把屋里的箱子搬到前院去。再跟爷说,往后要找什么尽管找含梅,别来折腾我。”
    贾琏本就不满凤姐对他不管不问,听了这话更是恼怒非常。他又清楚这里面的因由,有气也不能发出来,一时只觉浑身都不自在,只想好好耍一套枪,出一身汗,偏偏又不得动弹,只能暗自发狠,心道“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她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因此,病里也不闲着,让小厮拿了书,在他床边摇头晃脑地读着。
    “爷这是真的要上进呢,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想着念书。”
    凤姐儿嗤地一笑,就他那破脑袋,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除非,如她一般在异世走了一遭。像她,就改了性子。否则,以凤姐儿的性子,这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断断是进得多出得少。
    凤姐儿都觉得这迎春和琮哥儿是前世烧了高香了。
    迎春想着她和琮哥儿都是没了娘的孩子,又爹不疼继母不管的,算是同病相怜,也时常照拂他,倒堵了一起子小人的嘴。
    西厢那个见不得迎春待巧姐儿亲善,出出进进带着不说,还常常做些鞋儿手帕,就叨叨道“这奴才种子还看不上奴才种子,人看着心情好赏个三瓜两枣,就兴起来。真以为自己是上得了高台盘的东西,我呸”
    这迎春本就是个腼腆的性子,又能藏事,自然只能听着。反正她不能拿着嫂子给的东西去那边献殷勤。
    还是司棋看出来了,借了机会就指着绣桔儿骂道“这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呢这姑娘赏了我是应该,你也眼气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什么个下三滥的玩意儿”
    日子就在一地鸡毛中过着,转年夏日,薛姨妈就带着一对儿女住进了贾府,就是贾琏和凤姐儿住过的那院儿。
    “这外三路的倒比正经嫡孙还宽敞些”邢夫人撇嘴道。
    费大娘赶紧劝道“我的好太太,这话咱就屋里说说,外头可别露一个字。如今这府里哪是姓贾再来一个二奶奶,就三个姓老虎的了”
    “你是说宝玉”邢夫人皱眉道“那宝姑娘不是来选秀的吗”
    费大娘摇头道“这哪能说得准的事。哪能个个都像大姑娘呢”
    “那就好看了”邢夫人眉眼都是笑,心想“叫那个老货偏心那边,什么好的香的都往那边掏,连个亲亲外孙女都打着说给那宝贝疙瘩的主意。哪里想到人家看不上呢”
    自那以后,邢夫人天天烧香念佛祈祷宝姑娘落选,好叫她看那俩婆媳打擂台。
    为着宝钗待选一事,薛姨妈托了王夫人请了两三个出宫的嬷嬷来教习。凤姐儿寻思着迎春比宝钗还大了近一岁,也该知事的年纪,本欲封了表礼,叫迎春过去听上一听,又恐公公婆婆起了卖女求荣的心思,遂止了这想头。
    为着这点子事,不是没人在迎春跟前说嘴。迎春过了大半年畅快日子,也改了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反驳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挺有自知之明,晓得自个儿没那个福气进宫侍奉贵人,就不做那个想头。我兄嫂是最知道我的,定不会让我为难,硬叫我上进。可见是你多心了”
    凤姐儿对丰儿道“她能这么说,可见也是个知我的,不枉我这么对她。我们姑嫂一场,也是缘分。我少不得要好好为她打算一番。”
    凤姐儿挑了二十来件首饰当了出去,伙着去年买了的各类玻璃制品换了个万多两银子,托贾琏出去买田买地。
    贾琏趁势提了要求。这是他自重生回来,第一回近凤姐儿的身。完事后,贾琏说不出的满足。凤姐儿却只觉得憋屈,梳洗一番后去了北方陪巧姐儿睡。
    这堆首饰,最终换了一个有山有地的小庄子,每年能收个七百两不到的现银,两百两左右的实物。
    凤姐儿以月例二十两的高价,请了个绣技顶尖、眼睛却不太好使的妈妈,让她教迎春和自个儿刺绣。
    自这以后,凤姐每日上午带着迎春处理完家事后就跟着罗妈妈刺绣,午睡后就跟着先生念书识字,晚间便尽量陪着巧姐儿玩,无一日不充实。至于贾琏,她倒是放到了脑后的脑后。
    那一世,她爱着他、念着他、管着他,反倒没落着好,还不如如今日子过得舒坦。可见,女人一心系在男人身上不是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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