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
    只听得陶湘继续说道“前些天也怪我,整天忙着排练,放在院子里的一些衣服、柴火都被人偷拿祸祸了个干净,我就问了看门的丹桂几声,想着她或许看见了问得是有些着急,丹桂可能觉着是我怪她了”
    絮叨完这些,陶湘又闭上了嘴,好半天没有说话,众人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到底是谁偷拿了”
    那些东西到底是被谁偷用了,这是所有人心头的疑问,比起陶知青与陈丹桂谁气谁,大家更关心这个。
    陶湘抿唇一笑,眉眼笑得可人“那就要去问丹桂了,她也没跟我说是谁”
    忽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跑陈丹桂身上去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与问题抛到小姑娘身上,嘈杂得令人头疼。
    四合院里发生的事,陶湘从来没有拿到院外去说过,就是不高兴被人当成话料,但现在开个先河也未尝不可,总归不是她受罪。
    被人围问的陈丹桂更是难受“俺不知道,俺没见着”
    别人不相信“你咋会不知道一天到晚待在你那姨婆那的”
    陈丹桂被追问得头疼,又恼了硬拉自己过来的母亲,她下意识看向始作俑者赵家的三个小孩,却见他们被赵家婶子护在怀里,而对方正用一种刻薄阴冷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唬人得很,浑像透露出一个字,就要被撕了嘴似的,陈丹桂当即不敢再多说话,也不敢久留,拉着自己的娘避了出去。
    “这里头肯定有古怪,陈家那大丫头说不定真知道些什么,不敢说”
    “难说的,陈家那么穷,或许就是大丫头干的”
    闲着没事,屯里人开始天马行空猜测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不费什么力气。
    本还有些担心的赵家婶子听到这里,心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念头,她知道自家的娃都不是什么好主,平日里顽劣也就算了,偷盗的坏品行可不能像这样堂而皇之地传出去,还得想办法堵住陈家丫头的嘴。
    这么一吵吵,陶湘头晕不舒服的症状出人意料竟解了大半,只是肚子却饿了,出西厢时灌的那碗薄粥消化了个干净,她胃里挠心挠肺地饿。
    眼看大剧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又不放心立马走,便对着看管包袱的男知青说道“现在人多,咱们的包袱得看好,里头东西都是齐的吧”
    如今陶湘俨然成为了知青们的主心骨,但凡她说的话,就没有人不听的。
    男知青当即打开了包袱,对着陶湘又确认了一遍道具数量“花球五个,一本。”
    见东西都还在,陶湘点着头“行,那你们坐着吧,我出去转转,顺便给你们带些包子回来。”
    陶湘心情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知青们一时喜上眉梢,他们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过菜馅或肉馅的包子了,哪怕只是素馒头干烧饼,想想也能流一下巴口水。
    搁下一群嗷嗷待哺的知青,陶湘双手揣袖筒里,满怀心事老父亲似的出了门。
    这天是真的冷,人刚走到剧院外就被冻了一个激灵,陶湘不自觉地开始缩着脖子弓起腰来,衬着身上穿了许久的脏袄,越发有种屯里人的既视感。
    看看时间,九点还没到,足够她好好找个国营饭店先喝上碗胡辣汤暖暖胃,然后点几个包子美美享用后,再带回去些。
    反正粮票、肉票她都有带在身上,无论需要什么票都可以满足。
    陶湘在腊月中旬的时候挑着时候赶早去了趟办事处,一些循规的钱票还是老三样,但这回却还多了些肉票、油票、副票等,都是年关前最后一个月城镇军民才有的福利。
    这种节礼下发的时候不打折,因此陶湘得到了原身烈士父母全部的份,一下子二十来斤肉并几斤油到手。
    比起旮沓屯,今年秋猪养得不肥,上交了供销社站后也没剩下多少,西厢陈阿婆与果果那份只分到了几两肥板,炸了小半罐子油以后就半点不剩了,而光这点油还得吃到来年。
    难怪陈家的饭多是水煮,实在是炒炸太过费油,一般都舍不得用。
    至于知青们就更少了,不过二指的排骨,烧汤都嫌没有滋味。
    陶湘好不容易进账了这么多,本想着多换些肉油好好吃一顿过过嘴瘾,但在看见陈丹桂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情愿将票都攒在手里积灰,也不愿意拿出来,顶多私下偷买了填补自己的胃,总之是再不想半点充当公用花在外人身上了,尤其还是那种不懂感恩的人身上,一分一厘都是丢进水里听不见个声响的。
    县城里的国营饭店好找,位置也最为醒目。
    这年头饭食用量都实,做出来的食物也喷香,陶湘靠着自己的“狗鼻子”,一下子就寻味找到了地方。
    在单位吃饭全靠食堂,在外头吃饭则全靠国营饭店,县城里人民生活条件普遍都好,多的是人去国营饭店里打牙祭。
    陶湘进门的时候,国营饭店里已经过了早上的用食高峰,一些比较抢手的肉包、甜糕、油条等都已经被卖光了,柜台橱窗后盖着白布的食筐里只剩下一些泛冷的花卷、烧饼等。
    价格却没变,依旧还是要票、五分钱。
    这也没法嫌弃,该买还是得买,陶湘想吃口热乎的念想落了空,只好将剩下的打包了几个,回去好跟等着吃的知青们交代。
    许是她付粮票付得爽快,又或者是她身上的某种劳动气质吸引了别人,陶湘走在回去的路上被一路看中她的人搭话了。
    叫住陶湘的是一个背着箩筐的老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佝偻着个背,操着一口流利的土话,像是趁着大会来县城赶集的。
    陶湘再细细一听,琢磨透老人家话里的意思后,这才惊觉不对,对方是来冲她推销自家产的东西的。
    前段时间知青们被抓投机倒把的典型还竖在那没有撤下去,陶湘哪里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当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连连摆手推拒。
    老奶奶也很无奈,她今天一早问了好几个人,愣是没人愿意买她筐里的土布,问多了还要抓她去见公安,她只能找看上去好说话的碰碰运气。
    都说城里头有黑市,可她老人家踮了小脚寻来寻去找不着,实在是没办法。
    老奶奶不肯放弃,站在陶湘跟前还想再三游说,她从自己的筐篓里抓了一把碎布,这些都是自家纺机织出来的土布头。
    虽然颜色单调,但是极其柔软,用的也是上好的棉线。
    她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卖了,供销社今年不收他们村里的土布,没了销路,大匹大匹的土布只能烂在家里,人守着一堆布头迟早饿死。
    见到土布,陶湘皱眉拒绝的动作顿了顿,不由自主开始摸了上去,手感确实还不错。
    那边老奶奶见陶湘有想要的意思,还在不停使着方言介绍着。
    陶湘囫囵听了一下,大致了解到老奶奶所在村屯是被安排了专门种植棉花的,那里也多人工巧匠,会纺布织衣。
    今年秋收时的大雨来临前,他们屯里已经把棉花都收上来了,因此并没有遭到雨灾,还称得上是大丰收,除了上交掉的,各家各户还分到不少。
    陶湘听了心头一动,她正好还缺条棉被,要是老奶奶这边能做,她或许就不用挨冻过冬了。
    想到这里,陶湘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五分,还来得及。
    她把老人拉到了附近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里,见陶湘如此,老奶奶的眼里开始弥漫出希冀。
    “阿婆,你那能做被子不”陶湘伸手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阵,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盖的”
    有布,有棉花,被子当然好做的很。
    只是老奶奶有些犹豫,她家里的棉花大多捻成了棉线,土布积攒得比较多,剩下的棉花大概只够弄两个枕头的。
    陶湘了解到老奶奶的顾虑,也不当回事“棉花不够,就去别人家收,钱不够我来,您帮我做出条新被子就行。”
    想想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冷,一条被子怕是不够。
    陶湘摸了摸下巴“不,还是两条吧。”
    一条十斤重的被子五块钱,两条就是十块,这可是笔大生意。
    老奶奶惊得露出满是的牙床,哪怕知道陶湘明天走,所以只有一天功夫来彻夜赶工两条棉被时,也当即一口应下了,那可是整整十块钱,搁以往得多久才能挣回来。
    陶湘问清楚了老奶奶的住址,又与其定好明天下午的时候来这边交易,随后利索地付了两块钱定金。
    她肯定是没那功夫追去对方村屯的,就算亏也只是亏了两块钱,可要是老人家诚信,那可反手就是两条暖和的大棉被。
    陶湘心里颇为美滋滋,一看时间快到了,连忙一溜小跑赶回了大剧院。
    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陶湘提着袋花卷挤回知青圈,却见除男知青们以外的三个女知青脸色都凝重着。
    “这是怎么了”陶湘蹙起眉。
    却只听黄自如面色发白地开了口“我刚刚见到那两个人了,就是那对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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