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生活五六天,李云见过外祖家和两位姑妈家的亲戚们,见过堂妹红丫夫妇之余,她还用新买的麻布给自己缝制好一身粗布衣裳,又招呼李桩和李柄陪她到后山砍竹子。
    叫弟弟们相助,自己动手做了座简易竹屏风,竹屏风摆在竹椅后,挡住了直视向炕床的部分视线,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把五十两银票和三十两银锭给藏好了。
    清晨的阳光铺满农家小院,召醒满院翠绿生机。李云换上自己新做的粗麻衣裳,乌黑的长发编做麻花辫,戴支木簪;她洗漱好后到父母屋里吃早饭,除李柱外都已经坐着了。
    早饭与往日大同小异,苞米粥和玉米饼子配自家腌的酱菜,她瞟两眼就没多少食欲了。
    舀着苞米粥的铁勺伸到眼前来,她只能拿起放在桌边的海碗递上,握住铁勺柄的鲁氏手一个用力侧倒,浓郁、冒着热气的苞米粥便迅速涌入碗内。
    “娘你就不能煮回白米粥吗这苞米粥刚喝两天我就拉嗓子了;还有天天酱菜咸得呦,菜地里的黄瓜长得多水灵,你早上切两条黄瓜撒点白糖配粥喝,多好。”
    “白糖多精贵,咱家吃得起吗”鲁氏将端着的粥碗放桌上一放,冷笑道“有碗浓稠的苞米粥给你喝就不错了,想想你小时候喝过这么稠的粥吗你阿奶分的,一勺粥半碗水,现在吃好的还挑,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柱进屋来正好撞到他娘在训这个二姐,哼唧两声“二姐你嫌咱们家吃的差那就自己开小灶呗,你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我们这些乡野粗食当然入不了你的眼。”
    李大牛欲要呵斥,李云抢先道“爹,那你早上做豆腐前先给我舀出碗豆浆呗,我以后朝食喝豆浆,娘煮苞米粥就不用准备我的份了,等你熬白粥再通知我。”
    “这豆浆是你爹要做豆腐”
    “好。”夫妻俩同时出声,李大牛劝道“又不差这碗,莫说一碗,舀出一桶都不碍的,你们要是也想喝豆浆那以后早饭就都备着好了。”
    “想什么想,除了你这个二女儿贪嘴还有哪个儿孙还那么不懂事”鲁氏没好声道“家里就剩四亩薄田了,没这豆腐摊撑着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吗”
    李云翻白眼之前盯着很想添油加醋的李柱,王八羔子这几天变着法地想从她手里挖钱,昨天晚饭前撕破脸,她刚痛打过他一顿,虽然不介意再打一顿但也不想吃个早饭都没消停。
    李柱伸手摸摸还有些痛的后背,咬牙忍住了,闷头喝苞米粥;其他人没有看出这姐弟俩之间的交锋更不知他俩昨天还打过架,各自吃完便都忙去。
    “大姐嫁的很远吗”那么多亲戚都见过了,她大姐还没回娘家来,李云有疑惑就喊住要出门的二弟李桩问清楚。
    “没,大姐就嫁在湘家坝,走不用两个时辰就能到。”李桩走回到西厢前解释道“可能大姐有事走不开身,二姐别担心,再过几天就能见到大姐和狗娃了。”
    什么事那么急连续五六天都脱不开身李云想了想,问“大姐她婆婆跟你阿奶像吗我指的肯定不是相貌,是性情,那亲家老太太是个好相处的吗”
    呃李桩轻咳声“和阿奶差不多。”
    “知道了,你忙去吧。”李云转身进屋,从木柜里取出棉布来准备再给自己缝制身衣裙,那就有六套衣裳应该足够穿洗替换了。
    晌午前,李大牛提前从地里回来找二女儿,他站在屋里,搓手道“草儿啊,爹刚在田里遇到你四叔爷说起你户籍的事,你看你回到村里来了,那户籍也要迁回来吧”前些天李云说的没想过再把户籍迁回,他没忘,可他也觉得户籍要迁回来。
    李云把针线放下,站起来问“四叔爷说我必须把户口落到吉水村才能留在村里吗”
    “那没有,没有。”李大牛摆手,单独面对这个分别十多年的二女儿,他实在有点拘束“你就是咱们村里人哪有不能住的户籍没啥要紧,对咱们就是分家时单立个户头。
    只是你四叔爷说吧,你赎身以后恢复成良籍在别的县城办的,那能立的只有女户,女户到底不太好;你看你都回来了,把户籍迁回村里来落户在家里,这才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又算是什么人呢九岁前我在你爹的户头下,所以被卖掉了自己也不能做主,再回到你的户头下,要是你们再把我卖了呢”李云笑问“你看我傻吗”
    “草啊你这叫啥话”
    “真心话,我的真心话。”李云打断他宣告道“想要孝顺听话的女儿你找李彩丫去,户籍这事你不用再提,我绝对不会迁回来;既然里正跟你谈了我落户这事,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自己当面跟他说清楚就行了。”
    语毕,李云快步往屋外走,留下李大牛站在原地苦笑。
    里正四叔爷家在村靠中心位置,沿着村里主大路两边的农家院当中最气派的那家就是,李云来到他家时看见李守礼正叼着根草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望天空。
    “叔你干啥呢”
    李守礼是四叔爷的小儿子,今年刚满二十岁,他斜了眼比他大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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