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北一听这话,愣了一下。
一个月前,老妈就在提醒自己早点把伴郎的人选定下来。
本来老妈还想亲自帮他选呢,可被苏水北给拒绝掉了,他说自己会留意。
老妈期间又问了好几次,这也不是催的很着急,所以这小子竟然混忘了。
记得老妈说不能找属狗的、属虎的。
“你属什么的”苏水北有些着急,低头问道。
正在床头上贴字母的陈尔思一晃神,以为是苏水北在问自己,几乎是跟方浩异口同声的说道,“属鸡。”“属猪。”
知道不是问自己,陈尔思尴尬到连脖子都红了
苏水北听了长舒一口气,将最后一个气球按到天花板上去,缓缓地从三角梯上走下来,收起那三角梯在很是平静的说道,“明天你们两个给我当伴郎。”
方浩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哪有人选伴郎结婚前一天才通知的。
“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也没准备。”
“又不是你们俩结婚,要准备什么。”
“衣衣服。”陈尔思站在床头边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想想也是,既然是伴郎,总不可能让这俩小子穿常服吧。
“赶紧的,你们两个先别管了。我这里有1000块钱,方浩你赶紧拿着带陈尔思去租一套衣服。”
“你再给1000都能买两套了。”
“租的就行,穿一天不值当的买。”陈尔思插话道。
方浩看一眼这紧张兮兮的家伙,觉得蛮搞笑,自己刚刚明明是在开玩笑,觉得苏水北给得多,这小子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只是无暇跟那臭小子打趣,在手机上搜了搜附近的婚纱店,两个人匆匆地出门去了。
因为老妈是要两头忙,难免顾不过来,再说李为阳那一边支持的亲戚也不是很多,能帮忙的也是很少。
这老妈一个人统管着,原先忙着照顾起居的那些阿姨们,虽然说也有心帮衬着,但毕竟人手有限,且越发是到了节骨眼上,越容易生事,老妈事事盯着。
在家里一直都忙到中午12点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带着两个阿姨赶到了苏水北这一边。
仔仔细细地又叮嘱了好几遍,将两个阿姨留在了这里帮忙包饺子,准备明天一早要用的各种花生呀、红枣桂圆一类。
又多叮嘱苏水北一遍,起身离去。
刚刚关上门呢,老妈便又把门敲开,再重复一遍,“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别忘了用红纸将你们小区里的井盖盖起来。还有门口的喜字可千万别忘了贴”
“知道,记住了。”
老妈这才关了门,按了电梯着急忙慌地往家去。
“师哥,我们,晚上要跟苏水北师哥睡一张床吗”
“可能吧,他也没给我们订酒店。怎么,你不愿意吗”
陈尔思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缩着脖子看着窗外。
即使是方浩那小子在开着车,陈尔思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后排去,再没敢坐副驾驶。
晚上三个人把井盖用红纸盖完了,也没在家里吃饭,到小区楼下找了一家小餐馆。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也没喝多少酒。
但是陈尔思和方浩都是不胜酒力的那一派,即便是只是喝了两杯,这便有点儿醉醺醺的,言语举止都不太正常。
好在这苏水北并不是贪酒之人,及时止住了。
三个人再吃了些菜,最后共同喝了一杯团圆酒也起桌离席了。
苏水北跟方浩走在前头,方浩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些宿舍里面的趣事。
陈尔思这酒喝得有点上头,脚下软绵绵的,嘴上扬着笑意跟在两个人的后面。
离着家越近,这陈尔思心里面就越紧张。
看这样子,他是要跟苏水北和方浩睡一张床了
其实他也有听说过,伴郎要给新郎暖床这么一种习俗,可之前丝毫没有预兆,突如其来地做这么一次伴郎,真是慌张,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自己在脑海中幻想了好几种三个人睡觉的位置,虽然特别想挨着苏水北师哥睡,但尚存的半分理智还是叫他想在选位置的时候,让方浩将自己和苏水北师哥两个人隔开。
可是谁知方浩那个家伙,也许是忙了这一天太累了,洗了一个澡自顾自地躺到床边边上便睡着了
这小陈尔思洗完澡又不好穿着自己的外衣躺在床上,只穿着一条内裤,赶紧地缩到被窝里面去,睡在另一个边边上。
紧张到发抖
听着苏水北师哥洗漱完了,脚步声离着卧室越来越近。
啪嗒一声,客厅里的灯关了。
陈尔思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本来是想让苏水北师哥睡中间的,可陈尔思这小子躺的位置偏就是苏水北平时习惯睡的位置
苏水北很是平静地将手探到这小子的被子底下。
真的,当时陈尔思这个家伙紧张到几乎是要抽搐了
特别是当苏水北师哥的两只手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那家伙感觉自己已经原地爆炸。
被苏水北搬着挪到了中间,当时陈尔思整个人紧张到麻木,连什么时候关的灯,包括苏水北师哥什么时候躺下的都不知道。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没出息到这个程度。
不过这小子也知道分寸,生怕自己晚上睡着的时候手不老实,所以转过身子去背对着苏水北师哥,且拼命的往方浩师哥身边挤,跟苏水北师哥中间留出了一个特别大的空隙来。
不是自己的东西,再喜欢也要保持距离,这是他的原则。
感情可以有,但是原则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