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天以前（一） (1/2)
简直宛如灾难片的场景，粗壮的电缆被从地底挖掘出，令一整个市区的灯泡连闪烁都来不及便倏忽熄灭，消防栓冲天水柱高昂、紧接着下一瞬就被蜂涌而上的纯黑触手围堵。
它们像人类恐惧中那种永不会满足的暗泽潭水，填满每一方寸纹丝隙缝，遭吞食的能量则化作一股股脉冲般的闪烁光芒奔腾向本体。
而藉于眼下目所能及的一切俨然都被那条条、说是密集如浪潮也不为过的黑色寄生般地攀爬啃食。沥青砖地被整块整块掀起绞碎、大楼钢筋在「卡匡」中崩解掉落。你必须庆幸闪电侠的实时－－人类都被救走了，嗯，虽然也只有人类被救走──没有犬吠、没有鸟鸣，甚至都没有一只昆虫蚂蚁再爬行。总而言之，如今这儿堪称一片封闭的空城。
只见以超人及其恋人为中心，失去控制的黑色泥潭若一片汪洋倾洒蔓延，那些疯狂流窜的光点宛如加速播放的夜空星迹摄影。
看这情况，显然汤米完全能凭己身自救。
但那将以什么为代价一片市区、一座城市、一个州郡还是整块连通地下的土地生机
他必须被阻止、被引导或着填满。
──见鬼的填满
穿着全套绝缘设备的小闪有点崩溃地在耳机里喊我已经扯来整整十二座发电厂的所有电缆了──十二座老天，不是我故意要抱怨，但他真的会有消停的时候吗半个大陆现在都被迫停电了喔，我已经完全能想象明天的头条会是什么
存亡旦夕，康斯坦丁此时也出来帮忙，帮忙札坦娜维持住垄罩整片市区的广大防护罩。
闻小闪抱怨，康斯坦丁嘴碎地回应「往好处想，男孩，至少明天这个世界上还有机会有媒体新闻播放。」
同行的札坦娜和康斯坦丁一块儿漂浮在天上，张开的半透明防护罩在他们脚下，死死禁锢助里头蠕动的生命体。除去可以最清晰看透底下一片黑海覆盖翻腾的情况，作为直接施术者，札坦娜也可以最深刻体会对方的抵抗。
「它的力道正在减弱」札坦娜在念反语魔咒巩固防护的的空隙间道「再接再厉，闪电。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们就靠你了。」
触手还在拍击狠撞，数以千万计的声响聚集成恐怖的「隆隆」响声。甚至不久前，令人难以置信，但那些触手确实还自我适应般地分泌出某种足以腐蚀防护罩的黏液。
这种吓人的生存能力可让札坦娜想破脑袋，加上康斯坦丁的各种歪点子，才又勉强想出对应方案。
所幸在被喂食能量后，如今它们终于有所消停。
否则按照那种演化速度──老实讲，康斯坦丁觉得有一部份原因在于，他们一直在供给对方足以进化的充沛能量。
然而为了保证对方不造成更大破坏、赌对方得到足够能量后或许可以冲破仪式束缚的可能性该死的，他们竟然还不得不继续投喂──幸好对方并非当真永不餍足，否则按照那种变化之快，康斯坦丁觉得就是拚尽最后一滴脑汁，或许也想不出更多更多加固的对抗办法。
「我们这边也是，至少它不再翻滚得那么凶了。」神奇女侠说。
她再次劈头斩断一条企图袭击的黑色触手分支，看它转为金色粒子消散于空气。
为了让小闪可以穿梭通过，防护罩上有道一人高的小缺口。蝙蝠与随后汇合来的神奇女侠持续守在洞前。
毕竟那些俨如有自我意识的触手可不傻，那么一个明晃晃的出入口，它难道不会试图穿越吗
幸运的是，和本体相比，那些延伸的触手「相对柔软」。至少神奇女侠的神剑足以劈开、蝙蝠腰带里能制造极度冰寒的设备也可暂缓对方速度。
至于黑金丝雀，因为暂时最好不要再使用风险过高的「金丝雀鸣泣」，所以当下她正在与理事会联系。
对，烦人的理事会，永远秉持警惕防备又充斥悲观的态度。
对方正在激烈盘问为什么正联会需要拿走大半个大陆的电力，造成工作与生活严重受阻、各地投诉电话都几乎被打爆。
而显然，对黑金丝雀解释空间、维度、能量等等bababa的一番话对方压根没听进去，本来就对正联长久不满的家伙只撷取了自己一意孤行认为的，如同终于取得伪善者的把柄。
「超人他也正在帮忙处理，只是显然你们看不到什么不，我们不是在喂养它，你难道没听懂吗如果不这么做就会等等，什么你说只是通知是什么意思──嘿，你们fuck」黑金丝雀差点摔手机，怒骂「他挂我电话」
蝙蝠边冻住一片蠢蠢欲动的黑泥边询问「他说了些什么」
黑金丝雀跺脚回应「我们得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打算投核弹过来。不，应该说核弹已经在路上了。」
康斯坦丁在耳麦中插话为什么我会毫不意外──我记得那群智障上回对付毁灭日用的好像也是核弹吧，难道还没吸取够教训吗咦，等等其实对我们来讲这好像是──
「──是好事。」蝙蝠截过话，紧接着往耳麦道「闪电，不用再去搞电缆，有好心人替你解决问题了。现在过来带我们离开。」
来者可绝非小数目。
──看不清确切量的小型核弹掀翻空气，炸出道道彷佛要移平地表的光辐射。
呈现了那些家伙想展现解决麻烦能力的深深决心。
远处几人共同躲在札坦娜开辟的防护罩下。虽然被部分人称作超级英雄，但本质上部分的他们还是血肉之躯、普通人类，可能泄漏的核辐射依旧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e , 看来还挺成功。」康斯坦丁戴起略破损的墨镜、在远处壮观的白炽光芒下出声感叹「不过说实话，连我都觉得超人的恋人简直就是只怪物了。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筛选对象的标准难怪你们基本上都还是群单身」
e，康斯坦丁的骚话在源自黑暗骑士的死亡凝视中被迫截断。
核弹显然没有消灭汤米的能耐，但暂时放任那些理事会成员欢呼雀跃吧，因为原先覆盖满满的触手已然开始如潮水般涌退。
尽管核弹的能量被满满吸收，然而这座城市早已被触手侵蚀到面目全非，别说是残垣断壁了，就是个半完整的墙面都难以找出。
而既然连那种较为坚固的造物都被狠狠摧残，比之焦土还凄惨，更别提一点点的小草绿地，或着随便什么自然生机。眼前完全比人类能想象出的最惨烈战场还决绝，连虫鸣鸟叫都彻底失去。
过大的衬衫很好掩盖住裤子惨遭撕碎的部分数量惊人的庞然触肢纷纷蠕动着缩回那相较而言实在小到不行的青年体内，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容纳下的。
纯然漆黑的邪恶色泽与青年的一身白皙形成鲜明对比。
野蛮与精致、恐怖若梦魇的残忍对比纯然无害之外貌，矛盾却协调的美感简直叫人错乱至极。
当汤米终于清醒神智并睁开眼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正狠狠咬在克拉克大动脉。野兽尖利的牙几乎要将那块肉撕扯着咬下，浓郁到蒸腾的血腥气理所当然扑鼻而来。
汤米略懵然地松开嘴。
接着他听见脖子上「啪哒」脆响。
低头，是那束缚自己经年的脖环。它分裂地崩解掉落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随即便化为飞灰，被残有点点爆炸余温的热风吹散在空气。
然后是犹如恋恋不舍、最后才徐徐退出搂抱着自己之人被不留情穿透腹部的触手。
「嘶──」这过程铁定是磨人的，毕竟氪星人都因而出声。但他还是不肯放开深刻伤害着自己的对象，就像明知一样东西带有剧毒，却还是坚持饮下如面对的是戒不了的甘甜。
汤米看看忍着痛朝自己绽放安抚微笑的克拉克，再环顾几圈四周电光火石间，汤米模糊想出自己可能发生了些什么。
「克拉克，你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吗」
「拉奥啊汤米，我实在很抱歉」克拉克突然间充满懊悔地呻吟起来。
汤米「很高兴你还在乎自己的命，克拉克，你──」
「－－实在不敢相信我竟然那样对待你」
克拉克却抢过话头。他一手环抱汤米，一手似乎感到极为不敢置信地扶上自己额角。
汤米
克拉克随即接续「对不起，汤米。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了我甚至都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你都一直喊不要了喔拉奥啊，我强迫了你，我怎么能强迫你」
汤米好了，自己猜到了。
他默默看向克拉克被穿透、如今正在暖暖阳光下逐渐愈合起来的腹部。
显然，腹部也包含胃部。而更显然，在吸收能量的过程中，汤米把克拉克胃里的红氪也给吸收掉了。
。
但克拉克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受强迫的
汤米手指戳上克拉克，稍微磨蹭了一会儿，似乎对即将开口的话有点羞怯；「你忘记了吗，克拉克我、我是自愿的啊。」
但克拉克却说「不你不用为我辩解喔实在是，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不愿意让我难受，但你怎么就不能稍微为自己着想，那怕一点点也好──很久以前，从选大学开始你就一直在迁就我，你以为自己都藏得很好吗」
。
不是你想得那样。
汤米想。然后有点古怪地思索起该如何表达。
然而汤米没什么表情的沉默却被克拉克当作哑然，于是他继续「诚然，那对鹿角是会让我不舒服，但伤害你却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接受如果我没有恢复过来呢，你有想过吗，汤米难道你就要一直忍受来自我的、来自于我的暴力吗」
好吧。
显然，为了未来的生活着想，直接说好了。
于是汤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如果克拉克还处在那种侵略意识强大的领主状态，汤米一定不会承认一点自己的喜欢。然而克拉克如今不敢直面汤米的模样反而让汤米有了底气、或着有了些逗弄心态。是的，他就是这种性格，就是这么恶劣。
因此当正式开始说话，汤米的语气简直一派直白地天真坦荡「并没有，克拉克。我得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也挺喜欢、甚至是挺享受的。尤其是当你给我套上那个刻有你名字的环时，我简直超爱──」
「──不不不，拜托不要这么骗我」哪知克拉克只是更加痛苦地用一只手摀住脸，似乎汤米表现得愈是坦然、说得愈是清晰流畅，他反而愈是认定汤米其实非得以、认定那定是预谋好说词的谎言。
人性。
毕竟，克拉克之所以会这么羞愧般地拒绝接受一切，并非完全没有私人原因。
讲道里，红氪之作用只有消除本身的道德感，而不是精神影响地加诸想法。所以说实话，无论是玩弄翅膀、各种标记舔弄还是一切疯狂变态控制狂的表现──无论是口头或着实际行动──其实都曾经是克拉克的真实想法。
是的，克拉克必须承认，那其中当然也包括给汤米套上、套上那种宣示意味浓厚的束缚环
那类他只敢在罕有梦境中进行的举动。
往回推，无论那些控制行径还是血腥作为，皆实乃有迹可循。
经历基本与众不同的克拉克，早就成了枚各种层面上的隐性暴君。
长久来那份暴虐都是勉强才被枷锁稳固。因为答应放下仇恨于是将怒火栓固、因为拥有新的责任所以把燎原封存、因为前所未有连结的滋润才覆掩绝望的孤独枯涸。
不过如今的克拉克尚且处在巨大落差的情绪中「你不用再骗我，宝贝而且那个环、那个环难以置信，我竟然还在那种场景下和你求婚。拉奥啊，我现在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庆幸，还是难过于你当时并没有答应了」
闻言，汤米眼神飘忽一下才又转回来「听着克拉克，我是认真的，别逼我说第二遍。」
克拉克「我只是真的很抱歉」
某个瞬间，汤米简直受不了对方大狗狗一样纯粹的蓝色大眼睛「拜托别逼我说第二遍，克拉克。尤其是在这种危机刚刚解除的情况下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是在谈论这个」
「因为我爱你。」
「你什么」汤米真的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惊住。
接着他后颈就被克拉克掌握，随即整个人都被更密贴地带了过去。
而在这过程中，汤米甚至脑袋空白地想不起挣扎。或着说，何必挣扎呢
毕竟对方吻上额头的力道是那样怜惜地溢满温柔。
「我很抱歉我竟然还是抱歉到不得不再次在现在和你说抱歉。」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温热的唇瓣呼出暖暖的气息「以及我真的很高兴自己不用失去你。我必须和你说，无论你打不打算原谅我不过藉于你刚才还在试图为我辩解，我猜你是原谅我了，对吗，汤米」
「我本来就没有在生你气」
可转念不对，于是汤米下一句想也没想就补充「除了你刚才不顾自己可能会死这点。」
不对，其实死了也没差，顶多找其他能量来源会麻烦了点。何况金环消失，限制自己吸收的束缚松开。且本能也让汤米立刻通晓了运用自己身体某部分的方法，就吸收日常所需来讲，那些触手基本管够用的了。
但谁、谁让克拉克还是最方便的那个。
汤米推开克拉克，一拳一拳轻捶上对方在阳光下复原不久的身体。
克拉克
克拉克感受小恋人精神气十足的动作，只觉对方此刻简直令人感动地鲜活着。
何况他心里，自己确实做了蛮多不该做的。
所以不管汤米表现得怎么咬牙切齿，克拉克环绕的手从未松开，所出语调更是从来可恶的温柔「嗯我的错，汤米」他俯身偷偷啄一口，又继续「我的错，宝贝」
伴随对方轻柔语调的讨好，汤米脸上渐泛起肉眼可见的粉嫩红晕。
他心底还倔强地坚持着这是作
它们像人类恐惧中那种永不会满足的暗泽潭水，填满每一方寸纹丝隙缝，遭吞食的能量则化作一股股脉冲般的闪烁光芒奔腾向本体。
而藉于眼下目所能及的一切俨然都被那条条、说是密集如浪潮也不为过的黑色寄生般地攀爬啃食。沥青砖地被整块整块掀起绞碎、大楼钢筋在「卡匡」中崩解掉落。你必须庆幸闪电侠的实时－－人类都被救走了，嗯，虽然也只有人类被救走──没有犬吠、没有鸟鸣，甚至都没有一只昆虫蚂蚁再爬行。总而言之，如今这儿堪称一片封闭的空城。
只见以超人及其恋人为中心，失去控制的黑色泥潭若一片汪洋倾洒蔓延，那些疯狂流窜的光点宛如加速播放的夜空星迹摄影。
看这情况，显然汤米完全能凭己身自救。
但那将以什么为代价一片市区、一座城市、一个州郡还是整块连通地下的土地生机
他必须被阻止、被引导或着填满。
──见鬼的填满
穿着全套绝缘设备的小闪有点崩溃地在耳机里喊我已经扯来整整十二座发电厂的所有电缆了──十二座老天，不是我故意要抱怨，但他真的会有消停的时候吗半个大陆现在都被迫停电了喔，我已经完全能想象明天的头条会是什么
存亡旦夕，康斯坦丁此时也出来帮忙，帮忙札坦娜维持住垄罩整片市区的广大防护罩。
闻小闪抱怨，康斯坦丁嘴碎地回应「往好处想，男孩，至少明天这个世界上还有机会有媒体新闻播放。」
同行的札坦娜和康斯坦丁一块儿漂浮在天上，张开的半透明防护罩在他们脚下，死死禁锢助里头蠕动的生命体。除去可以最清晰看透底下一片黑海覆盖翻腾的情况，作为直接施术者，札坦娜也可以最深刻体会对方的抵抗。
「它的力道正在减弱」札坦娜在念反语魔咒巩固防护的的空隙间道「再接再厉，闪电。你的努力是有效的，我们就靠你了。」
触手还在拍击狠撞，数以千万计的声响聚集成恐怖的「隆隆」响声。甚至不久前，令人难以置信，但那些触手确实还自我适应般地分泌出某种足以腐蚀防护罩的黏液。
这种吓人的生存能力可让札坦娜想破脑袋，加上康斯坦丁的各种歪点子，才又勉强想出对应方案。
所幸在被喂食能量后，如今它们终于有所消停。
否则按照那种演化速度──老实讲，康斯坦丁觉得有一部份原因在于，他们一直在供给对方足以进化的充沛能量。
然而为了保证对方不造成更大破坏、赌对方得到足够能量后或许可以冲破仪式束缚的可能性该死的，他们竟然还不得不继续投喂──幸好对方并非当真永不餍足，否则按照那种变化之快，康斯坦丁觉得就是拚尽最后一滴脑汁，或许也想不出更多更多加固的对抗办法。
「我们这边也是，至少它不再翻滚得那么凶了。」神奇女侠说。
她再次劈头斩断一条企图袭击的黑色触手分支，看它转为金色粒子消散于空气。
为了让小闪可以穿梭通过，防护罩上有道一人高的小缺口。蝙蝠与随后汇合来的神奇女侠持续守在洞前。
毕竟那些俨如有自我意识的触手可不傻，那么一个明晃晃的出入口，它难道不会试图穿越吗
幸运的是，和本体相比，那些延伸的触手「相对柔软」。至少神奇女侠的神剑足以劈开、蝙蝠腰带里能制造极度冰寒的设备也可暂缓对方速度。
至于黑金丝雀，因为暂时最好不要再使用风险过高的「金丝雀鸣泣」，所以当下她正在与理事会联系。
对，烦人的理事会，永远秉持警惕防备又充斥悲观的态度。
对方正在激烈盘问为什么正联会需要拿走大半个大陆的电力，造成工作与生活严重受阻、各地投诉电话都几乎被打爆。
而显然，对黑金丝雀解释空间、维度、能量等等bababa的一番话对方压根没听进去，本来就对正联长久不满的家伙只撷取了自己一意孤行认为的，如同终于取得伪善者的把柄。
「超人他也正在帮忙处理，只是显然你们看不到什么不，我们不是在喂养它，你难道没听懂吗如果不这么做就会等等，什么你说只是通知是什么意思──嘿，你们fuck」黑金丝雀差点摔手机，怒骂「他挂我电话」
蝙蝠边冻住一片蠢蠢欲动的黑泥边询问「他说了些什么」
黑金丝雀跺脚回应「我们得离开这里，因为他们打算投核弹过来。不，应该说核弹已经在路上了。」
康斯坦丁在耳麦中插话为什么我会毫不意外──我记得那群智障上回对付毁灭日用的好像也是核弹吧，难道还没吸取够教训吗咦，等等其实对我们来讲这好像是──
「──是好事。」蝙蝠截过话，紧接着往耳麦道「闪电，不用再去搞电缆，有好心人替你解决问题了。现在过来带我们离开。」
来者可绝非小数目。
──看不清确切量的小型核弹掀翻空气，炸出道道彷佛要移平地表的光辐射。
呈现了那些家伙想展现解决麻烦能力的深深决心。
远处几人共同躲在札坦娜开辟的防护罩下。虽然被部分人称作超级英雄，但本质上部分的他们还是血肉之躯、普通人类，可能泄漏的核辐射依旧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e , 看来还挺成功。」康斯坦丁戴起略破损的墨镜、在远处壮观的白炽光芒下出声感叹「不过说实话，连我都觉得超人的恋人简直就是只怪物了。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筛选对象的标准难怪你们基本上都还是群单身」
e，康斯坦丁的骚话在源自黑暗骑士的死亡凝视中被迫截断。
核弹显然没有消灭汤米的能耐，但暂时放任那些理事会成员欢呼雀跃吧，因为原先覆盖满满的触手已然开始如潮水般涌退。
尽管核弹的能量被满满吸收，然而这座城市早已被触手侵蚀到面目全非，别说是残垣断壁了，就是个半完整的墙面都难以找出。
而既然连那种较为坚固的造物都被狠狠摧残，比之焦土还凄惨，更别提一点点的小草绿地，或着随便什么自然生机。眼前完全比人类能想象出的最惨烈战场还决绝，连虫鸣鸟叫都彻底失去。
过大的衬衫很好掩盖住裤子惨遭撕碎的部分数量惊人的庞然触肢纷纷蠕动着缩回那相较而言实在小到不行的青年体内，让人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容纳下的。
纯然漆黑的邪恶色泽与青年的一身白皙形成鲜明对比。
野蛮与精致、恐怖若梦魇的残忍对比纯然无害之外貌，矛盾却协调的美感简直叫人错乱至极。
当汤米终于清醒神智并睁开眼的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正狠狠咬在克拉克大动脉。野兽尖利的牙几乎要将那块肉撕扯着咬下，浓郁到蒸腾的血腥气理所当然扑鼻而来。
汤米略懵然地松开嘴。
接着他听见脖子上「啪哒」脆响。
低头，是那束缚自己经年的脖环。它分裂地崩解掉落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随即便化为飞灰，被残有点点爆炸余温的热风吹散在空气。
然后是犹如恋恋不舍、最后才徐徐退出搂抱着自己之人被不留情穿透腹部的触手。
「嘶──」这过程铁定是磨人的，毕竟氪星人都因而出声。但他还是不肯放开深刻伤害着自己的对象，就像明知一样东西带有剧毒，却还是坚持饮下如面对的是戒不了的甘甜。
汤米看看忍着痛朝自己绽放安抚微笑的克拉克，再环顾几圈四周电光火石间，汤米模糊想出自己可能发生了些什么。
「克拉克，你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吗」
「拉奥啊汤米，我实在很抱歉」克拉克突然间充满懊悔地呻吟起来。
汤米「很高兴你还在乎自己的命，克拉克，你──」
「－－实在不敢相信我竟然那样对待你」
克拉克却抢过话头。他一手环抱汤米，一手似乎感到极为不敢置信地扶上自己额角。
汤米
克拉克随即接续「对不起，汤米。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了我甚至都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明明你都一直喊不要了喔拉奥啊，我强迫了你，我怎么能强迫你」
汤米好了，自己猜到了。
他默默看向克拉克被穿透、如今正在暖暖阳光下逐渐愈合起来的腹部。
显然，腹部也包含胃部。而更显然，在吸收能量的过程中，汤米把克拉克胃里的红氪也给吸收掉了。
。
但克拉克怎么会觉得自己是受强迫的
汤米手指戳上克拉克，稍微磨蹭了一会儿，似乎对即将开口的话有点羞怯；「你忘记了吗，克拉克我、我是自愿的啊。」
但克拉克却说「不你不用为我辩解喔实在是，虽然我知道你一向不愿意让我难受，但你怎么就不能稍微为自己着想，那怕一点点也好──很久以前，从选大学开始你就一直在迁就我，你以为自己都藏得很好吗」
。
不是你想得那样。
汤米想。然后有点古怪地思索起该如何表达。
然而汤米没什么表情的沉默却被克拉克当作哑然，于是他继续「诚然，那对鹿角是会让我不舒服，但伤害你却只会让我更加难以接受如果我没有恢复过来呢，你有想过吗，汤米难道你就要一直忍受来自我的、来自于我的暴力吗」
好吧。
显然，为了未来的生活着想，直接说好了。
于是汤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如果克拉克还处在那种侵略意识强大的领主状态，汤米一定不会承认一点自己的喜欢。然而克拉克如今不敢直面汤米的模样反而让汤米有了底气、或着有了些逗弄心态。是的，他就是这种性格，就是这么恶劣。
因此当正式开始说话，汤米的语气简直一派直白地天真坦荡「并没有，克拉克。我得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也挺喜欢、甚至是挺享受的。尤其是当你给我套上那个刻有你名字的环时，我简直超爱──」
「──不不不，拜托不要这么骗我」哪知克拉克只是更加痛苦地用一只手摀住脸，似乎汤米表现得愈是坦然、说得愈是清晰流畅，他反而愈是认定汤米其实非得以、认定那定是预谋好说词的谎言。
人性。
毕竟，克拉克之所以会这么羞愧般地拒绝接受一切，并非完全没有私人原因。
讲道里，红氪之作用只有消除本身的道德感，而不是精神影响地加诸想法。所以说实话，无论是玩弄翅膀、各种标记舔弄还是一切疯狂变态控制狂的表现──无论是口头或着实际行动──其实都曾经是克拉克的真实想法。
是的，克拉克必须承认，那其中当然也包括给汤米套上、套上那种宣示意味浓厚的束缚环
那类他只敢在罕有梦境中进行的举动。
往回推，无论那些控制行径还是血腥作为，皆实乃有迹可循。
经历基本与众不同的克拉克，早就成了枚各种层面上的隐性暴君。
长久来那份暴虐都是勉强才被枷锁稳固。因为答应放下仇恨于是将怒火栓固、因为拥有新的责任所以把燎原封存、因为前所未有连结的滋润才覆掩绝望的孤独枯涸。
不过如今的克拉克尚且处在巨大落差的情绪中「你不用再骗我，宝贝而且那个环、那个环难以置信，我竟然还在那种场景下和你求婚。拉奥啊，我现在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庆幸，还是难过于你当时并没有答应了」
闻言，汤米眼神飘忽一下才又转回来「听着克拉克，我是认真的，别逼我说第二遍。」
克拉克「我只是真的很抱歉」
某个瞬间，汤米简直受不了对方大狗狗一样纯粹的蓝色大眼睛「拜托别逼我说第二遍，克拉克。尤其是在这种危机刚刚解除的情况下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是在谈论这个」
「因为我爱你。」
「你什么」汤米真的被突如其来的告白惊住。
接着他后颈就被克拉克掌握，随即整个人都被更密贴地带了过去。
而在这过程中，汤米甚至脑袋空白地想不起挣扎。或着说，何必挣扎呢
毕竟对方吻上额头的力道是那样怜惜地溢满温柔。
「我很抱歉我竟然还是抱歉到不得不再次在现在和你说抱歉。」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温热的唇瓣呼出暖暖的气息「以及我真的很高兴自己不用失去你。我必须和你说，无论你打不打算原谅我不过藉于你刚才还在试图为我辩解，我猜你是原谅我了，对吗，汤米」
「我本来就没有在生你气」
可转念不对，于是汤米下一句想也没想就补充「除了你刚才不顾自己可能会死这点。」
不对，其实死了也没差，顶多找其他能量来源会麻烦了点。何况金环消失，限制自己吸收的束缚松开。且本能也让汤米立刻通晓了运用自己身体某部分的方法，就吸收日常所需来讲，那些触手基本管够用的了。
但谁、谁让克拉克还是最方便的那个。
汤米推开克拉克，一拳一拳轻捶上对方在阳光下复原不久的身体。
克拉克
克拉克感受小恋人精神气十足的动作，只觉对方此刻简直令人感动地鲜活着。
何况他心里，自己确实做了蛮多不该做的。
所以不管汤米表现得怎么咬牙切齿，克拉克环绕的手从未松开，所出语调更是从来可恶的温柔「嗯我的错，汤米」他俯身偷偷啄一口，又继续「我的错，宝贝」
伴随对方轻柔语调的讨好，汤米脸上渐泛起肉眼可见的粉嫩红晕。
他心底还倔强地坚持着这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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