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她想得实在是太容易了。
    听完了王沅的疑问,柳箐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好似她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样。
    王沅在心里甩甩咸鱼尾巴, 难道不存在虎符被仿制的可能性吗
    “洛京守备, 皆是圣人心腹,只忠于圣人一人而已。若非有虎符为证, 谁也号令不得,如此重要之物, 又怎能仿制的出来。”
    “更何况,这些年从未听说过圣人动用过虎符, 晋王连虎符是何模样都分不清, 又如何能盗取仿造”
    “最重要的是”柳箐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索性转了话题“阿沅只管好好养伤就是, 这些事自有他人操烦。”
    这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她再追问了。
    这不是吊她胃口吗, 王沅有些无语,但阿箐与阿娴不同, 只要她打定了主意,自己只怕百般手段是问不出话来了。
    罢了罢了, 她自己晚些时候跟苏六郎再说道说道。
    “阿沅一声不吭地跑西州去, 若非留了信,只怕我与阿娴早就上门来问了。”柳箐半真半假地试探着,她伸手触了触王沅的肩, 指尖只感受到硬实的触感,想来是包裹了许多层。
    “不过苏郎君可真是大意了,竟是没能护好你。”她有些不悦,唇边的笑收了些。
    “无心算有心,若真要怪,也只能怪那些点心误事了。”王沅轻轻叹了口气,别人有心算计埋伏,这能怪谁。
    不对,好像更应该怪晋王,他才是始作俑者。
    既然没从柳箐口中问到自己想知道的讯息,王沅也不强求,跟她聊了聊这些时日在西州的见闻。
    “那位异族长相的郎君说自己姓严”柳箐止住了笑意,突然注意到这点。
    “难不成阿箐知晓”那个被苏六郎打了的那个
    柳箐点点头,语气有些唏嘘“严家早几代也算是世家,如今已经彻底没落了。严七郎据说是严家家主与胡姬所生,当年那胡姬上严家送子之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叫人好生看了场笑话。”
    “想必他在严家地位也是尴尬,要不然,也不至于行商贾之事。”
    “不过他如此这般,只怕是猜出你身份不凡,想攀个高枝,没想到却踢到了苏六郎这块铁板。”柳箐的脸色仍是温和,眼里却全是笑意,显然是觉得有点意思。
    什么严七郎严八郎的,王沅早就抛到了脑后了,这会柳箐提起也不过是在她耳边一闪而过。
    不过柳箐接下来说的就让她有些在意了。
    “前些时日,我可没少往苏府送物事。”柳箐慢悠悠地道,“想来日后秦王殿下说不定就要从你的三表兄变成了你的妹夫了。”
    如果不是爱你还杀你全家的妹夫,王沅觉得,她还是能接受的。
    送走了柳箐,她又琢磨了许久,终于勉强得出了个主意。
    那便是密切注意事态的走向,若是晋王当真会再次对楚王下手,也一定是在宫变之时。
    她无法确定上一世苏六郎如何间接害死了楚王,又被秦王憎恨,那就想方设法阻止此事再次发生便是。
    打定了主意,她的心情便好上许多,估算着苏六郎大概回来的时辰,便让婢女们准备好了膳食,摆在了院中的蒲桃架下。
    已经到了时节,蒲桃架上已经结出一串串的果子,也没有藏在蔓叶中,沉甸甸地缀在了架子下,看得她有些心动。
    就招呼人取了剪刀来,想动手挑上一串,再找个清透的盘子摆了,也算是应个时令。
    可她光是挑就犹豫了半天,左看右看好似都不错。
    “阿沅觉得这一挂如何”突然冒出来的苏六郎指着她斜前方的蒲桃笑着问她,修长有力的指尖也已经伸到了相连的梗上。
    好似也不错她点点头,就看见苏六郎指尖用力,就轻巧地把一串蒲桃取了下来,双手托着递到了她的面前,好像在献宝一样。
    可是,这不是她的蒲桃吗
    直到阿颜看着她有些晃神,默默托着浅色的瓷盘上前了一步,这才提醒了她接了果子过来放到了盘子里。
    紫红的一整串放在了雨过天青色的瓷盘里,看上去很是好看,让人心情都好了几分。
    一连数日,王沅都待在昌乐坊的宅院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六郎每日准时回来,都快把那间客房当做他自己的寝居了。
    除此之外,就是卢娴也来过,她名义上的阿耶阿娘都只是让人送来了些物事,本人倒是没来,好在她也不甚在意。
    满心满眼地放在了打探消息上。
    洛京城如今看上去风平浪静,偏偏她心里一清二楚,这波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等唱戏人上了台,才是一出大戏,足以压得洛京城摧。
    直到一日,天都黑透了,晚间才换上的新烛都燃了过半,苏六郎依旧未曾归来,王沅紧张过后就变为了平静,心下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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