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知是否属实啊”
    “坊间无稽之谈你竟当真,普通士卒哪用会这本事,战场上是刀光剑影的刀剑之争,比的是战术、是谋略,又不是比谁飞得高跃的远。”
    费添兴致缺缺道“啊,原来如此。”
    魏尧又道“不过我同我手下的副将,倒是能闲来无事越到别人屋顶赏月吹风。”
    一时间费添面色大变,惊喜道“我就知道公爷,你,你改天能教教我吗”
    费添这人实在磨人,说得口干舌燥听得人也不得安宁,耳朵生生的疼,最好魏尧无法,只答应等回帝都后许让他去校场,让赵旻他们带着他练练。
    时候不早,大家各自回房,第二日一早还要去见杜源。
    回了房洗漱后换上中衣,魏尧动作快,先一步躺到榻上,盖好被子。
    宁清对着他的背张牙舞爪,魏尧仿佛感知到什么,突然回头,宁清随即变了脸色,将悬在空中的手立刻放下,勾唇笑道“没事,我往常独自一人睡惯了,便睡在地上吧。”
    本想他怎么也会客气客气,谁知道魏尧应了一声,将剩的那床被子扔下床,当头蒙住了宁清。
    宁清在被子里咬牙切齿,深呼了两口气,头从被子里钻出,吹了灯,抱着被子便自己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宁清在地上辗转反侧,照这样子就是将地板翻穿也是睡不着。宁清看着榻上魏尧的背想道如今天还未暖,这样直接睡在硬邦邦的地上必定要冷出病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身体要紧。
    这么一想,宁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被子蹑手蹑脚地往榻上走,唯恐发出声音惊醒魏尧。他一脚刚迈上榻,便听到“兰誉怎么半夜不睡觉,不是说习惯了独睡吗”
    魏尧翻过身,直溜溜地盯着宁清,让他不上不下的,有些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不过宁清甚至局势比人强,如今还是身子要紧,便服软道“昭倬,我自小体寒,地上太凉了,我冷的睡不着。”
    魏尧不为所动“你叫我什么”
    宁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爷。你不会忍心见我得风寒吧,虽说是我自己死缠着要跟着来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要真得病不成了你们的拖累了吗,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魏尧皱了皱眉,打断道“好了,你话这么多哪睡得着。”
    魏尧往里面挪了挪,转身背对宁清“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宁清大喜,忙上了榻“谢公爷。”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一脚踹你下榻。”
    宁清顿时偃旗息鼓,双唇紧闭,盖好被子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魏尧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轻笑一声“睡得比谁都快。”
    北狄王宫
    各宫殿灯火通明,虽是夜晚也不难看出北狄王宫的宏伟,虽不比大魏却带着北狄独有的味道。
    陶吉刚回到王宫,一路风尘仆仆且夜色已晚,便打算先回宫殿,等明日再拜见父王,谁料刚到宫里,近侍就来通传,北狄王要见他。
    王座上,北狄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北狄王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一头黑辫用金冠束在脑后,坠下两条长链,搭在肩上。他皮肤如蜜,眉眼如墨,透着北狄男人的骁勇。
    “陶吉回来了,这次比计划多花了不少时间啊。”布那颇为亲切的笑道。
    “是,原要返程时突发意外,儿臣便留下查十一暴毙的事。”
    布那点了点头,状似回忆“对,你在信中说过,可查到凶手了”
    陶吉低下头回禀“查到了,是十三,十三认罪后不久便自戕身亡,儿臣将十一的尸骨火化后带了回来,准备让人送回他老家。”
    “做得好,毕竟是你的侍卫,生前得你重视,死后自然不能亏待他的亲老。”
    “对了,你见过你那位养父了吗”
    这话说得突然,陶吉半晌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宁珂承。
    “帝都耳目众多,儿臣与宁相身份特殊,便没有见面。”
    北狄王听了这话半天没动静,陶吉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无事。”布那起身,走下王座。他身型修长,站起来比陶吉还高上一点。
    “你也累了,先回殿里歇息吧。”
    陶吉应声退下。
    北狄王找他来就问了几句话,也不像寒暄慰问,或许只是心血来潮,不过他这位父王一向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更是虚无缥缈,找不到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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