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第三次是设计卡特和蕾雪这对“恋人”,因为她大小姐爱看文艺片;第四次反正类似的情景已经数不清了。
    轩风绽开一朵艳如桃李的微笑,掩嘴娇声道“讨厌啦,伊莉娜,干嘛一脸防贼似的,我又不会做什么坏事,我可是乖小孩啊。”
    才怪。伊莉娜心道,同时暗暗叹息为什么我总是摊上这种任性的主子呢像三年前离家出走的希莉丝公主。
    “我只是想起后天的前夜祭结束后,城里会召开盛大的烟火晚会,到时,嘿嘿”
    原来伊莉娜松了口长气,她早就猜到主子会趁春之祭典的机会大玩特玩,不过烟火晚会本来就是全民开放的,想必这次梅莲可也不会硬将救世主关在宫里,然而,如果她知道轩风心里另一个算盘,恐怕会当场昏死过去。
    轩风不无好笑地瞅着侍女如释重负的神情,内心浮起歉疚对不起了,伊莉娜,这次我又要害你帮我背黑锅,但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神迹石的下落一片渺茫,这里除了你谁也不把我当知心人,现在我除了联系上我和邱玲仅剩的同伴,一起筹思善计外,别无他法不是吗
    是你的城主大人先对我不仁,并非我对她不义。
    其实轩风是误会了梅莲可。东、南北三城虽成功召唤了救世主,但这“救世主”一无神迹石,二无能力,根本与圣贤者的预言完全不符。所以目前除了伊维尔伦城主罗兰福斯已准备好一套充份“使用”冰宿的方案,其他两个梅莲可和米利亚坦连如何安排自己的救世主都没有一个定论,只好先供着再说,倒不是存心排斥轩风和邱玲。
    而且,此刻的梅莲可正为西部防线的使者,四璧之一的凯伊威路带来的紧急军情伤透脑筋,哪还有空理会轩风
    远在听说贝姆特逆袭西防时梅莲可就心知前线的情形会不妙,立刻抽调了两个军团的步兵,一个中队的骑兵赶去支援,因此她万没料到今日身为前线指挥官的凯伊竟亲自回来求援那些援兵都去哪了
    “全军覆没你是说两个军团和一个中队全部”
    南城城主有生以来头一次说话结巴,脸色铁青。汇报这个噩耗的人垂着头,看不见表情,但从他压抑的声音,就可以猜到他的脸色一定也好看不到哪去。
    “是昨天早晨,我军和敌方的血徽佣兵团在灰水河西岸交战,死伤惨重,多亏援军及时赶到,妮可、蕾茜莉两位军团长不顾己身冲入敌军右翼,使我们得以顺利退到东岸,然而两位军团长本人光荣就义。她们麾下的士兵都是步兵,虽然柯林中队长尽力掩护,但大多数人还是被西城的骑兵砍死,只有极少部分逃回东岸,而柯林中队长也”
    “混帐西匪”梅莲可破口大骂,突然,她绞紧的手一松,发现部下话里有问题,整个人跳起来,“等等为什么是灰水河我们的军队已经退到这么后面了那灰水河西岸的五个郡呢全沦陷了为什么就算六座要塞全被西城突破了,以肯格、诺雷两座要塞的规模,不可能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为什么顶不住敌军,而要退到灰水河,凯伊”
    坐在主君下首左侧的祭司长蕾雪伊娃以担忧的目光望着这一幕。她第一次看见梅莲可这么愤怒的模样,很为僚友的处境担心。对面的卡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泄露了相同的情绪。
    “不,大人。”凯伊的语气浸饱了疲倦和怆然,“六座要塞已全毁了,包括肯格和诺雷在内,肯格更被天火烧得一干二净,连块瓦跞也没留下。”
    室内出现片刻的凝窒,余下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反问“天火”
    “是的。”凯伊打了个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惧,“天火是的,绝对是天火,我从没见过那样的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红莲之火,却从天上飞下来,一夕之间,哀鸿遍野我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坐在西城城主的马背上,他只挥了挥手,足足七十尺高的城墙就像纸糊的一样在火焰中蒸发,鲜红的石头不断落下,将大地化为一片火海,肯格全城几乎是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化为焦土。”
    “”
    三声抽气声,许久,蕾雪才惨白着脸颤声道“是陨石群落术传说中的禁咒怎么可能连公认法力最高的法师赛雷尔也不会禁咒的啊那是只有上级魔族和龙族才能使用的魔法。要是贝姆特瓦托鲁帝真的网罗到这样的法师,为何以前没听说过而且”而且遇上这样的法师,凯伊也根本不可能有命回来她硬生生咽下这句话。
    凯伊听出她言下之意,没有生气,还笑了笑“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相信,蕾雪。”
    “嗯”祭司长脸一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很奇怪,除了肯格是全毁,其它五座要塞只是被破坏了城墙,所以我和芙尔才得以率领残军往灰水河退走,而且之后不止那个法师,连贝姆特瓦托鲁帝也不知所踪,我们先是和白凤、黑龙两支佣兵团打,接着朱烈斯桑达的血徽佣兵团也来了,三股合流。我们多数是步兵,失去城墙的庇护,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士气也若非魔法师大队拼命掩护,还有两位军团长的牺牲,西防三万将士的性命早就悉数葬在灰水河西岸了。但很遗憾,即使如此,我和芙尔手上的兵力也只剩下不到三个大队的编制,真的是损失惨重。”
    的确是惨重,而且是惨败。三人心道三万将士只剩两千多人注一个大队一千人,一个团由十个大队组成,即一万人,还赔上十分之一的领土,这样的战果是梅迪城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都够格编进历史教材警惕后人了,真正唯有一个惨字能形容。但是看凯伊沉痛的神情,谁也不忍心责备他,何况这次战败也不能归咎于他的责任。
    梅莲可深吸一口气,压抑下混乱的心绪,起身走下王座,扶起凯伊。
    “你无罪,不必再自责了,你和芙瑞尔能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大人”凯伊哽咽,双眼浮起一层水雾。
    “芙瑞尔还好吗”
    “嗯我们已经集结起兵力死守住东岸,绝不让那群西匪渡过河,请大人放心吧。我回来期间,相信芙尔一个人也能守住的。”凯伊揉揉眼,坚定地道。梅莲可点点头“我当然相信芙瑞尔的能力,但问题是”
    “大人,请宽心,尽管不知道原因,但那个法师的确是离开了,不然以他火焰的威力,烧干区区一条灰水河不在话下,现在前线需要的是援军夺回灰水河以西的领地短时间内是不行了,但东岸无论如何得守住四月中旬开始就是枯水期,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到时绝对抵挡不住西城的骑兵,这最后的防线一破,横在敌人面前的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情势将再难挽回救兵如救火,求大人开恩”
    凯伊再次跪下,梅莲可沉吟片刻,转向在场另一位男性将军“卡特,你怎么看”她已经明白凯伊的目的,知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卡特的个性是你不问他绝不主动,但你一问他一定老实回答,而且从来不说完整“出动风骑士团。”
    “大人,我和卡特、凯伊一个意见。”蕾雪叹息,为心上人的耿直感到无奈。风骑士团是南城最精锐的劲旅,也是梅莲可的压箱法宝,所以若这支队伍也不幸葬送那恐怖法师的火口,南城就彻底完了,到时不用说建言的卡特将背负所有的罪责,被处以极刑。凯伊就是料到有这个可能,才吞吞吐吐不肯说明白,虽然他是情有可原,蕾雪还是怨他欺负老实人,凯伊被她瞪得满脸通红,想了想,他抬起头,用豁出去的口吻道“恕我直言,大人,唯今之计,确如卡特所言,只有出动我们最强的军团,打西城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我们刚打了个败仗,士气正弱,也需要强大的援军让士兵们吃一颗定心凡。西城的骑兵确实勇悍,没了城墙,我们的士兵不是对手,只能从别的地方取胜从兵种从实力众所周知枪兵、弓箭手克骑兵,但我亲眼见识过西城骑兵的速度,普通弓箭手在他们面前发不到两轮箭就被踩平了。这点诺因城主做得比我们好,他的弓骑士团能发能逃,但我们没有,我们只有大陆最强的枪骑兵团风骑士团”
    梅莲可忍不住一笑,她这两个部下,一个伶牙利齿,一个嘴笨口拙,真是天生的好搭档。她思虑良久,颔首道“好,我同意出动风骑士团。”
    凯伊大喜过望。卡特起身,行了一礼“属下请缨指挥,望大人准许。”
    “卡特”蕾雪失声惊喊。凯伊一呆。梅莲可挑了挑线条娟丽的眉毛,不怎么意外地道“你可想清楚了,卡特风骑士团让你们任何一人指挥都没有问题,但你应该明白,这是凯伊挽回名誉的机会。”
    “我并非想抢凯伊的功劳。”卡特困难地选择词汇,“如果凯伊不同意的话,我就收回这个提议。我只是想凯伊、芙瑞尔,还有那些士兵经过这么多天的作战,一定很累,需要休整,要他们继续作战,太辛苦了,所以才而且,凯伊和芙瑞尔三天后要举行婚礼”
    “对了你和芙瑞尔三天后要结婚”梅莲可和蕾雪异口同声。凯伊红着脸摇头“没、没关系,我和芙尔商量好了,延期”
    “这等喜事,怎可延期好,你立刻把芙瑞尔叫回来准备婚礼事宜,卡特率领风骑士团暂代前线指挥,直到你们度完蜜月”梅莲可敲案道。
    卡特领命,凯伊却犹豫不绝“这对大人的体恤属下粉身难报,但儿女私情,岂可与军机大事相提并论”
    “行了行了。”蕾雪笑道,“芙瑞尔等你也很多年了,别让她再等下去,前线交给卡特,不会有问题的。”说着,她纯蓝的眸子浮起一抹失望,因为她一直期待着和卡特一起逛烟火晚会。
    梅莲可漾开温暖的笑意“没错,多亏卡特提醒,不然我真是对不起你们俩。凯伊,不用内疚,军机大事固然重要,也要视情况而定。而且前线的将兵的确需要休整,为了明日的胜利,充足的体力是必需的。”
    凯伊红着眼点点头。
    “蕾雪,你也去吧。”
    “咦,我”蕾雪惊喜不已。
    “嗯,那个法师,我很介意。虽然以你的实力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我需要一个人把情报带回来,我相信这你一定能办到。”
    蕾雪会意,脸色刹时变得雪白,声音也变了调“大人,我”
    “蕾雪。”梅莲可沉下脸,语气也变得严厉,“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很残酷,但这是你应尽的责任。一个禁咒级数的法师已不单是我城的威胁,而是全人类的敌人,偏偏我们首当其冲,唯今之计只有让其它三城也动起来,不能让他们报着袖手旁观的心态,要知道兔死狐悲,今天我们垮了,明天就轮到他们。我怀疑那个法师是血魔,现在只缺证据,一旦证实贝姆特招揽了世界头号罪犯,不愁西城不成为全世界的公敌,也不愁强大的援军不来现在,你明白自己的任务有多重要了吗”
    “是。”蕾雪平静以应。梅莲可心下雪亮如果卡特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蕾雪会把情报带回来,然后就自杀吧。但她嘴唇翕动,一句劝说的话也说不出来。祭司长的眼神明净宁定,灿亮遥远如月沉潭,神情清朗,一往无悔,她的决心已定,绝无挽回,再瞧卡特,也是一样的淡定决然,她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大人。”凯伊打破沉默,他也看出两个僚友的打算,既惶急又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蕾雪牺牲我们有救世主不是吗她可以打赢那个法师”
    一片苦笑声,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卡特嘴角也牵起无奈的波纹,看得凯伊一头雾水。
    梅莲可叹道“凯伊,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我也不用瞒你,轩风她,没有任何能力,她只是个普通女孩。”
    “什么但圣贤者的预言”
    “谁晓得那预言何解”梅莲可有些失控,但她很快就约束住自己,重新戴起上位者优雅泰然的面具,“我询问过赛雷尔,他也不知情,只说圣贤者的预言大概还需要某个契机才能实现,所以在那一天之前,我不能让轩风遭遇任何不测,总之暂时不要对救世主报以希望就是。”
    “这样啊”凯伊面露失望。
    他的反应早在梅莲可的意料中,她真正担心的是前线将兵知情后的反应,沉吟片刻,她转向祭司长“蕾雪,若有人问起轩风,你一律答说她正在寻找神迹石的下落,没空管俗世的事。”蕾雪领命。
    年轻的城主暗暗叹息,己城救世主的处置一直是她头痛却悬而未解的难题。曾经她想仿照罗兰的做法,塑造一个政治偶像出来,却因轩风的不配合而夭折。那个少女虽然看起来像个好摆弄的大家闺秀,其实性格极为独立自主,根本不肯乖乖照着周围人的要求做,反而将服侍她的人吓得不是心脏衰弱就是胃溃疡。但如今都上了贼船,梅莲可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想到这,她甚至羡慕起失去救世主的中西两城,而且他们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成天叫嚣着要逮捕犯人,眼红人家有救世主就我没有。
    梅莲可收敛心神,和三名部下讨论出兵的一些细节问题,完事后,体谅凯伊远来辛苦,她让卡特带人下去休息,留下蕾雪商量后天春之祭典的种种事宜。魔导国已经历了四个荒年的摧残,每年的春耕秋收对人民越来越是重要,而起鼓舞作用,向春之女神祈祷丰收和平安的春之祭典,自然就成为全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何况这次祭典还赶上一场婚礼,更要办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了。
    话说准新朗和僚友并肩走出正殿
    “对不起,卡特。”
    “”
    凯伊注视友人平凡朴实的脸庞,绽开爽朗的笑意“别误会,不是兄弟我跟你客气,这么多年来,我和芙尔守边境啃粗粮,跟西城没日没夜地干,老实说心里很不平衡,所以这次回来前我就决定,就算你不愿意,也要想法和你换位,我和芙尔在上界享清福,轮到你去边境吃苦。”
    卡特笑了笑,仍是不说话。看到他真诚温暖的笑容,凯伊轻咳一声,勾住他肩膀,微微脸红地道“可是呢,我没想到你这么有义气,咱们自家兄弟,这里就不谢了,但那声道歉我却不能省”
    “蕾雪能理解的,凯伊。”卡特完全明了友人的言下之意,拍拍他肩。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凯伊松了口长气。
    “倒是不能喝到你和芙瑞尔的喜酒,我才应该说声抱歉。”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凯伊大笑,勾着友人走下阶梯,“咱们这就去酒馆,喝个不醉不归天晓得我多怀念上界的果子酒在那鬼地方,除了马尿你连一滴酒也找不着,我都快变成苦行僧了记住啊,兄弟,一定要带箱美酒过去,这是为兄过来人的忠告。”
    北城埃特拉上界
    向城主米利亚坦欧斯达报告完战果并领到半个月的假期后,青龙骑士巴曼立即飞奔回军官宿舍看望自己的宠物和盆栽,却撞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朵琳公主”
    巴曼揉揉眼,才确认那伫立窗前,身穿印有芙蕖图案衣裙的婀娜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心口一热。
    波斯猫从松开的臂弯间跃下,踱至主人脚旁,亲昵地叫唤;洁白的风信子像拥有意识似的,随风轻摆,欢迎久居在外的主人终于归巢。
    “巴曼,你回来了。”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纤白的手指缓缓移动,将一只铜制的水壶小心地搁到阳台上。她的笑,也轻轻柔柔的,宛如沾上露珠的月季,清雅温婉。
    巴曼这才想起君臣之礼,慌忙跪下“参见公主”
    “快请起。”朵琳上前扶起对方,微嗔一笑,“你我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还这么多礼,要我说,我一个女孩子家,擅自跑进男生的宿舍,才叫真正的失礼呢。巴曼,你怪不怪我擅闯你的房间”
    “不”巴曼冲口道,“公主特地为我照料沙耶和风信子,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岂来责怪只是公主的名节,我那个,我”他越说越是手忙脚乱,辞不达意。
    朵琳忍俊不禁地听着,突然注意到对方手里的物事“这束花,你还留着”
    “啊,是的。”
    “瞧你手劲重的,都捏坏了,来,给我找个花瓶插上。”
    巴曼一霎不霎地凝视那抹忙碌的身影,只盼时间就此停住,永不流动。朵琳轻抚有些焉黄的花瓣,轻唤道“巴曼。”
    “是”青龙骑士收回遐思,垂头恭谨以应。
    “”朵琳却迟迟不作声,仿佛在犹豫什么。
    “公主,你有心事”巴曼这才发现朵琳平日明亮的双眸愁云深锁,心一紧,关怀地道,“若不介意,臣下愿为你分担。”
    “谢谢你,巴曼。”朵琳开怀一笑,整个房间一下子亮堂起来。巴曼被这夺目的美貌慑去心神,一时无法呼吸。
    “我好烦恼,又不好找别人商量,贤者大人公务繁忙;小玲忙着回信给南城的救世主,况且她是外人;哥哥们我一个也不信任巴曼,幸好你回来,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朵琳的眼眶浮起大片水雾,吓得巴曼心跳加速,正想上前为她拭泪,听得一个哀怨的声音道“父亲大人他,要我马上嫁人。”
    犹如九万个雷打在头顶,青龙骑士顿时失去思考能力,房间里好像有十万只蜜蜂在嗡嗡飞舞。膝盖一软,巴曼硬是挺住,问道“谁”嗓音沙哑,干涩得像晒了几百年的粘土板。
    “道格拉斯将军。”泪水终于扑簌簌掉下来。
    巴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混乱的心绪,他看出朵琳对这场婚事也是不怎么乐意的样子,内心浮起一丝希望“你不愿意”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对方摇头,那他的心会当场碎成一地。
    朵琳点头,吸吸鼻子。巴曼开心得差点没手舞足蹈。
    “可是父亲大人的旨意是不可违背的,再说我已到了出阁的年纪,我我并不是讨厌道格拉斯将军,他是很英武很强壮的军人,对我也一直很好,我相信父亲大人说的,嫁他后我会很幸福,可是可是”
    朵琳凄然喊道“求你了,巴曼帮我向父亲大人求情说我不要嫁,不要嫁给道格拉斯将军”
    巴曼越听越心惊,朵琳不想嫁人他不奇怪,但她会这么激烈地反对就他很清楚朵琳温顺到近乎盲从的性子,对她仰慕的父亲的决定,她一向是宁可受委屈也照办不误,所以,她如此反常的行为,只代表一个可能
    “公主,你是不是另有思慕的人了”
    年轻的龙将颤声问,不是期待,而是害怕、惊恐,一股比刚才更深刻的绝望包裹住他。美丽的公主苍白的脸颊浮起红晕,过了良久,轻轻点头。
    脚,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你会帮我吧,巴曼”朵琳抬眼,希翼地问,丝毫没察觉对方的异样,双眸盛满羞涩和患得患失,以及对视如兄长的人全心全意的依赖。
    “会。”巴曼努力微笑,虽然他的笑容空洞死白。与之相反,朵琳脸上立刻漾开由衷的笑容,灿烂一如鲜花绽放。这笑容是巴曼非常熟悉的,以往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笑得这么开怀,这么甜蜜,这么无忧无虑。
    “可否告诉臣下,那人是谁”
    青龙骑士调整呼吸,虽然破碎的心还没拾回来拼好,但在眼前的人儿的面前,他永不会说出一个责备的字眼,他只是用最温柔的语气,不经心地问。
    “他是”朵琳垂下通红的脸蛋,小声却坚定地道,“东城的罗兰福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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