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没回答,从信封里抖出两张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门票。
“魁地奇世界杯赛的门票”西里斯眼睛亮了亮,“是你的朋友吗世界杯决赛的门票很难搞到的我那时候跟家里不对付,还是托了詹姆斯爸爸的关系才能买到门票。”
“嗯,他是保加利亚队的找球手,想让我去看他的比赛。”
这个回答显然不在西里斯的预料范围之内,这些天除了学习古希腊咒语跟海伦卿卿我我之外,只能看报纸填补空闲时间,他也很喜欢魁地奇自然也有关注。
“那个,威克多尔克鲁姆他是你朋友”西里斯难以理解萨沙和威克多尔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他又看了看那封信,“你们平时用什么语言沟通”
“俄语啊,威佳的妈妈和他室友都是俄罗斯人,他自己也会俄语。”萨沙看西里斯还是有些迷茫的样子补充道,“威佳是威克多尔的俄语昵称,我的名字,萨沙就是亚历山大的昵称。妈妈应该说了,我那个亲爸是俄罗斯人”
等到西里斯搞清楚俄语的名字和昵称的关系,又弄明白萨沙和威克多尔是怎么认识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七月份第一周的周末,海伦带着萨沙去了伦敦伯里街上的turnbu a asser,给萨沙做了一套高级定制作为婚礼那天穿的西装,也给哈利定了一套。萨沙给哈利寄了些零食的同时问了哈利的尺寸,虽然哈利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海伦和西里斯商量好了,这次小婚礼就算简陋也要别具一格,他们打算穿麻瓜婚礼的婚纱礼服,但无一不是出自高档品牌。
按照海伦谦虚委婉的说法,老娘有的是钱。
婚纱海伦可以自己亲自去试,西里斯的礼服则只能量好了尺寸让海伦看着办,还好海伦的眼光值得信任。刚进入七月份的最后一周,四个人的衣服都寄到了家。
七月三十一日当天下午五点,海伦的那辆白色福特停在了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住宅的门前。
还没等海伦去按门铃,穿着浅粉色成套白领装的瘦瘦高高的女人拉开了房门,她看上去不像穿的那样体面,从她抖动的嘴唇就能看出她的紧张和对巫师客人的不欢迎。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大胖子,目光颇有趾高气昂的意味,那双小眼睛把海伦和萨沙打量了一个遍。
海伦今天穿了身eiia ickstead出品的浅蓝色交领过膝长裙,经典的收腰设计显出了海伦纤细的腰身,她还特意配了纯白的高跟鞋。
“您们一定是弗农德思礼先生和佩图妮亚德思礼夫人,我是海伦隆巴顿,幸会。”海伦完全无视两个人对巫师的敌意伸出了手,她看上去就跟麻瓜的上流名媛无异,这种姿态无疑是狠狠打了德思礼夫妇的脸。
萨沙穿的要随意的多,黑色的翻领t恤和浅色的牛仔裤,但也像是普通的麻瓜少年,还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那种。他看到了站在一堆行李哈利,冲他挥了挥手。
哈利兴奋得涨红了脸,他很高兴见到德思礼夫妇那铁青的脸色,甚至连开口说话都被海伦硬生生压了一头。
他们只是来接人的,何况德思礼夫妇也没有让他们进屋做客的打算,海伦轻松接过哈利那些沉重的行李当着德思礼夫妇的面塞进白色福特的后备箱里,从外表看根本塞不进那么多的东西。哈利扭身看见德思礼夫妇的脸色更黑了,这让他心情不错,还对德思礼一家人说了声“再见”。
海伦在驾驶席坐下就把脚上的高跟鞋踹了扔在一边。
“我就看不惯他们那德行,巫师麻瓜谁还不是人怎么的”海伦说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发动了汽车。
哈利目瞪口呆,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海伦的时候,海伦可是兴致勃勃地跟韦斯莱兄弟俩讲自己怎么跟高年级学生干架来着。可哈利也突然有点儿明白,这样的海伦,跟西里斯,好像挺搭的。
海伦比萨沙进入状态还要快,她开车的功夫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哈利“小哈利以后不要见外,叫我海伦就行,过了明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哈利咽了咽口水,他还是有一种在梦里一样的恍惚,身边的萨沙也看着他微笑着点点头。
“也就是,理论上,咱们两个就是真的兄弟了。我觉得我应该比达力更称职”萨沙拍了拍哈利的肩,“我也觉得不怎么真实,海伦和西里斯发展的太快,拦都拦不住。”
哈利在知道西里斯是自己的教父的时候,终于有了亲人的感觉让他呼吸都是快乐而甜美的,没过多久亲人的数量又突然多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好朋友的时候感觉上真的,奇怪,这种奇怪却远远比不上他的喜悦。
“千万别说达力,他跟你完全没法比,”哈利舔了舔嘴唇,“达力除了欺负我就没干过别的事了。”
萨沙和哈利在后面随便聊着七月发生的事。哈利说他们寄来的零食救了他的命,佩妮让全家人一起节食,只给他半拉胡萝卜和两瓣葡萄柚当一天的饭。还说他怎么用西里斯的恶名威胁德思礼一家,当然还有罗恩的爸爸亚瑟拿到了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门票的事。这也让萨沙和罗恩互相通了信,罗恩得知萨沙也会去世界杯的时候,就顺便邀请了萨沙和海伦一起去陋居做客。
理由,人多更热闹。
哈利下了车还没来得及打量他未来的家,就被西里斯一个熊抱紧紧抱在怀里,紧到喘不过气。萨沙和海伦双手抱臂姿势如出一辙站在后面观赏“父子重逢”的感人场面,要知道哈利和西里斯这才一个月没见。
随后被带进屋子里的哈利那一桌丰盛的晚餐,和正中间插了数字“14”蜡烛的双层大蛋糕时,那碧绿色的眼睛红了一圈,豆大的泪珠挂在眼眶边掉了下来。他刚想伸手抹掉眼泪,就被旁边的人用手帕轻柔地擦掉了。
海伦收起手帕,狠狠揉了揉哈利那乱糟糟的黑发“过生日应该开开心心的,再哭小心挨揍哦”
“顺便一提,蛋糕是妈妈忙了一上午的成果,西里斯想帮忙来着结果被揍出去了”萨沙凑到哈利耳边小声说,“吃不完也会挨揍。”
海伦咬牙切齿“萨沙宝贝你说什么呢”
萨沙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天花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哈利从萨沙、海伦还有西里斯的脸上一一看过,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蛋糕上,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能用出最出色的守护神咒。
海伦挥了挥魔杖关上灯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让哈利许愿,恐怕除了萨沙没有谁知道哈利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听到了哈利心声的萨沙只是微笑着,也没有谁知道,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把哈利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二楼萨沙房间对面的客房,被西里斯亲手改成了哈利的卧室,十足的格兰芬多风格。硬塞了半个双层蛋糕的哈利,撑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倒在能让他舒舒服服打滚的软床上。
海德薇小公主兴奋地在飘窗上那刷了金漆的鸟架上踱步,它十分满意新的居住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小坏在下面用那双蓝眼盯着海德薇喵喵叫。
“哈利,你的睡衣在柜子里,明天早上记得换套着黑色防尘罩的那身衣服,我会早点儿叫你起来的,晚安。”萨沙在门外扒着头冲着躺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的哈利说道,最后冲着小坏招了招手。小坏叫了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自己的主人。
“晚晚安,萨沙。”
早上太阳还没露面,床头的鸟头闹钟就用那磨平了的鸟嘴把萨沙啄醒了,没睡够的萨沙身上冰凉,闭着眼坐在床上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才拖着步子去走廊尽头的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闹钟的时针刚好指向五。
清晨的小花园里带着潮气,蜿蜒的石子路上码着几只大纸箱,是用来装饰花园的配件,为了让花园看上去更像一个婚礼现场。萨沙换上了特意定制衬衣和浅灰色马甲和配套西装裤,站在花园前挥了挥魔杖,纸箱自动开了封,白色的玫瑰花环,闪着银光的雪纺带子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找着自己合适的位置。
就连那张长椅,靠背的边缘都缀着一层长着浅紫色小花的藤蔓,还特意加了几个软垫。
看着差不多了,萨沙才回去叫醒哈利,显然某个因为昨天晚上过于兴奋的孩子睡晚了,被叫起来的时候眼睛根本睁不开,萨沙不得不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浴巾,拽着哈利把他塞进浴室让他洗澡顺便清醒一下。
尼可勒梅和他的妻子佩雷纳尔勒梅用飞路网过来的时候,萨沙正在劝说海伦让她放弃把哈利那头鸟巢一样的黑发变得顺滑,速顺滑发剂也没能帮上忙,最多是比之前服贴了些,但看上去还是乱糟糟的。
哈利终于知道萨沙为什么问他尺寸了,换好那身衣服他忍不住在角落的全身镜前照了很久,有魔法的镜子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光是“英俊hand”就用了不下五遍,最后还硬生生忽视了哈利的性别把他比喻成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哦,你一定就是哈利波特,”穿着光鲜亮丽的巫师长袍的尼可上前握了握哈利的手,“你肯定听过我的名字,阿不思可是我的老朋友了,还有小萨沙,我最得意的学徒,他要是没跟你说过我我会很伤心的。”
“你就伤心去吧,老师,敢欺负我弟弟我就告诉佩莉师母,”萨沙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对哈利说,“这就是尼可勒梅,别被他在外的虚名骗了,内里就是个不省油的灯,放松点儿。”
尼可被萨沙一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谁是不省油的灯小兔崽子,明明你才是最不省油的那个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怕过佩莉”
正在和海伦叙旧的佩莉耳朵可是尖得很,她扭过头一个眼神就把尼可吓住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萨沙摇头叹息,拍了拍尼可的肩膀“老师你真的没救了。”
这场景对突然见到名声赫赫的大名人的哈利来说是个好事,他心里那点儿紧张情绪在这么几句话里就消散了,甚至跟尼可的相处比邓布利多还要自在些。
尼可原本还想在哈利面前塑造一个世外高人的传奇形象,谁成想萨沙根本不给他面子也不给他这个机会,又迫于佩莉的威严尼可半句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剩下自来熟地跟哈利肆无忌惮地瞎聊,还时不时抖出几个关于邓布利多年轻时出糗的段子,还没两个小时哈利就直接改口叫尼可“爷爷”了。
萨沙心想,都是一家人还要什么见鬼的距离感。
尼可和佩莉都不是空着手来的,除了给海伦和西里斯的结婚贺礼,还特意给家里的新成员哈利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一个小巧的银制狮子吊坠,眼睛是两颗很小的红宝石。
“这个是门钥匙,如果有什么危险就握住它,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能把你送到我家,爷爷也没什么能耐,只能做点儿小东西给你,拿着吧。”
哈利从没想到能见到尼可更没想到会收到礼物,但下一秒他就懵了。
“什么是门钥匙”
“门钥匙就是通过物品直接幻影移形,目的地是固定的,比幻影移形安全,不会分体,也能多人共用。只是门钥匙有严格的控制必须报备魔法部,但是老师从来没管过那个,魔法部也不会缺心眼来找老师的麻烦。”萨沙解释道。
至于尼可和佩莉的结婚贺礼,却是他们已经戴了五百多年的结婚戒指。
人活得久了,看人也看得更为透彻,不论尼可还是佩莉都相信海伦和西里斯两个人之间能长久地走到最后。
午后的花园里,一身纯黑色礼服的西里斯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台子前惴惴不安地搓了搓手,身后佩莉和哈利坐在长椅上给他一个鼓励的目光。远处尼可挽着穿着洁白绸缎婚纱的海伦,一步一步走到西里斯身边,把海伦亲手交给西里斯。
萨沙不大合常理地替代了见证人的位置,但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西里斯奥莱恩,你愿意娶海伦黛西为你的妻子吗”
“我愿意。”
“海伦黛西,你愿意嫁给西里斯奥莱恩为你的丈夫吗”
“我愿意。”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
海伦和西里斯为对方戴上了原本属于尼可和佩莉的戒指,热切的亲吻着对方,过后在萨沙的示意下他们用带着戒指的手十指交叉相握。
萨沙眼中闪过一丝紫光,只见他的魔杖前端喷出银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那团光芒中间有无数的星子绕着戒指跳跃飞舞。光团最终像烟花一般炸裂开来,无数光点围绕在两个人的身边恍若梦境。
哈利激动地拍着双手,昨日生日的愿望再一次涌上心头。
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