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就你一个姑娘,这辈子的积蓄都要留给你的,不多但也足够将他们接到城里住。我知你不愿意用我的钱来养他们,但和父母兄弟姐妹团聚差这几年吗
    你现在为亲情留在村里几年,耽误蹉跎的会是几年而已吗我们回京,府里的年轻管事,京都城里的寒门进士甚至是八、九品的小吏,咱们都能挑可留在这个村里呢,编草鞋穿麻衣用瓦罐睡土屋,你想过会多受多少苦遭多少罪”
    卞妈妈厉声质问“你告诉我,你若嫁在乡野间毁掉的会是什么”
    李云抬眼直视之,嬉皮笑脸的“我知道干娘心疼我,您放心,这么多年就算别的我没学会,心疼自己还是会的。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时候只有自己能心疼自己,如今熬出头我更不可能再委屈自己。”
    卞妈妈霎时被弄掉火气没处可消,没好气地瞪向她“你还知道心疼自己”
    “都回村了,就算要走也得今年过完年吧。”李云走上前几步,扶干娘重新坐回炕床上,反劝道“您啊别操心我的亲事啦,看我这脾气,我亲娘都能把我给卖掉。
    我自己都不认为将来能和丈夫婆家相处得好,与其嫁人之后隔三岔五就要闹得鸡飞狗跳,还不如我们娘儿俩自己过清净呢。”
    “除掉奴籍赎身出府立女户没你想的那么轻松。”卞妈妈握住干女儿的手,叹息道“初始几年许会潇洒可到三四十岁时便只能强撑心中煎熬,哪怕能安享晚年,个中酸苦也太难。干娘是没有选择,你不一样。”
    “可找什么样的人家能跟我过得好啊我早跟您算过了,没有中意的能咋办叫我改改脾气更不可能,凭什么就为嫁人叫我委屈自己,那嫁人还有啥意思”
    李云爽快道“这亲事只能慢慢找,能有合适的就嫁,没有合适的那只能我自己过,总好过为嫁人而随便凑合将就,那才是把我的大好年华给毁了。”
    “你呀,年少不知愁滋味”到晚年时可就有得苦头吃了,卞妈妈头疼地按按太阳穴,李云当即反驳“我怎么就不知道愁啦,我现在就在愁这屋里哪里能藏钱”
    啊呦卞妈妈被噎得心口疼,懒得再理她。
    日薄西山,黄昏的余晖为这座小乡村镀上了层美丽的光晕,李云在这抹光晕中看到从门框外探头进来颗小脑袋,眨巴着眼睛跃跃欲试中夹着怯意。
    李云也歪头看他“你是谁呀,今年多大啦”
    “我是杆子,今年九岁,二哥来找我说二姐回家了,今晚家里要杀鸡煮鸡汤烧红烧肉,二哥和我爹他们还要到河里捞鱼,叫我到后山多拣几捆柴火回来。”李杆问“你就是我二姐草丫吗院里的骡车是不是你带来的,你带的骡子好大,比秀才老爷家的还要大。”
    “对,我是你二姐,不过二姐八岁时自己给自己改名叫做李云,以后不要再叫草丫了。还有院里那个是马车,不是骡车,懂吗马车是二姐做工的主人家的,明天会要走。”
    李云心中腹诽,小孩都懂得矜持,哪像午后李柱那混蛋第一眼看到她有马车时那两眼放光的神情,活像那马车已经是他的。
    “那个就是比骡车还要好的马车”李杆兴奋,眼里聚起光辉,小身体迈进门槛内,因为有外人在而令他在自家屋里都有点局促,他小手伸向衣裳的口袋里摸出把野果,犹豫道“二姐,这是我从山上摘的甜枣,很好吃的。”
    “野果送给我,那你想要什么”
    “我能不能摸摸那个大马”李杆站在背光处,小脸洋溢着纯真的笑,李云反倒被他的直接弄得愣了愣,反问道“摸摸就够了,不想再坐回马车吗”
    “呃,不用了二姐,我只要摸摸大马。”李杆认为这个陌生的姐姐同意交换了,高兴地把手里和兜里还装着的野枣全部送给她,继而转身,飞快地往外跑。
    盯着手里被塞过来的两捧野果,李云拿起一颗简单擦擦就送嘴里,是有些甜,问干娘“味儿还行,您想吃两颗野枣吗我到厨房找水洗洗给您送来。”
    卞妈妈瞪她一眼,李云撇嘴“我自己吃,那您在屋里坐着,我出门瞧瞧。”
    语毕她还真出门找厨房找水了,只是循着炊烟找到厨房,看到屋里女人们忙碌的景象,想起来她还带着酱鸭和包子等好些吃食,估计冷掉了得重新热热。
    李云即刻转身往院里走,来到马车旁从马车里拿出竹篮,眼角余光瞥见带着妹妹来摸大马的杆子兄妹俩正缩着手有点紧张地看向她,她心说这兄妹俩是不是怕她反悔生气
    “萍丫帮二姐把彩丫叫来,杆子把竹篮送到厨房给你娘和大伯母。”李云把四包糕点和两包糖给拿出来,再抓把花生给他们兄妹“饿了的话,先吃点花生米垫垫。”
    “谢谢二姐”年幼的两个孩子小脸上瞬间溢满笑容,杆子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生,分一半给妹妹,另外一半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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