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罗衣呆愣了一阵,将手举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
    人生真是瞬息万变,所依仗的人和物一夜之间便土崩瓦解,自己如今孤苦伶仃,已经多日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而昨夜,她甚至产生了自己会好起来的错觉。
    柳罗衣慢慢爬起来,一件黑色的披风从她身上掉落,细腻柔滑的布料堆在床上,身边摆放着昨夜还未吃完的点心,还有一碗已经变温的水。
    柳罗衣原本黯淡的双眸忽然有了神采,她几乎是颤抖地拿起了那件披风。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那人的温度。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柳罗衣倏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躲起来,但是脚刚沾地,却又犹豫了。
    莫不是,昨夜那个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只长腿伸了进来,来人身材高大修长,身着一身黑衣,脸上同样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很熟悉,却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黑衣人看见柳罗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明显一愣,随后将眼神转向桌上摆的食物,皱起眉头,有人提前来过
    他还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危机,在此之前,他曾以为柳罗衣只身一人,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坐在床上的柳罗衣感觉到了一阵压抑,她攥紧手中的披风,警惕地向后缩去。
    但心中还存着一丝希冀,大概因为昨夜的那点温情,也是一袭黑衣。
    “是你吗”柳罗衣轻声问。
    果然有奸情陆云奎心道。
    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想着旁人,愤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脑海中有声音不断叫嚣。
    上前,让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让她心甘情愿臣服于自己,再也跑不掉。
    柳罗衣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下意识抱紧了盖在身上的黑色披风,绷紧身体。
    与此同时,尉迟离正伸着一双大长腿,龇牙咧嘴地嗷嗷叫着。
    “辛然,你能不能温柔点,我叫你找冷水,你哪里弄来的冰啊,凉死我了”
    辛然责备地看了尉迟离一眼,好声好气地劝道“公主,冰块可是冬天时存于宫中冰窖的,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得一些,当初您和亲之时,皇帝为了让您适应中原的炎夏,特意批准您每月都可领取冰块,您都忘了”
    尉迟离一边叫唤一边哼哼,心道看这种书的时候谁还会记得那些小细节。
    她前世好歹也算是个知名探险家,跌打损伤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如今换了一副身体,对痛觉的感知反而厉害了不少。
    不知道原主骑射受伤之时,是否也如这般疼痛。
    不过那柳罗衣也有一半的责任,看起来娇滴滴的,谁知道动起手就是个霸王花,实在生猛,就一脚便将她踢成这副模样。
    尉迟离瘪着嘴把裙摆卷到大腿,委屈巴巴地看自己白皙的腿上的那一大片红肿。
    尉迟离个头本就高,腿更是笔挺修长,紧实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如今轻轻松松搭在椅子上,裙摆撩起,实在是有些,撩人。
    她能够将魅气与飒气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毫不冲突。
    偏偏尉迟离自己压根儿没发觉,顺手便漫不经心地摆弄起了头发。
    辛然抬头一看,脸瞬间红得像个煮熟的大虾,她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公主,虽说这屋中只有你我二人,但您好歹注意些仪容”辛然嘟囔道。
    虽然她打心眼里承认,她家公主这双腿,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好看。
    “哦”尉迟离斜着眼睛看辛然,然后把另一边的裙摆也往上撩了撩,顺手将亵裤卷到了大腿根。
    辛然
    怎么才能让她家公主放弃搔首弄姿
    “不过公主,姑爷都几日没出现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辛然试探着问。
    “他最好再也别出现。”尉迟离说,她突然抬眼,“今日是沐休吧”
    辛然点了点头。
    尉迟离重重一拍脑门,她差点忘了,这几日一直吩咐辛然往陆云奎饭菜里下药,让他一入夜便睡得和死猪一样,却忘了白日里还有沐休这回事。
    她可不能让这些天的努力白费了
    她心跳一滞,当即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顺手抄起夜行衣,几步便奔出门去,只留辛然一个人呆愣地端着冰块,站在原地。
    待到了柳罗衣院门外时,她已经衣冠齐整了,虽说大白天还蒙着面实在有些显眼,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门口守着两个小厮,此时正无所事事地抬头望着天。
    柳罗衣隐匿气息,顺着墙根摸了过去,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后脖颈上,那人闷哼一声,重重倒下,尘土飞扬。
    还没等另一个人喊出声来,柳罗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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