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魔鬼圣经（一） (1/2)
「我原本以为如果你有翅膀，应该会是蝙蝠状的那种。」克拉克边说边比划。
毕竟汤米的长尾巴明晃晃，按照正常逻辑，配置的翅膀应该要像巨龙类的骨翅才对吧
事情解决得比想象中要快，外头朝阳甚至都没完全升起。正反克拉克今天也没班，刚好可以在家里陪陪汤米，顺便一块儿研究对方身上的新事物。
汤米对此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身后两片张扬的大蓬松随着动作抖了抖，轻飘飘落下几根羽毛到客厅的木地板上。
四周百叶窗都被紧密关着，只有客厅里暖黄色的光阳阳照耀。黑羽每一丝轻颤中的金属反射光泽，都好像给这儿的空间横添几分冷白亮丽。再配合蓝色长尾的波光粼粼，更显色彩缤纷。
却也显得诡异，什么冷血生物骤然无缝接轨上了鸟类痕迹，实在很像某些惨无人道的非法实验结果。
而除了迸出翅膀，汤米头上还冒出了犄角，不过看着仍不明显，只是两颗摸着略尖的小硬球。
当要说到改变最明显的地方，必定是如今的汤米有能力控制外型了。
如同指甲与瞳孔，眼下他也终于能对尾巴及鳞片收放自如，其中也涵盖对黑羽与新生犄角的控制。
同时这也意味着，汤米好不容易可以出门、能够和其他人交流乃至背书包上学了
两人顿时兴高采烈，好像先前不曾经历过一派血腥暴力、也不曾替那些失踪孩子寻椁埋葬。
俨同在洗澡过程中，记忆也随之共同冲刷失去。他们纷纷选择将那些不愉快记忆打包丢至宫殿回廊灰暗角落，转而窝到沙发上叽叽呱呱地讨论起未来。
「我还可以跳级」汤米数着手指说「图书馆所有书我都看完了，你也知道。如果跳去九年级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课啦」
克拉克眼神「唰」地就亮了「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高中、一起读大学，而且如果幸运是同一所学校的话，我们俩还可以继续住在一块」
话说着说着两只兴奋的小动物就彼此间愈凑愈近、逐渐肩踵相抵起来。
不过也不清楚是两者皆没发觉，还是分明都发现了却又各怀心思，总而言之，双方都没于这对青少年来说明显已然不正常的亲密距离置喙。
到后来，他们完全等于耳鬓厮磨。
客厅眼见就是这样空旷、这样安全，明明白白不会有旁人企图偷听两人的谈话，可克拉克和汤米却坚持着要在对方耳畔悄声，彷佛不这样做，就会有其他什么人扰进属于俩人橘色沙发的柔软世界似地。
整个空气都似乎冒出旖旎泡泡、随之黏答答起来。
他俩甚至开始规划未来十年。
根据统筹，俩人挑选出几所目标院校。
「麻省理工和加州理工都很好，汤米。你不用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目标。」克拉克说。
他说话间头低垂、眉目是那样柔和，宛如一名最好的哥哥，劝说着自己既不理智又无比黏人的弟弟，应该要顺从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心愿。
当然，如果他没有一手搂着对方、一手抚弄尾巴、嘴唇还紧贴对方耳下细嫩脖颈的话，好哥哥形象会更有说服力。
汤米因克拉克吐出的潮湿热气瑟缩几下脖子，至于脸上的粉红，大概是羞脑于对方硬是缠着自己尾巴尖端、拨弄小巧鳞片的作为。
可他嗔瞪归瞪，除了似乎是想尽力摆脱对方的小幅度卷曲摆动外，却也没主动将尾巴收回体内，也没怎么再甩尾抽打。
只见汤米仰起的脸蛋上眼帘眨巴几下「我是真心觉得哥伦比亚大学也很棒。」
说着说着，他却逐渐撇开眼神、低下脑袋，彷佛欲藉此来躲避克拉克眼神深处愈加的缱绻。
「你瞧，它是常春藤联盟的一员，进入它相当于进入菁英化体系。而它的学院里面，我想研读的医学和工程它有，你感兴趣的人文社会，它也都有」
俩人谈话间，彷佛已经笃定自己绝对有那个能力申请上那些排行前20的名校。
要换其他同年龄人，或许还有几分白日作梦的可笑。可当认真讨论的双方，一个是具有超脑力的氪星人，一个则是在另一维度网络发达之世界中，早早自学超龄课程并发布了相关学术论文的汤米时
克拉克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念哥伦比亚。」
「另外，汤米，其实，我一直在想──」
克拉克说话间，汤米随之抬头。
水润翠绿骤然撞上意味深沉的汪洋大海，俩人的眼神几乎立刻交缠到一块，并共同沉沦进深海隐藏的炙热火山内。
汤米咽了口口水，寂静的等候中，他吞咽的「咕嘟」声尤为响亮。
「你一直在想什么」
「我、我一直在想，我们俩，汤米。关于我们俩」临到关头，克拉克却吞吞吐吐起来。
他从前打过的所有腹稿，在汤米那对纯粹干净的眼眸里，被彻底搓揉到什么都不剩。
「我、我们俩」另一头，汤米也彷佛意识到些什么，跟着结结巴巴「你、你是指我们俩的什么，克拉克」
最后，克拉克终于努力打起信心地深吸一口气，双手也小心翼翼、轻轻扣住汤米双肩，望向对方的眼神强自稳定又深藏庄重「我是说，关于我们的──」
语句几乎临到舌尖，却见克拉克忽然神色一变，双目倏忽凝视向虚空的远方，楞楞的语气迟疑不定「乔纳森」
听见克拉克的话，汤米瞬间就表现懵逼「我们俩的，呃，乔纳森」
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等等，是乔纳森出什么事了吗」
克拉克也是一副不太确定，他的眼神远望着，似乎在透视某个方向。
「乔纳森提前回来了。」
汤米「他不是说这次要出差两到三天」
「对，可是等等，他在叫我。」
乔纳森开车一向很稳，大约曾经拥有家庭的男人都会这样，毕竟他所扛负的乃是全家人的安危。久而久之，就算只是一个人驾车，他也习惯安全驾驶。
而从未如同今日这样──于这对自己要求严苛的男人而言，闯几个黄灯乃至小路口的红灯，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克拉克，」乔纳森扭转方向盘，近乎甩尾拐过药店的路口，直骋在小镇马路上「如果你听得见我，克拉克。」
他几乎字字狠咬在牙关上
「──立刻收拾东西，我们被发现了。」
闻言，克拉克眼底所残存对未来的憧憬，霎时僵硬在紧缩的瞳孔。
乔纳森来不及找停车位，直接将车辆冲进庭院、临在门口。
彼时，克拉克已经收拾好一切所需。
其实也不多，他们在这座城镇甚至来不及留下更多回忆，两个行李箱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在最初的追捕里，肯特一家的身分证明、克拉克儿时玩闹的谷仓、小学珍稀的画册还有几乎所有曾经温馨的全家福，都在火焰中卷边损毁。
乔纳森和马莎的结婚录像、孩子迈出第一道步伐的难得照片、养了十多年的爱犬萨斯通通融化在堪萨斯吹不熄的浓烟烈火中。
那一天，他们不仅从此一无所有，更失去了最心爱的伴侣、失去了最敬爱的母亲。
就是那一天，他们永远失去了马莎。
而如今，那些面目恶心、紧咬不放的贪婪恶狼，终于又一次找上门来。
克拉克和乔纳森熟练地给车辆快速布置伪装。
汤米则听话地乖乖上车，他收起全身上下所有肉眼可见的异常，身后背着个包、手上则抱着他唯二的行李，那个克拉克赠与的乌贼娃娃。
对车外两人的谈话他有些雾蒙蒙，不过如果说是尤金琼斯，这位曾经堪萨斯小学校园恶霸主的话，汤米心理倒有些印象。
毕竟再怎么说，对方的消失也和自己有关，不是吗
所以，琼斯一家般去了隔壁镇，还好巧不巧就是乔纳森这回作工的雇主
那他们想要认出乔纳森简直轻而易举啊。
突然间，克拉克警觉地抬头「是直升机。
毕竟汤米的长尾巴明晃晃，按照正常逻辑，配置的翅膀应该要像巨龙类的骨翅才对吧
事情解决得比想象中要快，外头朝阳甚至都没完全升起。正反克拉克今天也没班，刚好可以在家里陪陪汤米，顺便一块儿研究对方身上的新事物。
汤米对此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身后两片张扬的大蓬松随着动作抖了抖，轻飘飘落下几根羽毛到客厅的木地板上。
四周百叶窗都被紧密关着，只有客厅里暖黄色的光阳阳照耀。黑羽每一丝轻颤中的金属反射光泽，都好像给这儿的空间横添几分冷白亮丽。再配合蓝色长尾的波光粼粼，更显色彩缤纷。
却也显得诡异，什么冷血生物骤然无缝接轨上了鸟类痕迹，实在很像某些惨无人道的非法实验结果。
而除了迸出翅膀，汤米头上还冒出了犄角，不过看着仍不明显，只是两颗摸着略尖的小硬球。
当要说到改变最明显的地方，必定是如今的汤米有能力控制外型了。
如同指甲与瞳孔，眼下他也终于能对尾巴及鳞片收放自如，其中也涵盖对黑羽与新生犄角的控制。
同时这也意味着，汤米好不容易可以出门、能够和其他人交流乃至背书包上学了
两人顿时兴高采烈，好像先前不曾经历过一派血腥暴力、也不曾替那些失踪孩子寻椁埋葬。
俨同在洗澡过程中，记忆也随之共同冲刷失去。他们纷纷选择将那些不愉快记忆打包丢至宫殿回廊灰暗角落，转而窝到沙发上叽叽呱呱地讨论起未来。
「我还可以跳级」汤米数着手指说「图书馆所有书我都看完了，你也知道。如果跳去九年级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课啦」
克拉克眼神「唰」地就亮了「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高中、一起读大学，而且如果幸运是同一所学校的话，我们俩还可以继续住在一块」
话说着说着两只兴奋的小动物就彼此间愈凑愈近、逐渐肩踵相抵起来。
不过也不清楚是两者皆没发觉，还是分明都发现了却又各怀心思，总而言之，双方都没于这对青少年来说明显已然不正常的亲密距离置喙。
到后来，他们完全等于耳鬓厮磨。
客厅眼见就是这样空旷、这样安全，明明白白不会有旁人企图偷听两人的谈话，可克拉克和汤米却坚持着要在对方耳畔悄声，彷佛不这样做，就会有其他什么人扰进属于俩人橘色沙发的柔软世界似地。
整个空气都似乎冒出旖旎泡泡、随之黏答答起来。
他俩甚至开始规划未来十年。
根据统筹，俩人挑选出几所目标院校。
「麻省理工和加州理工都很好，汤米。你不用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的目标。」克拉克说。
他说话间头低垂、眉目是那样柔和，宛如一名最好的哥哥，劝说着自己既不理智又无比黏人的弟弟，应该要顺从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心愿。
当然，如果他没有一手搂着对方、一手抚弄尾巴、嘴唇还紧贴对方耳下细嫩脖颈的话，好哥哥形象会更有说服力。
汤米因克拉克吐出的潮湿热气瑟缩几下脖子，至于脸上的粉红，大概是羞脑于对方硬是缠着自己尾巴尖端、拨弄小巧鳞片的作为。
可他嗔瞪归瞪，除了似乎是想尽力摆脱对方的小幅度卷曲摆动外，却也没主动将尾巴收回体内，也没怎么再甩尾抽打。
只见汤米仰起的脸蛋上眼帘眨巴几下「我是真心觉得哥伦比亚大学也很棒。」
说着说着，他却逐渐撇开眼神、低下脑袋，彷佛欲藉此来躲避克拉克眼神深处愈加的缱绻。
「你瞧，它是常春藤联盟的一员，进入它相当于进入菁英化体系。而它的学院里面，我想研读的医学和工程它有，你感兴趣的人文社会，它也都有」
俩人谈话间，彷佛已经笃定自己绝对有那个能力申请上那些排行前20的名校。
要换其他同年龄人，或许还有几分白日作梦的可笑。可当认真讨论的双方，一个是具有超脑力的氪星人，一个则是在另一维度网络发达之世界中，早早自学超龄课程并发布了相关学术论文的汤米时
克拉克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念哥伦比亚。」
「另外，汤米，其实，我一直在想──」
克拉克说话间，汤米随之抬头。
水润翠绿骤然撞上意味深沉的汪洋大海，俩人的眼神几乎立刻交缠到一块，并共同沉沦进深海隐藏的炙热火山内。
汤米咽了口口水，寂静的等候中，他吞咽的「咕嘟」声尤为响亮。
「你一直在想什么」
「我、我一直在想，我们俩，汤米。关于我们俩」临到关头，克拉克却吞吞吐吐起来。
他从前打过的所有腹稿，在汤米那对纯粹干净的眼眸里，被彻底搓揉到什么都不剩。
「我、我们俩」另一头，汤米也彷佛意识到些什么，跟着结结巴巴「你、你是指我们俩的什么，克拉克」
最后，克拉克终于努力打起信心地深吸一口气，双手也小心翼翼、轻轻扣住汤米双肩，望向对方的眼神强自稳定又深藏庄重「我是说，关于我们的──」
语句几乎临到舌尖，却见克拉克忽然神色一变，双目倏忽凝视向虚空的远方，楞楞的语气迟疑不定「乔纳森」
听见克拉克的话，汤米瞬间就表现懵逼「我们俩的，呃，乔纳森」
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等等，是乔纳森出什么事了吗」
克拉克也是一副不太确定，他的眼神远望着，似乎在透视某个方向。
「乔纳森提前回来了。」
汤米「他不是说这次要出差两到三天」
「对，可是等等，他在叫我。」
乔纳森开车一向很稳，大约曾经拥有家庭的男人都会这样，毕竟他所扛负的乃是全家人的安危。久而久之，就算只是一个人驾车，他也习惯安全驾驶。
而从未如同今日这样──于这对自己要求严苛的男人而言，闯几个黄灯乃至小路口的红灯，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克拉克，」乔纳森扭转方向盘，近乎甩尾拐过药店的路口，直骋在小镇马路上「如果你听得见我，克拉克。」
他几乎字字狠咬在牙关上
「──立刻收拾东西，我们被发现了。」
闻言，克拉克眼底所残存对未来的憧憬，霎时僵硬在紧缩的瞳孔。
乔纳森来不及找停车位，直接将车辆冲进庭院、临在门口。
彼时，克拉克已经收拾好一切所需。
其实也不多，他们在这座城镇甚至来不及留下更多回忆，两个行李箱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在最初的追捕里，肯特一家的身分证明、克拉克儿时玩闹的谷仓、小学珍稀的画册还有几乎所有曾经温馨的全家福，都在火焰中卷边损毁。
乔纳森和马莎的结婚录像、孩子迈出第一道步伐的难得照片、养了十多年的爱犬萨斯通通融化在堪萨斯吹不熄的浓烟烈火中。
那一天，他们不仅从此一无所有，更失去了最心爱的伴侣、失去了最敬爱的母亲。
就是那一天，他们永远失去了马莎。
而如今，那些面目恶心、紧咬不放的贪婪恶狼，终于又一次找上门来。
克拉克和乔纳森熟练地给车辆快速布置伪装。
汤米则听话地乖乖上车，他收起全身上下所有肉眼可见的异常，身后背着个包、手上则抱着他唯二的行李，那个克拉克赠与的乌贼娃娃。
对车外两人的谈话他有些雾蒙蒙，不过如果说是尤金琼斯，这位曾经堪萨斯小学校园恶霸主的话，汤米心理倒有些印象。
毕竟再怎么说，对方的消失也和自己有关，不是吗
所以，琼斯一家般去了隔壁镇，还好巧不巧就是乔纳森这回作工的雇主
那他们想要认出乔纳森简直轻而易举啊。
突然间，克拉克警觉地抬头「是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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