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么”她就着火光看不清楚,虽然很破旧,但是人除了衣服还能穿什么
    司马兰摇头“应当是纸、纸做的衣服,不然不会如此挺阔,而且看不道针脚。”她做惯了针线,绣工了得,对这些更了解“一点都看不到,想来那补丁当是糊上去的。”
    向小寒一时间只想到了前世的各种鬼故事,只觉得汗毛倒竖,她压低了声音“你是说,那个女人是个死人”
    司马兰也吓得脸色刷白“死,死人真的吗”
    向小寒高声已经叫了小竹进来:“陪着你主子,不要出去,水也不要喝,我去去就来。”
    说完拿着武器抬脚追了出去,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几个侍卫挑着水也走不远,没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女人,向小寒定睛一瞧,身上的衣服可不就是纸做的么,衣服里面空荡荡,显得肚子格外大,再看那在火把下的侧脸,明显泛着青色。
    实在诡异。
    她心下一抖,大喝一声“妖孽,站住”甩着鞭子就要扑去。
    不过距离尚远,旁边侍卫眼疾手快拽了人一把,妇人何时见过这阵仗,趔趄两步坐倒在地上。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侍卫是窦准手下,倒是和向小寒相熟,看她气势汹汹地追来,实在不解,也知道这不是喜怒无常的主子,因而行礼问“姑娘缘怒至此,可是这妇人冒犯了姑娘”
    向小寒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那起伏的胸口“你,你是活人活人穿什么纸衣”
    这动静不小,相邻的几家院门都开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看到这情况,以为出了大事,忙颤颤巍巍地移过来,跪在她脚边,连连磕头,口里不住解释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是我们村牛家媳妇儿,男人出门讨生活至今未回,她怀着娃日子艰难,才,才想讨个赏钱,不懂规矩冒犯了大人,求大人原谅这个,原谅这个。”
    侍卫倒是听到了向小寒的话,也在一旁道“禀姑娘,在下听说有些贫苦地方,百姓买不起布,就会以纸作衣裘被寝,蔽体御寒。”
    所以这是个乌龙,她在冤枉好人抚林郡富裕,向小寒从未见过穿纸衣的人,她的脸一下涨的通红。
    “对不住。”她伸手要去将人扶起,妇人却再也忍耐不住,额头冒汗,抱着肚子哀哀叫起来,甚至开始满地打起了滚。
    向小寒慌了,一边蹲下去查看情况,一边喊“叫府医,快叫府医”
    有人领命匆匆而去。聚集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妇人往附近屋里抬。
    向小寒想跟着,突然被人喊住,她转身,就看到司马修一身白衣,踏着月色而来,肯定也是被惊动了。
    身边的侍卫在向他禀报什么,他蹙眉,吩咐了两句。侍卫领命而去,他带着人走至她面前,温声道“阿玉。”
    “阿禾,”向小寒声音里一下带了哭腔,眼里满是慌乱,带着自己害了无辜人命的恐惧“我,我”
    “不要怕,”他垂眸,拉起她的手“张大夫医术了得,会没事的。”
    向小寒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她眨眨眼“我,我去找稳婆。”
    说着就往停马的地方走,要去牵自己的马。却被司马修拉住“这里到镇上有段距离,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走莫要如此着慌,我已遣人去了。”
    司马兰久等她不至,带着小竹追出来,见这乱糟糟的一团,听人说了原委,呆愣半晌,她也没见过纸衣,没想到是这么一场误会。看向小寒六神无主的样子,到底冷静下来,不停安慰。
    向小寒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进去看看情况,但她尚未出嫁生产,司马修绝不让她去产房见血光,只拉着她在门外等着。
    司马兰也眉头紧皱在旁边相劝“妹妹已经尽心,可这样实在是当不起,若是被冲撞了,可就折了双方的福气。”
    一个庶人生产外头守着府君府的公子小姐,已经是可以说很久的故事了,这孩子是多大的福泽,便是将来哥哥的庶子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向小寒没法跟古人解释平等问题,也违拗不过他们,看府医背着箱子赶过来,要给他们行李,连忙将人托起了催她进去。
    向小寒简直坐立不安,伴随着自责懊悔等各种煎熬。本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府医一会儿就出来了。
    “怎么样”她忙问。
    “这”老府医抹了把汗“回公子姑娘,这妇人肚大如斗,的确是怀胎之相,但老朽不才,不知为何把不出滑脉,反而气血两亏,似重疾缠身”
    向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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