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只要他能看上,就成功了一半。
    另一半是,他只画美人,也就是说丑的不画。
    至于美到何种程度才能入他眼,他曾放言道,倾城即可。
    于是又称倾城公子。
    当然如果玉十分入他的眼,颜值稍微差点也无妨,毕竟世上哪来那么多倾城女子。
    当然这些是后来久无人找他作画,他不得不放低了标准。
    但美这个字,是底线,必须是貌美的姑娘。
    山月摸摸自己的脸,不止平凡,还土到掉渣,恐怕给牧之画圣送一座玉山,他都不会动笔的。
    泠汐瞅见小丫头眼里的那一抹失落,摸了摸她的头,“我有办法让画圣为你做一幅画,只要给我看一下你盆里的种子。”
    倾城公子也不知看上了青丘的风景还是人情,在离白花镇不远的一处桃花林里住了三月有余,还未有走的迹象。
    桃花小仙童接待了两位,山月被留在门外的野亭子里喝茶,泠汐一人进屋去。
    山月想,她既没玉,也没脸,九哥哥不定怎么求人家呢。
    她问一直抱在怀中的小花盆,“你说九哥哥会成功么”
    门推开,泠汐走出来,“答应了,跟我进去吧。”
    山月差点高兴地跳起来,捯饬捯饬头发,又整理整理衣裳,进屋前从门口折了一支半开的桃花别耳朵上。
    屋内,倾城公子已铺好笔墨纸砚,见到停在画桌前,瞪着一双热情的小眼睛的山月后,愣了一小下,然后揉揉太阳穴,“九娃啊,你这是欺负我啊。”
    奈何人家给的礼太诱人,不好推啊,只好为难自己一回了。
    时间不长,画好了。
    山月一看,愣了。
    画上是一只黄色的狐狸,并非她的人身。
    正当她失望时,画中狐狸蜕变成个美人,纱裙微扬,遮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那眼睛挺好看,跟她本人有那么比一点点还少一点点的相像。
    原来大师画画带美颜效果。
    即使是这样,也足够山月开心的了。
    一路上蹦蹦哒哒,看一眼左手的花盆发芽没,又瞄一眼右手中的画卷。
    回到树洞下,两只手都占着,没法爬梯子。
    泠汐看准机会刚要将对方怀中的花盆拿起,山月先一步将那卷画递给他,“水风夫子说不许别人碰这粒种子,否则会失灵。我回了树洞,你将这画扔上去,我在窗口接着。”
    九尾狐,又再心里给水风骚包画圈圈。
    先前他以画圣作画为诱惑,那丫头竟死抱着花盆不撒手不给他看,还奶凶奶凶的对他说“我知道你不小心弄丢了夫子给的种子,就想骗我的这颗,哼。九哥哥你变心了,你说过无条件对我好的,现在居然想从我这里讨便宜,没门。”
    他是故意弄丢的,不是不小心。哎,算了,细节不重要。
    小月亮除了擅长撒娇,更擅长撒泼,他缕缕败下阵来。
    种子还没解决掉,他不能回去,干脆把画直接送到树洞内。
    “九哥哥是如何劝动画圣给我作画的”山月努努嘴,示意泠汐帮忙将画挂到墙上。
    都进了屋,那丫头还舍不得放掉花盆,还那么抱着泠汐选个位置,挂好画,突然倒葱般摔下去,落地后倏地变回红狐狸,尾巴少了一只,淌了不少的血。
    传说九尾狐的一条尾巴能替人完成一个心愿,起死人肉白骨的复生除外,其它的都成。
    难道九哥哥是用一条尾巴替她换了一幅画。
    山月抱红狐狸到床上,敷上药,包上纱布,哭成个泪人。早知道就不要了。
    不一会,红狐狸变回人身,躺在床上哎呀哎呀喊疼。
    山月急得不知怎么办,捧着九尾狐的手,亲了一下,“九哥哥很疼吧。”
    “好像被你亲了下,不是那么疼了。”
    山月赶紧多亲了几下。
    泠汐只要嗯一声,山月马上亲一下,眉头皱一下,也马上亲一下。
    一会亲脸,一会亲额头,一会亲手。
    于是泠汐一会嗯一下,一会皱眉,一会喊下疼。
    夜深了,小丫头亲累了,趴在床头握着他的手呈迷糊状,快要睡着了。
    泠汐悄悄伸出手,将花盆里正在发芽的魂梦种子挖掉,换了个小草苗进去。
    这丫头一刻不离身的抱着花盆,等着发芽,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回好了,水风那骚包别想着梦里挖他墙脚了。
    待傻丫头终于睡实了,泠汐起身,抱她到床上,盖好被子亲了亲额头,从窗口飞回狐狸洞。
    后半夜,泠汐被震天敲锣声惊醒。
    睁开眼,床头站着拿着面破锣一脸怒气的牧之画圣。
    “我说。”牧之将锣往床头一摔,“九娃啊,你好歹也是一方王者,那么一把年纪装嫩就算了,怎么也做起坑门拐骗的勾当来,用假尾巴骗我作画。”
    摊开手掌,幻出一条“血淋淋”的尾巴晃了晃,“染了色的黄鼠狼尾巴,弄了我一手的染料,洗都洗不干净,你当真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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