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那是一种一言难尽的、嫌弃的、看“变态”的表情。
    黎青崖觉得自己如果坚持要话本,估计会被他当成某种“脏东西”扔出去,于是果断放弃“我随口问问。”
    说完滚了回去。
    他终究还是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殷血寒已经不见,空旷的寝殿里静悄悄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吓人一跳。
    他摊在床上,像一只晒干的咸鱼,就在他无聊到开始玩手指的时候,寝殿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以为是殷血寒说的来送床的人,他喊道“床随便找个地方放就行了”
    但回应他的是一个娇软的女声“大圣子你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嫣儿嫣儿想死你了”这音调像一坨甜度超标的糖糕,听着都觉得腻。
    发现来的不是什么正经人,黎青崖赶紧坐起身。
    隔着半透的床帘看去,似乎是个俏丽的少女,也不见外,进门后径直朝床边跑,一脸含羞带怯地来掀床帘“圣”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的安静之后,尖锐的叫喊开始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你是谁是哪来的狐狸精为什么在大圣子床上啊不要脸”
    黎青崖默默堵住耳朵,以防自己的耳膜被刺破狐狸精你才狐狸精
    等少女叫累了,他才放下手,耐心解释“我不是什么狐狸精,如你所见,我只是你家圣子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入幕之宾。”
    字面意思上的“入幕之宾”。
    他是故意说得暧昧来气少女的,谁让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张嘴就骂“狐狸精”。
    说完之后他果断捂住耳朵,果然,三息之后,尖叫又响了起来。
    少女气急,伸手就要来扇他的耳光,看她那比鹰爪子还长的指甲,要真打到脸上怕是会留下五道杠。
    黎青崖躲都不躲,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碰”一声敲在结界上,那清脆的响听着都疼。
    少女白嫩的柔荑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你”她抱着手,眼泪汪汪,但骂人的工夫一点没省下,“狐媚子兔儿爷居然臭不要脸地勾引圣子我要去向尊主告状让他扒了你的皮。”
    难怪殷血寒从来不碰她,原来是背地里有兔儿爷勾引。
    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黎青崖打了她。
    黎青崖觉得她也是有意思,跟小说里讲的氢气球似的,肚子里全是气不说,还一点就炸。
    他火上添油地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结界是你家圣子设的。唉,大概是他太爱我,所以要把我关起来。”
    少女气得直跺脚“有本事你下来”
    黎青崖“有本事你上来”
    少女急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床上扔去,茶杯穿透结界,砸到他脚边,吓了他一跳。
    黎青崖眨了眨眼,预感到大事不妙喂殷血寒,你的结界有问题啊不能隔人不隔东西啊这下出大麻烦。
    发现死物能穿透结界后,少女就开始在寝殿里找各种东西砸黎青崖,茶杯、砚台、笔洗、瓷瓶什么重拿什么。
    黎青崖在一张床的范围内慌乱躲避“喂别丢了别丢了”
    他越叫少女越来劲儿,最后甚至搬起了死沉的红木桌子。
    黎青崖看得一个咯噔他现在没灵力,这东西砸到身上还能有救
    情急之下,他只能抓住少女拖到床边的裙摆,用力一扯,少女一个不备被跌倒在地,红木桌子咚一声落在地上。黎青崖趁机将她拉到床边制服,随手捡起一个砚台就要对着她砸下去。
    方才还像个疯子的少女被吓得闭起眼,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脆弱又可怜。
    在离少女额头还有一寸时他停下了手,虽然这个女人嘴臭、脾气差,不讲道理,但他不能为她坏了“不打女人”的原则。
    他丢开砚台,弹了她一个脑崩“别丢了,再丢我真的生气了。”
    说完放开她,坐回了床内侧,尽量离这个疯婆子远远的。
    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少女睁开眼,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被弹过的地方痒痒的,有点疼。
    为什么不伤害她心内不解的她偏过头去看黎青崖。
    被关在这里的他只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鸦青长袍,赤足散发,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却透出一股什么饰品也装点不出的素雅清隽。
    君子如竹,大抵如此了。
    少女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所有怒火与嫉恨都在这一刻消散了。她抿起嘴角,轻应了一声“好,我不闹了”
    黎青崖心生古怪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能相安无事他也乐得自在,便没有去过多刨根问底。他捡起一本被当武器丢到床上的书,随意翻看着打发时间。
    一场争斗就这么虎头蛇尾地平息了。
    少女娴静地坐在一团乱的桌边,声音又恢复了娇柔“你到底和大圣子是什么关系”
    “问殷血寒去。”
    他懒得解释,也不好解释,更不知道解释了这个女人会不会信。
    少女微咬下唇,双眼偷觑黎青崖,藏在袖子中的手控制不住地将细白的小臂抓扯得鲜血淋漓。
    想要想要
    想要
    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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