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门之上,逼得那人因疼而缩了一下手,有粉末状的东西,他的手中洒落。
    而邱锦珞方才就暗中握着的左手,已经抬起在那人眼前,忽得松开后,一个金色的怀表坠了下来,左右摇摆。
    “三二一,定”
    那人的目光,几乎不可控制地盯着那个怀表看,而后再邱锦珞那声“定”出口之后,人就如木头人那般,直挺挺地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原本凶悍的双目,此刻已经失焦。
    后知后觉的绿鹦被吓到了,惊呼一声后抱住了邱锦珞,问道
    “夫人,这是这是怎么了”
    “别怕。”邱锦珞摇摇头,收起怀表,拉着绿鹦立刻就要往巷外退。
    怀表是系统里积分兑换的道具之一,叫做“百分百每天可催眠一次的怀表”。
    系统兑换出来的东西,都是以“百分百”开头的。
    不过邱锦珞今天是第一次用这怀表,想不到好用到这等程度。
    所以才加了“每天一次”这样的限定吧,她想,不然这金手指,可就开成玄幻文了啊
    只是邱锦珞还没跑几步,她进来的那个巷子里,已经站了个又高又大的人,愣是站出一片影子。
    将这巷子都遮阴了。
    邱锦珞猛地收步。
    她身边是跟着家丁的,而他们不在的原因,只能是也被缠住了。
    她可真幸运呀邱锦珞细数自己穿越以来,有限的出门经历,最终苦笑。
    恰此时,就听见身后的院墙之上,传来了声俏生生的轻笑。
    邱锦珞背靠着墙壁,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之前那变戏法的姑娘,此刻正蹲在院墙之上,前后轻轻摇摆,对着她轻笑。
    邱锦珞眉毛一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一叹道
    “姑娘这个姿势蹲在屋顶好看,蹲在墙上就不太雅观了。”
    戏法姑娘不想她不怕自己,但也不意外,再是一笑后轻轻往下一滑,人已经坐在了院墙之上。
    两只脚悬在下面,轻轻晃着,看起来竟还有些娇俏。
    “这样子,可算雅观了”她问。
    绿鹦要喊,邱锦珞却暗中阻止了她,从袖中取出了纸牌,在手中把玩着。
    谁知道他们有什么埋伏
    临着热闹的西市之上,这群人都敢这般行径,可见是亡命死士,不在意生死的。
    不在意生死的人,自然就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若是叫来巡街捕快还好,若是叫来看热闹的普通百姓,怕是要白送性命。
    不如她先周旋着,探探底。
    “姑娘刚拿了我一百零五两银子,就要来劫持我,我很伤心呀。”邱锦珞拿定主意,边玩纸牌边笑说,瞧着特心疼似的。
    戏法姑娘浅笑着,目光看着她的纸牌,心内猜测着材质,自己则手腕一转,两把飞刀在手。
    “是呀,拿了娘娘那么多银子,我也有些不忍心呢。”她笑说。
    邱锦珞了然“哦,原来你认识我呀,难怪。只是我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直言相告。”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是要报仇的呀。”戏法姑娘转了一下飞刀,如是说。
    邱锦珞更明白了“北境人还是东阳侯府的人”
    “有区别吗”戏法姑娘一耸肩,“不管是谁,对娘娘出手,不都是为迫颖王就范的吗”
    邱锦珞很赞同这话。
    “可正是这话呢,王爷还是祸水呢。”她已经停下了洗牌的手,“只是姑娘确定,能抓得了我吗”
    “总要试试,对不对”戏法姑娘话音未落,手中寒光一闪。
    却不是对着邱锦珞,而是绿鹦。
    绿鹦尚还发呆,邱锦珞却极快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以身体护着这傻乎乎的小丫头,手中的纸牌也飞了出去。
    也不是对着那戏法姑娘,而是堵在巷子口的大汉。
    他们是要活捉自己,而对方的诉求,就是她脱困的办法嘛。
    那大汉不知道她甩来的是什么暗器,立刻从腰间拿出把斧头,对着纸牌便是一削。
    纸牌与斧子正面相碰,立刻被削成了两半,但势头不减,擦着大汉的脸划过,如刀片般,在他的左右脸上各留条血痕。
    大汉惊骇之间,邱锦珞已经回身,抬手指向了那戏法姑娘。
    这次可不是纸牌了,而是之前方文喻做给她的精致小连弩。
    一次三发射出,也不知道有没有瞄准。
    毕竟邱锦珞压根儿不会近身功夫,所做一切,不过是给自己挣个逃跑的机会。
    否则一旦被贴身,她就完蛋了。
    戏法姑娘完全没想到邱锦珞还有这手,立刻向后一仰,翻身落在院子里,避开。
    极快的三声,擦过她的头发,钉在了小院中的树上。
    就是现在了。
    “跑”邱锦珞一拽绿鹦,飞奔着就向巷口的另一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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