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迅速离开了线群峡谷,一队人马拖伤带残,士气低迷地从险地仓皇出逃。
    两皇一路无声,杂乱的马蹄声似乎都在催促人群赶快远走,行迹匆匆,宛如一群丧家之犬。
    直至离开峡谷,荣誉骑士传达命令在树林停步休整,与皇都仅隔半日的路程,此刻却显得极为遥远。
    邹礼低头擦拭着手指,国王的瞳孔微微散着,目光失神,手中动作缓慢,白帕将每一个指节都慢慢擦过。
    树林里鸦雀无声,国王的眼神忽然侧了一下,斜视着一旁的方向,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乘胜追击是件好事,保证国王无法回到皇城。
    但半路刺杀帝国两皇,是件很大胆的事。
    邹礼凝视着白皙的指尖,重新开始缓慢擦指。
    已经不过一百人的队伍整合,这些上过沙场的士兵在短暂的惊慌过后迅速稳定下来。
    掌兵的摄政王没有出事,国王也没有死,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并没有给士兵造成致命的心理打击。
    但已经陷入险地的两皇别无抉择,树林往东七公里地步入皇都的眺望台监测范围,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
    骑士沉默地用衣裳草草包扎了伤口,温道夫的右臂受伤严重,实则已经难以挥剑。
    邹礼放下帕子,重新从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是温道夫给他用的面纱,只是上面的信息素早已消散,替骑士将伤口扎紧。
    国王抬起头来,看着温道夫沾了灰尘与血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骑士干裂的唇瓣。
    众人微微一惊,原本就寂静的树林更加沉默下来。
    荣誉骑士紧紧皱眉,直到摄政王看了两人片刻,抬步离去,荣誉骑士才紧跟去一旁。
    邹礼按着他的胸口,低声说道“温道夫,如果我死了,你后悔吗”
    骑士低头看着国王紫色的眼眸,静静与他对视,眼神微微颤抖。
    国王说罢,手指抓紧了他的肩膀,再次亲吻了他,动作缓慢而又晦涩,像层层柔密的蛛网缠绵般与他纠缠。
    温道夫怔神。国王期盼已久地等到了生涩的回应,只微微颤了一下,如蝴蝶扇翅一样微不可查。
    邹礼抓紧了他的衣领,不让骑士有转念逃离的机会,情感在唇齿中宣泄而出,使这个吻变得越发炽热。
    邹礼松开他,看了温道夫片刻,拿了骑士的佩剑,从地上站起身来,“休,我们走。”
    留与他们温存的时间并不多,这个不到一百人的队伍必须快速突围,在这种山地之中,他们越迟行动越加被动。
    国王翻身上马,将箭筒背在背上,望向早已整装完毕的摄政王。
    摄政王的目光扫了一眼邹礼这身模样,微微沉吟,将荣誉骑士派遣到了他身边,“保护好他。”随即一甩马鞭,驾马离去。
    山石没将国王伤到分毫,这个结果令人难以置信。
    黑袍人惊讶地看着那一行人逃离,他的任务失败了,想要达到目的,无疑需要继续追踪。
    要在皇都和纳尔塞城交接行刺,执行一次任务就已经把脑袋架在了刀口上,继续围堵剿杀国王简直是发疯的行为。
    黑袍人缓缓摇着头,“还活着”
    黑袍人指着那道人影,指尖随着飞奔的马匹移动。身旁的一众影士从头到尾寂寞无声,黑袍人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平静地说道“杀了那个恶子。”
    由东由西由南由北
    数只马匹向东飞驰,强劲的马蹄震踏地面,连土地都在颤抖。
    第一只张狂的箭矢从南面迅速袭来,带着刺破空气的嗡鸣声,划开了截杀两皇的序幕。
    箭雨如同星点坠落。
    一小排轻装薄甲的士兵挥舞着长剑,斥足马力,朝着利箭飞速逆行。
    藏身在树丛中的黑袍人一挥手,更加大批的羽箭朝他们射去。
    拉满弓弦的箭矢并不困难地穿透薄甲,与士兵身上的甲胄碰撞出一阵阵“当当”声后,轻而易举地在他们肢体上带出一道道刺目的血花。
    被偷袭的劣势与严重的装备不足将他们拖入死地,朝着箭矢冲锋是十死无生的行为。
    士兵们甚至还没冲到敌人面前,箭矢几乎已经将他们扎成了刺猬。
    血水顺着马背流淌,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血迹,直到尸体重重摔落在地,他们的长剑没能沾上一滴敌人的鲜血。
    当最后一个冲锋士兵以同样的姿态倒地,他的马匹中箭悲鸣,直到转眼断气,十四人马无一生还。
    另一小队八人人马紧接着却从满地尸体后飞驰而出,用人盾打开的突破口极度推进了两方的距离。
    但还不够
    士兵们挽了弓。在最后不足百米之地,直接与那批黑衣人拉弓对射
    藏在树丛里如雨点一般的箭幕,至少埋伏了二十名弓箭手。士兵们的箭矢同样浇蘸了满腔杀气,“嗤”地一声离弦,一箭射中了一名黑袍弓箭手的喉咙。
    尸体从树丛里滚落出来,这些只敢隐藏在暗地里偷袭的宵小不敢直面作战,他们身上无甲。
    “杀了他们”
    面临被突破截杀的局面之下,黑袍人的箭矢更加凶狠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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