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辛不曾再赌气拒绝, 一天没吃饭, 她早就饿了。
    她就着戚慎的手吃得很饱,最后才提出自己想回棠翠宫。
    “等你身体恢复了再回。”戚慎音色平和, 却是不容商量的余地。
    景辛也不再矫情, 打算先安心养好身体。
    但戚慎不曾离去, 也并未入榻与她同寝。
    宫人搬了一张长榻放到龙床前, 他侧躺上去。
    “寡人今夜守着你。”
    二十多天过去,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前隆起的肚子见不到一丁点孕育过的痕迹,简直被老天特别厚待。但景辛每日活动的地方只有寝殿与偏殿,她不坐足月子是戚慎不准她去外面的,连寝殿的窗户都不许她开,只能开偏殿的窗户让她透气。
    日子憋屈得快使人抑郁, 景辛给甜宝画了一些卡通的帽子和衣服交代宫人缝制。
    偏殿中有一把落地秋千椅,是景辛闲得无趣交代司工坊做来的。
    她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斜靠在秋千上,拿出之前画的那些卡通画跟儿子聊天, 虽然也知道这么点的孩子根本听不懂,视力也都还没发育好, 但她想趁着现在多跟儿子说说话。
    身后侍立的两名宫女被叫出去忙,挽绿也出去换茶。
    景辛看了眼四周, 确定无人才握着甜宝软软的小手悄声说“悄悄告诉你呀,你有两个妈妈以后每年的五月你都要记得给你妈上柱香,你妈是在五月走的”
    虽然十月怀胎,十级阵痛都是她的亲身经历, 但这也算是原主的半个儿子吧。
    甜宝很乖,只要在景辛怀里除了饿几乎都不会哭恼,太医和孟秋都说这是他们见过最不爱哭的宝宝了。
    景辛抱久了手酸,起身准备将甜宝放到摇床上,身后响起戚慎的声音。
    “寡人来。”
    景辛回头,他上朝那件冕服都还没换,从她手上接过孩子,低笑着握住甜宝的手指头。
    景辛朝他行礼“王上不去批阅奏折么”
    “不耽误。”
    这接近一个月里,戚慎每天跟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有时候比她还多,他果真十分喜欢小孩子,已经下旨甄选太傅,又命九师编写教学课程,相邦制定稚童骑射课程,还下旨重新修葺太子宫。
    但修葺太子宫这件事戚慎还不曾与她提起,景辛便装作不知道,不曾过问。
    甜宝被戚慎抱在怀里,十分乖巧,不哭不闹,精美得很像个白瓷娃娃。
    戚慎很喜欢捏他软乎乎的手,小婴儿身上有那种清甜的奶香气,他每次都忍不住想吸一口。他抬头道“再有几日便是容嘉满月之日,寡人准备大办,并且赦免牢狱部分死刑,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景辛怔了下“赦免部分死刑是好事,百姓会感念您的恩德,但办宴尚早,甜宝还小,外头又是冬日,臣妾建议还是办百日宴吧。”
    戚慎唔了声“也罢,那便等到春日再办。”他把孩子放进摇床里,回头时牵住了景辛的手。
    他牵得极自然,景辛被他带回寝殿,听到他说“寡人在百日宴上册立容嘉为太子”。
    不难猜,但景辛还是顿了下“他还小,这会不会给他招来祸端,或者他要是长残了”
    “寡人的子嗣岂能长残。”戚慎道,“有寡人在,谁敢伤他。”
    景辛唔了一声,发现自己这反应太淡定了,若是妃子的儿子被封为太子,妃子应该感激涕零,跪地给他磕头,或者扑进他怀里含泪感念他的隆恩才对。但她如今竟再演不出从前那些虚情假意,不想跟他发嗲,朝着他躬身行礼说感谢天子。
    戚慎面色不覆笑意“还生寡人的气”
    “臣妾不敢。”
    戚慎一直看着她,景辛故意不与他目光汇合,去拿案头的话本,腰却忽然被他揽紧。
    他手臂滑到她膝弯,横抱起她走向龙床。
    手上的书没拿稳掉下去,景辛连忙透过他肩膀去看有没有掉进火盆里。她被放到床榻上,这才瞪眼“干嘛我不睡午觉。”
    “寡人帮你。”
    他眸色深邃,扯落她腰间系带,景辛顺着他视线看,这才瞧见胸前被浸湿的痕迹。她脸颊一时滚烫,知道他想怎么帮。虽然不用亲自哺乳,可她毕竟刚刚分娩,涨奶还是有的,之前长欢都帮她疏通掉,她也在吃太医开的药调理,但还是免不了会有这种尴尬。
    “别”她去推戚慎,但一如从前的,她根本不敌他力量。
    戚慎喜欢这种异乎寻常的疯狂,她的状况太医每日都会汇报,她恢复得惊人,除了暂时不可同房外。但他如今心中有她,至少动作放轻不少,不会再只把她单纯当做工具。他并不曾发泄,只是将她的难受悉数吞咽。凸起的喉结滚动,他逸出一声低喘。
    她一点也不开心,美目盈满幽怨,也似憎恶起来。戚慎虽不喜看这份憎恶,却被勾起一笑,抚起她脸颊道“靛青与赫赤,你喜欢哪个颜色”
    “哪个都不喜欢。”
    “那选赫赤吧。”他微微眯起眼眸,嗓音魅惑,“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穿红色最美。”
    景辛挣扎着要起身,戚慎不许她动。
    她恼羞瞪他,他不怒反笑“你比你那只猫还野。不高兴”
    “你这么强迫我,我能高兴臣妾早就跟您说过,臣妾还在恢复期。”她越说越觉得委屈与恼羞,“你是禽兽啊”
    戚慎冷了脸“寡人若真禽兽,恐怕你会没命折腾。”
    “那你把我弄死算了”
    眼泪滚落,景辛红着眼眶迎上他“我不想活了,你赐死我吧。”
    戚慎终于被她激怒,扣住她手腕高举过她头顶,她手撞在床栏上,骨关节磕出一声响。
    他阴沉骇人,目光似箭剥透她“景心,你当真以为寡人不敢罚你”
    景辛反倒笑起来“随便你,反正你拿着王权压我,我说过了想要尊重,你都不屑一顾。”
    寒霜穿透这寂静殿宇,许久之后,戚慎松开她手腕,抓过她手指。她五指纤细白皙,骨关节处却被他方才的大力磕红。
    睨着身下的她许久,他拉过衣襟为她系上,起身道“百日宴前,寡人会册立你为王后。”
    他已经走到屏风后了,景辛忙道“我善妒又不尊礼数,当不好王后”她这才知道他刚才问的两种颜色是大梁王后凤袍的颜色。
    “寡人是暴君,那你可以当个暴后,绝配。”
    景辛“”
    她胸前发疼,下床去换被浸湿的亵衣。
    等不了了,她必须得赶在他下旨封后前溜走。
    他虽然已经改变了许多,可骨子里不可能改掉他的强势,根本不会拿出她要的方式和她相处。
    她只是个现代人,思想也与他不同,如果哪天这个待她极好的暴君不再宠她了呢。她一向都很独立,不会把赌注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伴君如伴虎,哪怕戚慎有权有势还有钱,她也不敢要这样的老公。
    终于可以出月子后,景辛在戚慎上朝时抱着甜宝火速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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