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雪地染了颜色,让他心神迷醉,只想像梦里做的无数回那样
    他漫不经心的想,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是什么时候了。
    奇怪的是,醒来时,他没有过多诧异,很快便顺理成章,幸福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快得都让自己惊讶。
    他当然就是爱她的,早就如此。
    “给小竹补课辛苦了。” 虞鸢耳根微红,换了个话题。
    “不辛苦。”少年模样乖巧,“反正我学得也不好,之前,高数不是还差点挂科了么,还是鸢鸢给我补习。”
    “今天我们出分数了。”他忽然想到了,眼睛亮亮的,“鸢鸢,你要看吗”
    没有挂科,公选课低一点,力学等几门专业课的绩点竟然有些亮眼,高数竟然也考上了80分。
    “鸢鸢。”他叫她名字,像是在摇尾巴等表扬的小狗狗。
    他好想让她亲一亲他。
    只亲面颊也可以,她主动的。
    已经食髓知味。
    喉咙很渴,体温升高,心跳加速。
    虞鸢对着那双几乎燃烧着热烈的暗火的漂亮眼睛,这一瞬间,她像是被摄住了一般。
    “你打算继续念这个专业么。” 虞鸢错开眼神,慌忙岔开话题。
    虽然是冷门专业,但是京大的地球物理也是顶级,谢家的背景,足以让他这辈子都根本不需要为钱发愁,只要自己喜欢,读下去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无所谓的。”他轻快的说。
    “我没有什么远大目标。”他说,“只要我在意的人,可以开心,顺心,快乐,我就满足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是认真的。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年还要那么拼命考上京大。
    从小,虞鸢了解的他,确实是这样的小孩,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欲望,因为那时不能说话,谢家也从没有过送他去学手语的意思。
    于是,他和外界全部的沟通,就是靠纸和笔。
    他只愿意和她说话,虞鸢买给他的九岁生日礼物,是个封面画着玉桂狗的蓝白色小本本。
    是按当时女孩子的审美买的,他收下时却很欢喜,此后格外宝贝那个本子,谁都不让碰,只用来和她说话,一直用到了全部写满。
    现在,他依然没什么改变。
    果然,是因为年龄还小么
    人生的新篇章还刚翻开,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探索。
    虞鸢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黏了上来,“那鸢鸢希望我去做什么”
    年轻,朝气蓬勃,热烈得像火。
    “我听鸢鸢的。”他靠得很近,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黑发毛绒绒的,虞鸢被他从身后整个抱住,她条件反射的有些抗拒,可是,他的拥抱没什么侵略性,更像是弟弟亲昵的搂着姐姐,只是松松的。
    “只要你希望。”这一声很轻,风一般,只让人觉得是错觉。
    他爱极了这种感觉。
    两人独处,万物安静,像是世界上,只余下他们俩人。
    她要是也可以这样,永远只看着他一人,该多好。
    收拾完回房间后,虞鸢坐在床上。
    她记数字能力很强,记得那串数字,加上dyy的首字母,果然搜到了人,她给丁蕴玉发去了一个好友申请,很快就通过了。
    俩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也并没有寒暄的话。
    她收拾好了,准备入睡,顺手就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不多,基本都是转发的文章,丁蕴玉是学计算机的,转发的也大多是计算机前沿,ai相关的居多,偶尔也夹杂着几篇讲数学的。
    虞鸢点进去了一篇,是讲贝叶斯方法在人工智能方面的运用,她概率论学得不错,对贝叶斯方法很熟,点进去看了之后,竟然觉得讲得相当新鲜且深入浅出,一下看入了迷。
    看完后,她看时间已经晚了,准备关灯睡觉。
    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是丁蕴玉虞鸢
    他只发了这几个字。
    虞鸢是的。
    怎么了吗
    丁蕴玉确定一下是你
    虞鸢觉得有些奇怪,她明明有在好友申请的备注里写自己的名字。
    丁蕴玉并没有再多话,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离过年越来越近。
    虞鸢接到了许夺夏的电话,她说,“我弟不是要生日了嘛,我这几天,就趁机逮住问了他,他说和谢星朝根本不熟,之前没听说过有这个人,是高考完后才熟起来的。”
    虞鸢皱着眉,和许遇冬之前说的是一样的版本。
    “但我当然不信了。”许夺夏说,“那屎娃子一撒谎就手抖,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就去查了下。”她顿了顿。
    虞鸢有心理准备,她知道离开了虞家后,那段时间的谢星朝一度过得很混乱,他自然也承认过。
    “他们一个初中的。”许夺夏说,“以前居然还一起被处分过我都给拍了照,那些处分通知,我一半都没看到过,死孩子居然还藏了我那么多。”
    她说,“我弟就算了,你家这个,也是干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她三观碎了一地,谢星朝在实验的那一级里很出名,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她也才知道,原来谢星朝是谢岗的独子,怪不得在陵城可以过得那么混,完全有恃无恐。
    说实话,许夺夏见过他在虞鸢面前的模样,完全无法把他和传闻里阴晴不定的小魔王联系起来。
    “小混蛋。”许夺夏说,“嘴里没句真话,就该好好打一顿才能老实。”
    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谁。
    “谢谢,费心了。”
    “你不惊讶”
    虞鸢苦笑,“没什么惊讶的。”
    她老早已经遭受过这么一次冲击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再惊讶一次的了。
    “阿朝。”路和叫他。
    人声鼎沸。
    “谢少回来了”有熟悉的面孔,他记不清到底是谁了。
    少年垂着眼,把玩着手里车钥匙,深红配沉黑的钥匙,衬在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很是赏心悦目。
    他靠门站着,惯常的一身黑色,看着很不显眼,但是生得宽肩长腿,姿态挺拔,即使是安静的这么一站,也由不得人不注意。
    “许哥不是生日嘛。”高秀屿说,“我们都去他家祝贺祝贺。”
    “阿朝不是开车过来了,坐他的车一起过去呗。”
    “算了吧。”有人说,“他开来的那辆谁敢坐。”
    “而且谢少开车,是人能坐的不都100码起步”安世阳说,“我上次坐他的车,吓尿了老子一裤子。”
    少年收起钥匙,直起身,冷淡道,“那带着你湿裤子滚吧,回去让你妈洗洗。”
    周围人哄堂大笑。
    “晚上去遇冬家”笑过后,路和问。
    少年点头,他眉眼生得很漂亮,平时不爱说话,冷冰冰的,在人群中却从来不缺存在感。
    许遇冬十九岁生日,他蛮开心的,说要中午会和家里一起吃饭庆祝,晚上再和朋友聚,第二天再回老家,给爷爷奶奶看看孙子。
    他想起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干了什么
    当时离高考已经不到两个月,似乎是写了一晚上卷子,写到睡着了。
    倒也没什么不好。
    他天生性格很寡淡,不觉得一堆人围着庆祝很让人愉快。
    许宅。
    一堆少年涌了进去,许家很大,父母都出去了,家里却布置得很有生日氛围,餐厅餐桌上搁着一个大而精致的蛋糕。
    谢星朝走在最后,提不起什么兴致,懒洋洋的,也没怎么作声。
    “美女姐姐。”安世阳的声音。
    “夺夏姐也在家”路和忙关门,他和许遇冬是老相识了,许夺夏也认识他。
    许遇冬哭丧着脸从餐厅走了出来,还戴着生日帽,许夺夏大力拍着他的肩,笑眯眯的,“谢谢你们来,给遇冬过生日啊。”
    路和咽了下口水,他怎么忽然觉得不太妙,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许遇冬那左脸上,怎么看着还有个类似五指印的痕迹。
    那是被扇了一巴掌吧
    怎么看都是被扇了一巴掌啊还他妈是新鲜出炉的一巴掌
    安世阳根本没注意那么多,他眼睛发光,看到厨房出来的另一个人。
    “那也是许遇冬姐姐”
    “卧槽,那他福气也太好了吧”
    这么漂亮的姐姐,看着也那么温柔。
    “生日快乐。”随后,是女生柔和的声线。
    谢星朝原本在客厅,他不合群,即使一起来了,大家一起玩,很多时候他也是游离在外,可是,他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抬头往那边看去。
    路和看起了那女生的脸,手颤了下,“”
    “鸢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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