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哈莉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很久都没有传来斯内普声音,但哈莉听到魔药水咕咚咕咚冒泡还有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的悦耳声。
    一个魔药大师是不会犯忘了关火就离开的小错误的,除非他熬着熬着进入了梦乡。
    哈莉把门推开了一个缝,斯内普站在离门不远处的工作台前,对着一口冒着浓烟的坩埚,一堆晒干的曼德拉草躺在他的手边的筐子里,当然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些曼德拉草或是坩埚上面,他正皱着眉头盯着一个墨绿色的信封研究着,他的眼睛几乎要钻到信封里面去了。
    情人节的信,哈莉第一反映是这个,有人终于看出老蝙蝠的优点了,真是难得。她比斯内普更想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赞美的话,绝对不是洛哈特派矮子送来的,瞧瞧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就知道这一点,就算是单身的老蝙蝠也有着小小的虚荣心,他还不舍得毁掉。毁掉之前他至少也会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为爱发烧的胡话。
    “肮脏的小鬼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恶臭披着巫师外衣的麻瓜小鬼”
    一听到这个从头顶上方传过来的声音,哈莉继续推门的动作又收了回来,她悄无声息地拿出自己的魔杖,贴着墙壁往走廊深处行动,那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它们在过堂风中颤栗着抖动着。哈莉停住了,她很恐慌,她不知道走廊拐角后面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怪物。
    “我闻到你的味道了你这只狡猾的小蜘蛛我会把你揪出来撕破”
    走廊上的水浸湿了哈莉的鞋袜,刺骨的冰凉,哈莉踮着脚在水中缓慢行走着,当她顺着声音走到走廊的拐角处的时候,一个咒语打在了她手边的水管上,水像是高压水枪一样喷了出来,冲飞了哈莉脸上的眼镜。
    一片模糊之中,哈莉看见红光像是流星一样顺着自己的方向打了过来,哈莉左躲右藏,听着水花在自己的耳边绽裂开,哈莉举起魔杖对准那些光发出的地方使出除你武器,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倒在了水里,那些红光一瞬间消失了。
    哈莉静静地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除了那些水顺着她的长袍滴落在地板的声音,空气中静得要命。她慢慢地从水管后面退了出来,魔杖对着刚才她被攻击的方向,“眼镜飞来”
    “除你武器”
    哈莉像是个弹簧一样被打了出去,身体在空中画了个半圆,她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摔在水洼里,强烈的冲击把她的骨头震得都在颤动。
    在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之前,哈莉想起什么,她立刻发射出一个“乌蛇出洞”,然后跌跌撞撞地起身,向着斯内普的办公室跑去,她手上的银链子在黑暗中泛着刺眼的白光。
    “波特”
    她看见一个黑蝙蝠样的影子向着自己这边快速地移动着,哈莉眼前的场景模糊地很厉害,她能够想象到斯内普脸上那愤怒扭曲的表情,他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一定愤怒极了,她不需要亲眼确认。
    但她之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求他的帮助,她就是个软弱的小女孩,明明她很想成为保护别人的那一方。
    但看到他她就感到安全了。
    “为你的乱挥魔杖,波特,格兰芬多扣五”
    一道从黑暗中射出来的红光截住了斯内普的话头,一个他见到很多次却从未使用过的咒语打在了哈莉的身上,然后她就僵硬地倒在了自己怀里,她差点把他撞翻,但他还是迅速地扶住了她。
    斯内普抽出魔杖截住再次打过来的咒语,他听见有人仓皇地逃走了,背负着罪孽,没有人敢在霍格沃兹里使用钻心咒。
    “波特,波特。”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试图把她从疼痛中拉出来。
    哈莉倒在斯内普的身体里痛苦地扭曲着,先是她的四肢,然后是她的内脏,他们就像被钝刀切开一样疼,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经脉被一点点划破,皮肉被绞碎。
    她像是只被宰杀的动物一样痛苦地呜咽了几声,她压抑住自己的尖叫,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息,痛苦只持续了短短的五秒,但她的身体疼痛之后麻木到无法动弹。
    回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后,她终于感觉到舒服安全了一些。
    哈莉背对着火炉窝在藤椅里,手里握着一杯温热的镇定魔药。斯内普刚给她来了个烘干咒,但她身上都是冷岑岑的汗,手心里都是因疼痛而掐出的血迹。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的厉害,身体仍然麻木,反正她安全了,这多少让她的疼痛减轻了一点了。
    “那是什么魔咒,教授”哈莉问道,之前从来没有一个魔咒让她感到过这么痛苦过。
    “钻心咒,如果你对任何人使用而且被魔法部发现的话,迎接你的将是终身。”斯内普冷冰冰地给她普及着魔咒知识,他身后的那口坩埚不知不觉之中烧干了,他一挥魔杖,所有东西又恢复了哈莉进门之前看到的样子。
    “也许你今天走了狗屎运,碰到的是个蹩脚的新手,钻心咒使用时间过长很容易使人发疯或至死,只需要短短的十五秒钟。”斯内普站到了哈莉的面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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