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像是没听见,正视前方,没理他,过了三秒才延迟似地反应,“哦锁坏了,你出不去,是吗”
    她冲陈沧友好笑笑,探身过去,“我帮你看看。”
    “呀,我也不会修。”安度草草摸了摸车缝便收手,整个上身侧压在陈沧胸口,几缕长软的头发绕住他衬衫纽扣。
    陈沧稍向后仰靠,副驾驶空间窄闷,他下巴不可避免地碰到她头顶,发香幽幽盈散,他屏住呼吸。
    安度还在眼下流连,食指捏玩他扣子,“啊,头发勾住了嗯什么声音喔,你心跳好快。”
    不是在解头发,而是轻佻地摩挲他衣襟,脑袋晃动,她侧脸和他胸膛隔着一层轻薄的衬衫碾擦。
    待胸前重量终于解除,腿上便多出一具温软的躯体。
    安度倏然跨坐在他身上,陈沧来不及错愕,便被她四肢锁在副驾驶,动弹不得。
    她的脸同他距离极近,瞳仁如浸润水光的黑瞿石一般乌亮,安度微仰下巴,诱哄似地“为什么要忍住呼吸别忍。”
    陈沧面庞持冷,与她目光碰撞,“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安度柔笑,很仔细才能听出她语气里带着丝丝赌性的忐忑,“今天晚上,你说的都对,你的婚恋观我也都同意。”
    陈沧微眯眼,扬起眉梢,“所以”
    “所以,”安度双臂交握,搂住他脖子,恶狠狠地提诉求“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时间不长,三十秒,说你对我没有感觉,不爱我了。”
    失忆不是失智,安度心底暗笑,近一年她的观察力不退有进,对细节的知觉并不愚钝。
    陈沧若是真的想要结束,不会在婚宴上就手表小事较劲,更不会在漫展出现,在休息室等她。以他处事的分寸程度,也不会数次和她藕断丝连地暧昧独处。
    冷柔却坚定的态度和谈话,是要迫她和他达成相处的共识,明明介意害怕她将情感混淆,却不直接道破,而是长篇大论地激她回馈。
    他难得剖白,诚然收获不小。
    陈沧惯来如此,言行矛盾,安度押他心理想法,醍醐灌顶般就地反击。
    安度轻念数字计时,他眸色果然一暗,偏头合眼,“我没有在和你比赛。”
    还不到第五个数,安度嘴唇勾起,“陈沧,五秒都不到。”
    “既然要结束,也要首尾呼应。”安度臀向下压紧,鼻息喷洒他耳蜗,摸出一只小塑料包装,按入他手心。
    陈沧手收定在身旁,不看也知暗示,嗤笑“你车上东西准备得还挺齐全。”
    安度猜他喉咙一定发干,不然为什么喉结在上下移动。
    她信心更增,便一手拧开他衣服,一手攀在他肩膀,上身凹近,曲线有致,“吃醋了吗”
    “你在脑补什么呢”她手指沿他锁骨缓缓滑行,深入烫热肌肤。
    安度外套半开,露出莹洁肩头,首脸冲一处迫近,最后伸出舌头,在他喉结处,轻轻舔了一下。
    “和你结束后,我可能会和别人这样哦。”
    陈沧静默无声,眼皮仍紧闭,纹丝不动,呼吸粗重。
    安度轻笑,“不过不是别人,我是想着某天某人从南非回来,然后我到机场接他,告诉他,我好想他。”
    她继续戳穿“陈沧,你的马脚太多了。”
    手上动作愈发大胆,安度抚触他肌理线条,意料之内,感受到早就苏醒的硬挺。
    “你的眼睛,你的呼吸,还有它”她如魅人妖精,“都在出卖你,它们在说,你爱我。”
    “陈同学,中学时我语文成绩并不差,你见证过。”安度吻他鼻尖,唇角,和收紧的下颌,又换个称呼“而且陈总监,你知道吗,和你工作这么久,我能一晚上写出一稿流方案,因为我概括能力好,所以,能精准命中你的需求。”
    她正了神色,美目情潮浮漾,郑重地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我还分得清什么是愧疚,什么是爱。”
    “我不会因为歉疚,或是要弥补,和别人这样。”她主动撩开裙摆,褪去外套,指节在他皮带上刮扣两下。
    安度似很苦恼地,偏要复述威胁“但以后就说不好了哦,会和谁呢”
    车窗外雨雾蓬勃朦胧,雨点噼啪砸在铁质车顶,与血液和脉搏的淌动一起,混杂成嘈乱喧响。
    陈沧蓦地睁眼,手心收紧,放平副驾座椅,安度只觉腰间一痛,身向下坠,惊呼未发半句,已和他上下倒置。
    他维持整晚的冷静,沉稳,疏漠,拉枯折朽地崩塌。
    陈沧眼角泛红,怒意向内聚合,他额头重重抵着她的,切齿质问“安度,你一定要逼我,弄疯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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