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在一处亭子里躲雨。
    她今天下山是让徐府奴仆去和京城里传消息。不过竟然得到了另一个大消息,靖王死了,薛将军就谋反这也太巧合了。
    想得太入神了,她没发现亭子里多了一个人,“姑娘又是你啊。”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这里只有她们两人,不打声招呼也不太好,故妇人便先出声。
    徐月卿回神,见是她便行了一礼,“上次未能认真道谢,这次又碰见了。”
    妇人摆手说“姑娘莫在意,不过举手之劳。”
    “我问过庵里的人,那条蛇是竹叶青被咬了是要出人命的。”徐月卿真挚的说“你们二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不当回事。”
    说着她便把身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来,似要塞到妇人手里。“我没带多少银钱,就这玉佩是我父亲给的,还值几个钱。”
    妇人抱着一瓷罐,动作并不方便,但态度坚决,“姑娘这东西我不能要,本来也只是举手之劳。”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大山里,遇到危险是个人都会帮忙的。莫见外这玉我是如何都不会要的。”
    徐月卿见她不收也没办法,只好把玉佩挂回去。妇人见她歇了心思,暗松了口气。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亭子经年失修,外围的雨全都飘进来了。两人便坐的近一些,沉默一会,徐月卿先开口问“你这是在山上采药过来的”
    “不是,我夫君他早上过来看地,我昨夜给煨了罐汤送过来了,不光没找到人还遇上大雨。”
    “他可能在下雨前就先回去了。”
    “应该是错过了。”妇人抱着瓷罐突然想起,“我这汤等雨停下都冷了,不如给姑娘尝尝吧。”
    “不用,汤冷了回去热热就好。”
    “家里还有,不差这点,”妇人看见她半湿的衣裳说“倒是你还不喝点热的去去寒,回去一准感冒。”
    很是不适应的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碗,是普通的鸡汤,温暖却不烫人,直暖进心里。
    妇人怕她不好意思并没有一直看着徐月卿而是看着外面的雨景。
    徐月卿垂着眼睫,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碗,不知为何她问了一句“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妇人被问起这个,微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着“还行。”
    徐月卿却是看明白了,假如自己当时没有晃了眼,现在也应该定亲了。
    忽而又想起,父亲的安排,心中泛起苦涩,怎么会定亲呢,她是要被送进宫里的,是要去维持徐府的荣华富贵。
    “姑娘是不喜欢吗”
    “没有,只是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了。”
    妇人奇怪,“说哪些”
    徐月卿笑笑未说话了,小口的吞着热汤,她想许是汤太烫了让她眼睛都有些酸。
    几刻钟后,外面的雨才小了一些,徐月卿站起来和妇人道别,“这雨小了,我先回去了,在此告别。”
    “姑娘慢走,”妇人瞧了眼外面的上山路,有些担心的问“姑娘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了,这条路我也走过多次,不会出事的。”徐月卿说完,便撑伞走了出去。
    走上山道后,她似有感觉的向后看了眼,果然妇人站在亭子里也在看她,见她回头,还向她招了招手。
    徐月卿心中高兴,笑看着她,不经意间她看见靠后的树林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那双眼睛极其熟悉。
    那眼神阴狠并非善类,她浑身霎冷,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纸伞。僵硬的回过头,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着,那双眼睛是她刚见过的。
    冰凉的手拽着伞柄,来不及多想她落荒而逃。
    回庵里后,她见主持站在自己的屋子前,心思不宁的问“您怎么来我这了”
    “凡秋说你还没回来,我就过来看看。”
    “凡秋”凡秋是上次和她一起去采买的尼姑,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想占自己的便宜,此时在这站得有些尴尬。
    主持看出她的意思了,为她开解“凡秋只是嘴硬,她待人也不错。你看,她还专门给你端了一碗姜汤。”
    “你每日沐浴的热水,也是她烧的。你对她好,她都记着。”
    主持说完准备离开,错身时,又停下,“施主是不是要离开这了”
    徐月卿点了点头,主持眉目慈祥的躬身说“望施主能平安归家。”
    徐月卿回礼,“多谢主持。”在主持撑伞时,她忍不住问“主持我有一事不明。”
    “若有人要迫害于我有恩之人,但此事与我无关,我该如何”
    “世间一切有为事物,皆为因缘和合的结果,谁能解释得清无关二字,施主但求问心无愧便好。”
    “多谢主持,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淘气妈妈的营养液,多谢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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