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夏侯渊望着远处旌旗招展的敌营,心头阵阵发紧,若是任由优势兵力的敌军进攻是个什么结果,不用陈登提醒他也知道。
    “不可”陈登断然否定了夏侯渊的想法,“将军身负守城重任,徐州士人又多有异心者,一旦将军出城恐难保城池不失。”
    “哈哈哈州牧走时曾言元龙乃是可用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错”夏侯渊听着笑了起来,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有云龙守城,我便放心矣至于那些敢于作乱的士人,已被诛杀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敢于作乱之人再说州牧已将徐州名士都带去军中,哪里还有领头举事之人”
    陈登又是一阵苦劝,夏侯渊却是遥指着远处的营寨微微摇头“正如元龙所说,若是任由刘备攻城,我军俱成齑粉矣当今之计唯有出城安营拖住刘备,同时向州牧求援。”
    陈登见无法劝阻夏侯渊出城,只好点头同意,夏侯渊看着城下心生感慨“要说这徐州富庶无比,为何不开挖护城河还好有些床弩。”
    陈登听了不由得一阵苦笑“现在的徐州哪里还是富庶之地世家豪强当然是富贵无比,百姓们早已是流民遍野了”
    夏侯渊随即回府安顿一下家眷,与曹洪不同的是,夏侯渊是一个极为清贫的将领,也从不去假公济私克扣士卒,兄弟死了之后一家子人又来投奔他,所以家里面的粮食总是不够吃。
    史上那位出城砍柴被张飞抢去做老婆的侄女,也在这时候跟着夏侯渊来到了徐州,这次曹操去兖州带走了大量的粮食,徐州的粮食更为短缺,夏侯渊家也不例外。
    夏侯渊刚刚走进院门,便听见后堂传来阵阵哭声,他急步向后堂奔去,却见夫人迎了上来。
    “夫君,孩儿已经饿死了”不待夏侯渊说话,夫人已经扑进了怀中痛哭起来。
    夏侯渊犹如挨了当头一棒,轻轻拥住夫人来到孩子的小床前,床上那个饿成了皮包骨头的小小幼儿已经没有了气息。
    夏侯渊长叹了一声,放开夫人抱起小床边痛哭着小侄女,心中也是一阵凄凉。
    “事已至此,夫人便不要在忧伤了”
    等夫人平静了一些之后,夏侯渊命人将幼子抬出去葬了,这才向夫人说起了要出城去的事。
    “唉当初来郯城,你担心家中无粮才让我母子随军前来,结果如今幼子饿死不说,反倒被困于这孤城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勿忧,我不比曹仁夏侯惇等人,自幼家贫如洗,手下也无部曲,不把家眷带在身边哪里有人照顾再说就在鄄城的家眷们不也被张邈追得无处可藏”
    安顿好了家眷之后,夏侯渊抖擞精神,在陈登率军掩护下出城安营,不受曹操重视他决定背水一战击退刘备,唯有如此才能在家族兄弟们中间出人头地。
    役夫们挥汗如雨,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武刚车、鹿砦、拒马等围成了一个简单的营寨,与刘备的主力营寨遥遥相对。
    郯城的十几个城门前都有刘备的营寨,少则千人多则上万,而夏侯渊的正面则是刘备近三万人的主力部队,关羽新进训练的一千余名临淄铁骑也正在其中。
    对守军这支出城安营的小部队,刘备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将夏侯渊送出城外后,陈登又绕城巡视了一番城墙的防御,直到天黑以后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刚刚走进府门,便被陈珪派人叫了过去。
    “郯城能守否”
    陈登刚一进老爹房间,还没来得及见礼陈珪便劈头问了过来。
    “不能守。”见陈珪问的直接,陈登也不敢做任何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智之举也”陈珪毫不客气地指了指陈登,脸色也便的有些难看,“你为何也行这不智之举”
    “曹操待我不薄,怎能背之”陈登明白了老爹的意思,赶紧躬身施礼辩解。
    “曹操在徐州之所为,徐州之人莫不切齿痛恨,你一向智计过人,怎能如此迂腐刘备帝室之胄,仁名播于四海,此乃以仁义伐不义也自当开门迎一之,奈何拒之门外”
    陈珪一顿声色俱厉的训斥,让陈登低头不语,接下来说的就让他心惊肉跳了
    “徐州人士对曹操恨不得食肉寝皮,如今刘备入徐州,所到之处传檄而定如今徐州仅郯城一城未下,城内之人早已心生叛逆之心,只恐城池尚未被破,你我皆传首临淄了汝之不惠,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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