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织田作之助
是我知道的那个吗
那个写了青春的悖论和夫妇善哉的织田作之助
那个和太宰治坂口安吾同为无赖派的织田作之助
怎么是这个样子
“你你是之前认识我吗”或许是鹤岛树眼神里的迷惑太明显,已经到了肯定会被注意的地步,织田作挠了挠脸颊,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本来织田作已经做好不会被搭理的准备了,毕竟老板说过鹤岛树自闭有多严重,他也亲眼见到过。
“你是做什么的”
那个搂着笔记本和书的孩子居然含含糊糊的说话了
织田作一愣,随即立刻转头看向老板。
老板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到将死病猫突然好转,还能吃东西的样子。
浓浓的甜味从老板身上涌出来,像一只猛虎一样扑向鹤岛树。这甜腻腻的味道让鹤岛树再次想到了那场审判,恐惧和与之相伴的自我厌弃让鹤岛树开始发抖,腿也开始隐隐的抽搐。
我不要想起来,那个时候为什么我还是没办法摆脱这种恐惧,我这样脆弱的家伙为什么还要活着
鹤岛树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起来。
织田作不愧于他治愈系的称号,在注意到鹤岛树状况不对以后迅速将老板拉走回到楼下,只将鹤岛树和三个孩子留在楼上。
“大哥哥你怎么了”年纪最大的男孩幸介率先走上前察看。
“是不舒服吗要不要躺一会”头上缠着蓝色运动头带的克己也探头看看。
“大哥哥是不是怕人啊刚才人太多了吓到他了”带着黄色鸭舌帽的真嗣对幸介说。
“那咱们是不是要安慰大哥哥一下”
“肯定的吧,这样子太可怜了。”
“那怎么安慰呢”
“不知道欸”
“要不抱一抱不是说拥抱会让人高兴起来嘛。”
“那就抱一抱吧”
孩子们这样商量着,将鹤岛树围起来抱住。
幸介从背后抱住鹤岛的腰,克己和真嗣一左一右虚抱着鹤岛,让鹤岛的头埋在他们的怀里。
小孩子暖呼呼的身体意外的让鹤岛冷静了下来,从孩子们身上传来的是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油的味道,鹤岛知道那是关心的味道,他上一世就经常会从朋友身上闻到这种味道。
这是安全的味道,不掺杂任何一点点危险的,绝对纯洁的安全味道。
鹤岛树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孩子们。
如果是这样的孩子的话,就算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吧。
他这样想着。
“欸,大哥哥好了吗”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把头埋起来啊”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抱着书和本子呢”
“对啊对啊讲的什么啊”
孩子们吵吵嚷嚷的向鹤岛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为为什么这群孩子这么愿意说话我要是不回答是不是不太好
鹤岛的表情僵住了。
察觉到孩子们善意的他对于孩子们的吵闹反应并不激烈,但是或许是社恐恐出习惯了,鹤岛的小腿肚子随着孩子们越说越多的话而越来越疼,因为疼痛,鹤岛的脸色又苍白起来。
孩子们不像织田作那样能轻易看出一个人的状态,他们没注意到鹤岛被小腿肚子的抽疼快要搞疯了,而且因为对着别人他甚至不敢自己揉一揉,孩子们还是自顾自地说着,甚至还能拌嘴吵两句。
就在鹤岛树觉得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孩子们停下了拌嘴,开始向着鹤岛自我介绍。
“我叫幸介,以后想和织田作那样当一个黑手党。”
“我是真嗣,我超喜欢玩游戏,要是想玩游戏的话可以找我,我很厉害的哦。”
“我是克己,喜欢打棒球,不仅仅是棒球,其他运动也可以。”
三个孩子看着鹤岛,异口同声地说
“大哥哥以后请多指教”
这个中午阳光很好,就算拉着窗帘屋子里也亮堂堂的,就好像那三个孩子一样,那是善良而伟大的生命,是光明的未来当然要是能让我揉揉腿就好了
鹤岛树这样想着,终于彻底疼昏了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他似乎隐约听见孩子高喊“织田作”的声音。
对哦,我似乎还不知道那位和文豪同名的织田作之助先生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