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孤独堡垒的每一方寸都是专门为氪星人打造,否则,他们身下的玩意儿恐怕不会只是被湿濡的程度,怕是连床板能不能继续健在都将成为问题。
    满室血腥。实在适合用以形容此时的情况。
    甚至都不用仔细瞧,仅需随意一扫,一切正常与不正常的地方,包含门口、浴室、绒毯、办公桌乃至各道墙面四处都是氪星人的血,更不用说作为主战场的床铺,谋杀现场似地晕开大片又大片,直把原先的白色都彻底覆盖。
    失血量之大,若非房间上头持续辐射出黄太阳光的灯具,实在要令人担忧起那最后一名珍稀氪星男性的生命安危。
    也或许不是最后一名
    化作血腥色泽的床垫上,氪星人的目光自蜷缩着的小恋人潮红脸蛋,移至对方随胸口剧烈喘息而微微反复起伏的小腹。
    在那里,就在那里,孕有着同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卡尔不禁为此开始幻想。
    该取什么名字小东西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将睁开蓝色或着绿色的眼睛又或许拥有氪星人的超能、狭间生物的特征,还是两者的相结合
    无论男女,氪星人只希望对方能拥有一双绿眼睛──那种同其孕育者一样晶透的翠绿,鲜活绽放、犹如永远能从中凝望出无限生机。
    而作为那种绿眼睛目前唯一的主人,汤米搂抱着小腿的动作,似乎企图将自己整个人裹成密密一团,然而几乎被玩坏的翅膀则打碎他试图隔绝的妄想。
    ──六片羽翼通通不听使唤。或许是曾被一个个硬生生挖出来的动作过于刺激,也或许是先前遭毫不留情深入根部裂缝的举止、终于令它们无法承受地决定罢工。
    总而言之,无论汤米怎样努力,原应能随主人心神即刻动作的那些绒绒支干,如今唯一可展现出的,只是表面那一派为黏液所包裹的湿漉,与俨然无助的抽搐。
    那些黏液的甜甜香气混杂上血腥,宛如战场中一方隐藏呜咽的示弱。
    让氪星人不禁着迷地吻上。
    而显然,眼下任何触碰都只将进一步加深对翅膀的刺激。
    所以汤米顿时在面前扭动着惊叫起来「克拉克──不、不要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拜托、拜托」
    可氪星人只是看似无动于衷地继续。
    汤米因而在无力推拒的同时抽起泣「不不、翅膀不,尾巴也不要,克拉克、克拉克拜托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痛求你、求求你呜好痛我好痛」
    其实过程中小恋人的疯狂求饶曾叫卡尔有片刻挣扎。
    然而当他再次逮住想逃跑的小恋人足踝并将其狠狠拉回──似乎是被那种一而再再而三妄图离开自己的行为彻底激怒,以至于卡尔恶狠狠放起话
    「──你还想跑去哪明明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痕迹、肚子里怀有我的种、环甚至牢牢刻着我的名字──汤米,无论你想往那儿逃,任何人都只会轻易认出你是属于我的,我的──你是我的恋人、孤独堡垒的另一名主人,更将是我的合法伴侣、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孕育者──」
    「──不」下方被再次压制的汤米猛然打断他,摊开的翅膀、被迫展开的身体湿淋淋的黑发下,绿眼睛内的生机正被触发般地熊熊燃烧,随语句一同锐利喷发「我去你的,克拉克这才不是你的孩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和你无关你走开、你走开啊我们已经分手了好吗──拜托,我们不可能继续在一起」
    「--为什么不可能──不行的原因在哪我不相信你的理由,汤米,我不相信──不要再试图拿那套不喜欢来敷衍我,否则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可以干出什么事来」
    氪星人凝住小恋人的那双蓝眼睛满是焦灼的痛苦,一手压制躯干、一手则紧扣对方挣扎的手腕于头顶柔软处,氪星人几乎半嘶吼地喊出
    「--何况我不在乎,你知道吗,我也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在乎的是你是因为你所以我才在乎那个孩子──你以为我会谁都想要吗康纳也是氪星人啊,他甚至也有一半基因来源自我、他也很好啊──但他不是、他仅仅就是不是我想要的,你懂吗、你懂吗你到底明不明白,汤米」
    氪星人从未在爱情中感到过如此近乎绝望的无力。
    几番话宛如抽空力气。卡尔闭上眼、头颅逐渐低垂,而后缓缓靠上汤米青紫与红点交错的肩窝,犹如欲图从汤米身上吸取点力量──
    ──然而伤害他最深的人又恰恰好正是汤米──他最放在心尖上的对象,如今却狠狠踩踏了那份柔软的血肉之心,直让那「砰砰」的心跳和当下环境一样卑微,鲜血淋漓至简直浪费地满布却依旧渴望被青睐,几乎低下到了尘埃。
    不过或许是氪星人那份顽强心性卡尔仍坚信不管发生什么,尘埃中铁定还能开出花来。
    ──只要他找出真正的由头。因为汤米必定正在撒谎。
    如同汤米了解自己,自己也太了解汤米了。
    那种闪闪躲躲的眼神、彷佛下定很大决心才能直视向自己目光的神情,惯来是小恋人企图隐瞒些什么的模样。
    无论为口是心非地说出讨厌,还是嘴硬心软地责怪战损,汤米的绿眸总会水光潋滟地闪烁流泻点点的喜欢、掠过些许的不忍、冒出难掩的心疼──就如同方才、如同方才隐藏在对方瞳眸灼热绿焰下的隐隐动摇。
    氪星人原先怒吼的语气,终于随其将脆弱表情缓缓埋藏进小恋人肩窝的动作,而转变成犹如恳求般的极端希臆
    「给我一个理由,汤米拜托你、拜托你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你知道吗,你一直控诉我残忍,但你自己分明才是最残忍的那个──你甚至不愿意和我说一点实话,那怕一点点也好──为什么,汤米到底为什么要让我们变成这样求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真实的理由就好那就是我要的全部,宝贝、我的宝贝」
    透过肌肤接触,氪星人能完美感受小恋人彷佛因此犹豫、几次细微开口下之皮肤扯动──每一回都让卡尔的心死灰复燃起希望火光,在一片尘埃灰烬中吹起珍贵火苗。
    「你真的只想要一个理由吗」那是一道肖于裁决的询问。
    「对」卡尔抬头吻上汤米因自己呼出吐息而不由自主轻颤的颈侧,动作既怜惜如高高在上的领主、又卑微若虔诚膜拜的信徒「──所以请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吧,汤米。」
    对方会说出实情吗
    卡尔想。
    只要是真话,哪怕含糊不清、哪怕参杂谎言、哪怕真相或许伤人至极──那几个瞬间卡尔真的想了很多,他甚至异想天开地设想如果是有哪名外人勾引对方移情别恋,他都有哪些方案可以选择某些或许难以置信地包容又充满耐心,另一些则可能阴私并残忍──但首先只要是真话,只要是真话
    然而。
    「没有你想要听的那种实话。」在汤米此话落下的瞬间,卡尔的蓝眼睛已如鹰一般迅猛地牢牢锁定住对方。
    卡尔声音低低、暗含一点心碎似的警告「你想清楚了,汤米你知道自己必须要想清楚的,对吧」
    同时,他束缚着小恋人双手的力道也骤然增强,恍如某种彰显的威吓。
    汤米「」
    他首先沉默一会儿,然后──他眼神轻轻撇开、绿眸的光芒开始闪烁,在卡尔眼中倾泄出那种属于谎言的流耀。
    那瞬间,氪星人便倏忽了然了对方的决定。
    卡尔不愿再听他根本不愿意再听取更多对方纯然毒液似的诳语。
    可某种根深蒂固的执念,又完全推促地逼迫他通篇收听──
    「就像我一直尝试和你说的──我只是单纯地不再喜欢你了,克拉克。你必须接受这点,因为我的说词绝不会轻易改变」
    汤米的目光凝向虚空中的一点,犹如同样精疲力竭地放出残余所有
    「而既然我给出一个理由,那么相信你也应该放开我了──前男友先生。这是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小恋人之话语好比一把在皮肉上随意晃荡许久、才总算完全深扎进去的匕首,一路畅通无阻地在氪星人柔软心上捅出伤痕于是淋漓滴答间,氪星人的心终于彻底裂成两半、乃至横遭践踏般地粉碎在地。
    对方怎能表现得那么平静、伪装得如此冷淡──卡尔想──对方怎能呈现得那么理所当然,他的宝贝究竟什么时候成为了如斯残酷的存在、俨如一名无情宣读的刽子手
    「」
    某个剎那,在对方的默然中,汤米感觉那持续施加于自己身上的压迫好像终于松开了那么点。
    为此,等待的汤米刚刚移回点视线──
    --猛然嘟到汤米面前的是一道新鲜而狰狞的伤口。
    手腕上,氪星人撕咬开的腥红血流随每一次脉搏涓涓滴下,把床单浸润地更加深泽、也将一室气息熏染地更加蒸腾起甜腥的绝望。
    汤米于是瞪大眼「你你做什么,克拉克」
    「──喝掉。」然而对面却仅传来截然命令的暗沉语气。
    与此同时,原先还稍微松弛的压制力道,彷佛于瞬间更加重了数倍。
    「什什么啊──」汤米嘶了声「你弄疼我了,克拉克,真的啊、痛,轻、轻点呜你干嘛嗯呜咳、咳咳不──呜咳」
    他呛咳在氪星人强硬抵上的手腕。
    对方欺身压制,分明暖呼的吐息听在耳边却带有格外阴冷氛围「我只再说一遍──喝掉。」
    他狠狠拉扯起小恋人细软的头发。
    小恋人于是被迫仰头、并犹如不得已地咽下对方赐予的血腥。过程中偶尔不由自主抽泣,便不小心再次呛住。
    「咳咳咳」
    卡尔指腹挪动间摩娑起小恋人脸蛋,眼神有要再次因对方之顺从而归于怜惜的迹象「乖真乖──」
    「──噗」然而却迎面来凶猛唾弃。
    「--你根本知道我没问题,克拉克否则最开始抱我穿梭过走廊时,为什么不进去生技实验室──承认吧,你只是害怕面对真相你个懦夫」
    「」
    卡尔缓慢抹去汤米一口喷溅到自己脸上的血。他看见小恋人一脸的不屈。
    「」
    「显然你不想要血。」
    ──说着,氪星人就猛然将小恋人一把翻身过去
    此举猝然不仅令汤米惊呼、更令其身后两条尾巴在氪星人视线中表露无遗--咦,等等,汤米不是只有一条尾巴吗
    而随氪星人动作,汤米也彷佛乍然意识到对方所图──为此,他的蓝色尾巴开始竭力地遮掩挥击。
    「不不,你要做什么不要──呀啊、啊不呜嗯」尾巴不由自主高高竖起如极端刺激下炸毛的猫,汤米几乎浑身颤抖到弓身痉挛。
    随后唯一能做的只有剧烈喘息与呜咽抽泣。
    他看不见克拉克都又做了些什么,只在不久后听见一条什么被扔上地毯的小小「碰」声,与对方自后头欺身压来的恐怖声线「明明都吸收干净了所以,为什么宝贝的头脑还是这么不清醒呢」
    汤米浑身上下之鳞片几乎都要因那由衷的浓厚不祥而尖尖竖立。
    他的吞咽声在一时安静的房内无比明显「──你你不能耍赖,克拉克别忘记你说过的,只要我给你一个啊──啊啊」他后续的话语被对方狠狠搅和在两根指节。
    紧接着,氪星人温热的声音几乎舔在汤米耳边,缠绵却可怖「要说耍赖,难道至今为止最擅长的人不是你吗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能狠心到这种程度你到底想要什么,汤米,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我愿意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卡尔感觉小恋人明显已然战栗,却还坚持含糊不清地嘴硬「那么我说我想要离开你,你又给得了吗」
    拉奥他的汤米分明已然颤栗,却仍旧、仍旧坚持着谎言──这简直叫人无比心碎。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唯一给不了的──」
    卡尔骤然将汤米狠狠压进床垫,双目发红、声音俨然趋近绝望「──而你也知道我会换个手段」
    他缓缓摸索、徐徐发言
    「你该知道、你也该知道的不是吗,宝贝毕竟除了血,我还有远远更好、更好的方式来给你补充能量啊──」
    犹如有所意识,汤米一双绿眼睛缓缓睁大、同时纯然惊恐般地喊叫出声「不──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他彻底疯了一样地扭动挣扎、并狠狠唾骂对方
    「我让你走开啊──浑蛋、浑蛋、浑蛋放开我,你这个变态你不能呜、你没有那个资格嗯啊克拉克──别、别、别不啊」
    但高大强壮、稳占优势之氪星人又怎会遵从
    「你知道我不会停的,汤米。」
    于是汤米选择开始抽泣着求饶。他放圆的晶亮绿眸水润而湿漉,抽抽答答、犹如竭尽全力试图骗取对方惯来的一切疼惜与宠溺「呜拜托,不要、不要继续求求你,克拉克求求你好不好」
    然而事实残酷汤米一条小舌的所有吐露,皆仅换来对方愈发之变本加厉。
    ──毕竟氪星暴君怎可能接纳那些面向克拉克肯特的句句恳求
    卡尔艾尔沉沉道「你尽管哭、尽管求饶──但在你彻底好转前我绝不会停止,汤米。」
    他的手轻缓抚过汤米细嫩的后颈,那处对方向来会因此反应激烈的要害。
    「汤米我明白对我来说你是剧毒的」
    「──但你知道吗,我实在太好奇了。」
    只见话音落下剎那,氪星人猛然一口咬上汤米后颈
    「──」而几乎是在感觉出血的瞬间,汤米根本无法抑制自己仰头伴有鸣泣之尖锐长啸。
    与此同时,浑身爬有鳞片之各处眨眼若浪潮翻滚、平滑鳞蓝转瞬成为高高刺立的片片攻击性鲜红。
    尚且难以自控的翅膀开始抽搐般突突搧动、因凌厉鳞片而成为致命密麻刀刃存在的尾巴狂乱地八方甩动。
    但一切彷佛排斥之举只令卡尔牙口更加发狠地绷紧,无论鞭笞到自己身上的拒绝有多显然,他都只是死命不放。
    可氪星人毕竟接近啮齿类,本来就并非以撕咬搏斗维生。于是每一次企图更加深入那方寸肌肤的行为,也让卡尔两排牙龈开始承受不住主动压力地渗血,加之原本脸上尚未完全抹除的血液
    那些腥红最终随地心引力、缓缓流入汤米遭致破防的肌肤深处。
    「──」
    好像某个瞬间,汤米突然彻底安静。
    它明白自己被标记了。
    却隐隐为之开心。
    汤米有部分失算。
    他知道自己有孤独堡垒的最高权限,也自认已然和乔熟读过氪星法律,可他没想到的是,竟还会有「紧急软禁条款」这种玩意儿存在。
    在这种完全不符合常规的条款下,他没法做任何「舰长」不允许的事不说,甚至还不能用氪星的家庭暴力法限制住克拉克--因为紧急情况下,一切执行动作都必须通过舰长首肯,更别提汤米本人就是重点管控对象。
    而很显然,那位「舰长」只会是身为遗孤的氪星之子,唯一的卡尔艾尔。
    ──不过就算得知申请将第一时间被送到克拉克面前,也完全无法阻止汤米的跃跃欲试。
    整整数天,好不容易藉由难得独自在房的时间,他先是动用最高权限让ai把自己曾询问过的纪录从此删除,然后下一秒就对ai送出了限制申请。
    而几乎下一瞬,卡尔出现了。
    先前穿着的三原色套早在小恋人之张牙舞爪下报废,卡尔也没再换上新的。于是汤米看见他时,卡尔穿着库存的氪星军队常服,那种流线形的黑色战甲。
    卡尔笑着挑动眉头「家庭限制法──」
    汤米立刻蜷缩在被整套换新的洁净床铺上,无言中绿眸闪躲。
    但克拉克没有生气。对方上床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特别温柔地搂抱住自己,然后宛如奖励乖孩子那样地反复搓揉自己头顶软发,甚至还亲了亲。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预料中的反应。
    可汤米仍有点疑惑,于是他一副怯怯地望向对方。
    而他移过去的眼神很快被成功捕捉。
    接着就又被亲了,只是这回亲在眼皮上。
    呜。
    汤米「你不生气吗」
    「怎么会呢你想不到我有多高兴,汤米。」克拉克的声音从略上方传来,满怀犹如真实的喜悦「你认为我们是一个家庭这点,实在太让我开心了。」
    卡尔一手摸上那孕育着两人结晶之处,再次尤其款款地俯身亲吻。
    纯洁异常。
    让汤米有点出神似地伸手抚摸上对方脸庞,却又在卡尔将视线投射过来的瞬间,如被灼烧烫到般猛地收回手、同时瞥开绿眼睛。
    最后汤米被稳稳环搂着一夜好眠。
    排除不能离开孤独堡垒这点,其实汤米还挺自由,因为克拉克并不限制他行为。而若有什么特殊想要的,一经提出对方也会马上解决。
    所以总体归纳一下,汤米目前状态虽然与笼子里的金丝雀极其相似,却非常能够为所欲为地四处蹦达,甚至只要他想──当然通常他不那么做,真那么做时也一般伴随抽泣──他还可以肆意挣扎着打骂主人。
    而卡尔也已经习惯。
    不过讲究一点的话,卡尔也是有容忍程度的。
    例如现在。
    孤独堡垒靠近大门口之厅堂,最后的氪星人弯腰抱起他那因超声波而蜷缩在地的小恋人,语气酝怒「为什么偏偏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学不乖呢,宝贝」
    「哈」汤米在卡尔怀中喘息,手指几进发白地捻着对方衣角,眼角水润、模样可怜兮兮。
    「你难道就这么喜欢疼痛吗」卡尔将小恋人稳固在怀,既怜惜又痛苦地吻上对方额角。
    那么眼前是如何发生的呢让我们解释一下。
    作为氪星最后遗产,堡垒内的知识库很是丰富。不过做为另一名主人,汤米早几年就翻阅完自己感兴趣的部分。
    那终究是什么原因让他肯继续「被囚禁」,而非直接闯出呢
    是的,汤米当然有闯出的能耐。就算不提鹿角的功能好了,就算只凭借触手,他也完全可以将堡垒彻底摧毁并吸收。
    所以汤米愿意留下的原因可以囊括为几个。
    身为孤独堡垒权限者之一,能拥有一座完整的基地还是比较理想;对孕期的它,难道还有比既坚固耐用、又只有伴侣及自己的独立空间更棒的巢穴吗本能令它下意识地想持续窝据;以及孤独堡垒作为凝聚氪星一切心血处,能够轻易模拟出那种会对汤米造成特定反应的超声波。
    卡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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