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一行三人做了简单的乔装,大喇喇进了红袖招, 结果楼里十分冷清, 没有客人, 就连姑娘也没几个。一问才知道, 原来今日是庆阳府三年一度的“斗花魁”,今年斗花魁的场地轮到了对面的怡春院, 大家都去怡春院看热闹去了。
    斗花魁, 顾名思义,就是庆阳府几家有名的青楼各出一名花魁,然后比试一番,夺魁者成为首席花魁,首席花魁还有其背后的那家青楼, 在今后三年都将得到最好的客源。
    这个“好”,包括银子,也包括权势地位。烟花女子,图的不就是这两样, 要么攒钱养老, 要么寻个有地位的可靠男人从良嫁人。
    当然,这样的盛会, 也吸引了不少人来看。即便不问结果,只看过程,也是十分精彩的。
    几个人在姑娘们的指点下到了怡春院,楼中果然座无虚席。
    陆宁找了个清静靠窗的角落,喝了几杯酒, 便有些内急。循着姑娘们指路的方向,弯来绕去也没找到茅房,倒是误入了一处后院,正想返回,忽然,寂静中传来一声刺耳尖利的惨叫声。
    “啊”
    陆宁耳朵都被震得发麻。看见黑暗中一个奔跑的身影,似乎被两个壮丁按住。大约看到有外人在,那女子嘴里的尖叫哭声愈发锐利,直叫人心惊肉跳。
    陆宁知道不该多管闲事,故而只犹豫了片刻,就欲转身离开。可就着一抹门缝中透出的昏黄的烛光,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竟是日前在同州城与她有过同路之缘的民女苏雪
    眼瞧着苏雪被两个壮丁拖了走,陆宁连忙追了上去。
    昏暗的柴房里,坐着浓妆艳抹的老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押进来的苏雪,手里的鞭子放在掌心里拍一拍,道“今日王老爷这客,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要是再给老娘矫情,可就鞭子伺候了。”
    “妈妈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呜”
    苏雪哭得极为凄惨。然而老鸨见她冥顽不灵,愈发恼怒。她站起身来,厉声问道“最后问你一回,你接还是不接”
    壮汉把她拉得整个身体都朝后曲起来,长发被拽起来,她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见她还是摇头,老鸨儿便要把那鞭子往苏雪身上抽。
    鞭子厚实粗壮,浑身黝黑,这几鞭子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住手”陆宁终于忍不住走进了屋里,“你这么逼良为娼,不大好吧”
    老鸨诧异地看了陆宁一样,眸色锐利地瞪了两眼壮丁,大约是怪他们把外人引来了。
    陆宁走到苏雪跟前,“你们放了她。不然我报官了”
    老鸨笑道“我劝小公子莫要多管闲事。此女名苏雪,是我从同州买来的,她卖身契就在我手上,小公子报官也是没用的。她就是我怡春院的人,我就是她的主子”
    陆宁一愣。看了苏雪一眼。壮丁放开了手,那苏雪连滚带爬,抱住了陆宁的脚,哭道“是我舅舅把我卖了的我舅舅跟我爹一样,就是个混蛋陆公子求陆公子救救我”
    陆宁道“你当初不是说你舅舅靠谱么”
    苏雪不停地磕头,坦白道“我一直就知道舅舅不靠谱,最爱嫖赌,欠了一屁股债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瞧着陆公子的外表便知道出身不凡,又是读书人,性情温良,便上去碰瓷,原想着伴陆公子一路,让陆公子能收了我去,但陆公子最后还是把我送到了舅舅家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事是我罪该万死可是我不要做妓女死都不要接客呜呜呜呜求陆公子救救我”
    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给陆宁磕头,头都磕破了,披头散发的,甚是吓人。
    老鸨儿见他们是旧识,又开口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原本我怡春院也不是那般没耐心的,曾经收过多少姑娘,最初都寻死觅活的,但待我细细规劝慢慢,也渐渐驯服了。这苏雪却不一样,她第一回登台献艺,就把我们王老爷给得罪了。王老爷可是我们的大主顾,我赔礼道歉了好几次,好不容易王老爷才点了头,说只要她接客,这桩事情便过去了。眼瞧着这次斗花魁,我们怡春院也没有出彩的姑娘,又要被对面的红袖招踩在脚底下,本来在庆阳府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再得罪了王老爷,日后我怡春院别说赚钱了,只怕连立足都难”
    看来这王老爷在庆阳颇有权势。陆宁原本觉得这事儿简单,拿钱换人就是,但是老鸨一番话,让这事儿的确棘手起来。
    老鸨果然道“我看公子也不是缺钱的人,但我得把话说清楚,这事儿,原本就不是银子的事儿。”
    陆宁蹙眉,也着实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苏雪见此,哭得愈发厉害。她与陆宁相处过两日,知道陆宁的弱点在哪里。她心下一横,把自己的衣襟拉开,露出脖子下方一处圆形疤痕来,似乎是烫伤的,虽已经敷了药,但瞧着还是很恐怖。
    “这就是那个王老爷弄的陆公子你救救我我若是落在他手上,一定会没命的”
    老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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