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要紧吗”
“对啊,你是被魇住了吗脸色都青了。”
姜芮艰难地摇头,感觉事情有点棘手,因为他们的方向好像错了。
昨天的伤加上今天的梦,在现在都教姜芮喘不过气。明明知道这更多的是心理作用,但她还是觉得喉咙口火辣辣的疼。
当然,方向错了只是个很笼统的概念,姜芮并不想贸然把自己所梦到的情况和盘托出。梦虽真实但毕竟是梦,说出口也未必有人相信。
未免浪费口水,姜芮定了定神便抛开了深入讨论的念头,转而似是而非道,“可能是压力太大做了噩梦,现在醒了好多了。”
“那就好,你可吓死我们了。”张一航体贴地说道,表情十分认真。
姜芮心思烦乱没察觉到张一航的示好,转而观察起老头的方向,“我总觉得这庙应该是个线索,但是那么久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老头肯定是知道什么,不如我们再问问”
“别问了,前面周池磨了他很久了。要是真有线索,估计早说了。”
“对对,我问了好久了,他一个字也没回”
姜芮抿了抿唇,没深想周池夸张的语气。
“算了,我看外面的声音停了很久,这里估计也找不出线索,要不我们先回去再说”张一航提议。
周池“那李林怎么办”
张一航“还能怎么办在这里那个白衣娘娘也进不来,至少他还安全。不然他这么严重的伤势,就算运回去也难说。”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没人看着总不行吧他毕竟受伤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咋整我们就七个大活人诶,程峰还不知道去了哪儿,这多一个人总多份力吧”
“关我什么事”
对周池的潜台词心知肚明,但张一航并不愿意就着他的话头往下说。
要在阴森可怖的庙里看个生死不知的活死人,张一航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大的勇气。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好歹是你的同伴,刚刚没救人就算了,现在让你看会儿总行吧让我们去借个担架啊”
“这不是我要选的同伴。而且这么大个镇哪里来的担架不要白费功夫了。”
“那我们去找个轿子也行啊那白衣娘娘不就坐的轿子吗”
“呵,那你胆子可真是大也不知道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
“好了好了,先别争了。你们要是拿不准主意,我留在这里也行,你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东西能把李林带回去。”姜芮实在被吵的头大,而且私心里,她还想再看看老头有没有新的线索。
“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不安全”周池咋呼道。
“有什么不安全谁看不是看,我觉得都差不多。”
这话没毛病,但是连个女人都不如,张一航到底面子上有些抹不开。他看了看现在的情况也确实还没到不能单独行动的地步,于是尴尬道,“那还是我在这里看着吧,你们先去找担架,我在这里等你们。”
“你刚刚还说这个镇没担架的”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们快去快回。”懒得跟周池再废话,张一航摸出根烟烦躁地点上,兀自又靠到了柱边。
本意就是单独把镇长日志交给姜芮,周池的目的达成也懒得废话,一轱辘爬起来就半捂着衣服往外跑,边跑边催,“那我们快点去找,再晚点天要黑了。”
姜芮没能留下心情也有些烦躁,但这老头估计也不会跑,还不如先想办法把李林弄回民宿。
确实也如周池所讲,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半追半跑回到了民宿门口,姜芮实在没明白周池跑的快的意义在哪儿,但看他弓着身子动作奇怪,姜芮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我就是想给你看个大宝贝”周池神秘兮兮地转头,做贼似的望了望两边。
真的觉得更奇怪了。
姜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后就见着周池把手伸进了裤腰带里。
“”你他妈你刚刚说要给我看啥
姜芮耸然一惊,冷不丁地,看见周池从裤子边缘抽出了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喏,我刚刚在那老头身上发现的,你看看是不是大宝贝”
“”
“哎哟你可不知道,我这衣服空落落的根本藏不了东西,一路只能捂着裆跑。”
这就是你在我面前裤裆掏书的理由吗
她瞥了眼周池,冷漠地接过册子。
但“镇长日志”四个大字真心闪瞎了姜芮的狗眼,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册子,还不待她细读,一只脚跨进门槛的周池发出了一声惨叫。姜芮被吓了个哆嗦,茫然抬头。
早晨还颇有烟火气息的民宿一楼在现在已然乱的不成样子。
桌子被掀翻在地,凳子也被砸的七零八落,陆雅雅的肩上卡着一把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有一滩血迹在天井里凝固,印在砖地里变成微微发褐的颜色。最可怕的,是穿着一身碎花红的老板娘被挂在了二楼的外廊,此时此刻正倒挂着悬在半空,嘴角露着诡异的笑容。
“”
这特么真是比恐怖片还恐怖片的中彩效果啊
姜芮眉头一皱,隐隐觉得心脏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