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欢闹声霎时戛然而止。
    很短暂的寂静过后迎来一片追讨声,路有酈率先驳斥他亲哥“二哥你眼花了,这位姑娘虽然也姓李但她爹娘都坐着呢,怎么会是云丫”
    李柱几乎同时叫起,明显受惊道“有余哥你可别吓我,我二姐打小就又凶又野蛮的,这位客官怎么可能会是我二姐”
    还是路书勤镇定地继续调侃“我看有余八成得相思病了,还病得不轻。”
    依旧坐着的那三位,老妇唇畔掠起抹笑意,倒生出一两分感慨;此前没说过话的老汉和青年男人原本一直在吃菜用饭,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眼,但仍然未曾言语。
    路有余对辩驳声充耳不闻,坚持问道“云丫,是不是你回来了”
    “唉”李云长叹声应道“是啊,连我亲弟弟都没认出来,倒被你一眼瞧出来了。”
    路书勤a路有酈a李柱“”
    他们站的位置是路有酈距离李云最近,他当下跨过一步,站在她面前反问“你是云丫,你没骗我们可你爹娘不是还在这坐着吗”
    “这位妇人是我认的干娘,那两位分别车夫和护卫,我蒙主家恩德派他们护送我回乡”李云昂首视之“我喊娘咋得了,你管我是喊干娘还是亲娘”
    这下可算豁然开朗了,他就说他怎么想都不对劲路有酈被噎道“那你还叫我们联想,看你这声娘喊的,我愣是没敢把你往云丫身上猜否则你就算是拖家带口地把公婆都带来,我都敢猜你是云丫。”
    路书勤由衷地抬起手拍拍堂兄的肩膀,赞道“你们这青梅竹马可真不是盖的”
    路有余没接话,垂眸道“看来她这些年在外面应该过得还不错。”
    “她那身衣裳的布料是今年刚从南方兴起的一种叫落烟霞的绸缎,前两月我大哥大嫂回村里来时给家里带了四匹这种绸缎,听说要78文钱一尺;镇上的布店上月才进到货,卖85文钱一尺还紧俏得很。
    发髻上的花簪不像便宜货,银耳坠也肯定不是包漆,这身穿戴我估计得要五六两银子,跟镇上的富家小姐差不多。”路书勤一眼就看出来了自然认为人家是富户,根本就没往村里12年前被卖掉去当奴婢的李云丫身上想过,哪敢料到啊
    “姐二姐”
    嘹亮的叫唤声打断了路书勤堂兄弟的私语,李柱从难以置信中恢复过来继而捋顺,霎时激动不已地欲要扑上前,可惜情绪刚酝酿起就被硬生生打断了。
    “别跟我套近乎,我们小时候只差没有天天打架,我跟你可没有那么亲近”李云冷笑“别以为过12年我就能忘记你娘把我卖掉时你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知道我为啥还回来吗我李云扬眉吐气了,我就是回来看你们笑话的”
    他们这桌这几人聚拢这么久动静有些大,不少食客围过来,连在柜台的大掌柜都来询问,路有酈给大家简单解释一二,又让李柱先去干活,酒楼里还正忙着呢。
    李柱只能委屈巴巴兼伤心地扭头走掉了。
    看客们散开后路有酈又客气道“大堂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楼上有包间,我们到包间里好好聊聊,等会儿我再给柱子放半天假,让他陪你回村里;正好我二哥也要回村,一起走吧,这12年咱们村里变化可不少。”
    “行啊,这桌饭菜多少”李云拿荷包欲结账,路有酈故作生气“你这不是寒碜我十二年没有回来,回乡的头一顿我还能跟你算账不成”
    “我们一桌的鸡鸭鱼肉,你真请还是假客套”
    “谁还跟你客气,这顿就算是我尽地主之谊;走吧,我们先上楼到包厢里说话。”
    既然人都这么说了,李云也不推辞,道声谢就扶她干娘站起来,和她们同行的另外两位即李云之前介绍的那车夫和护卫亦带着行李起身离座,随之上楼。
    路书勤对这家酒楼熟得很,打头阵走在最前面领路;路有酈走在最后,不过他先是走向柜台跟大掌柜说了声李云那桌的饭菜钱记在他账上,再叫个小二准备茶水糕点送到楼上包厢,做完这些后他才准备上楼,没想在楼梯前碰到他二哥。
    “二哥你不会在等我吧”
    路有余没说话,把一角碎银子放在他手掌心里,路有酈怪异“做什么”
    “我们那桌的酒菜钱加上云丫那桌的菜钱就要五百文钱,还有包厢茶水糕点一二百文,你每月二两,交给娘一两,到手就只有一两。”路有余解释。
    路有酈算听明白他二哥的意思了,掂了掂这大概值半两的碎银子,没好气道“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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