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会,太蠢了。
    德拉科在心中鄙夷地想着,面无表情地走向了帕金森。
    帕金森听到人的脚步声,连忙转过头,看到德拉科的瞬间,神色变得兴奋而羞涩,她的两颊不知是被冻红了还是羞红的,泛着明显的红晕,一直到鼻尖和耳根。
    她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手扯着自己的衣袖。
    “什么事”德拉科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勾着唇角,语气中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与散漫。
    帕金森抬眸,看向他,似乎十分激动,眼睛瞪得特别大。她连忙拿出了她写的情书她整整写了十遍才写出的最终版本,双手递给德拉科,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德拉科看到她被冻得不行的模样,唇角因为嘲讽而再度扬了扬。
    帕金森看到他的笑意,似乎更加自信了,她紧张而期待地说“那个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这是我给你写的我想对你说的话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个羞涩而又期待的女孩,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一手轻轻抽过她手中粉色的信封,斜眼看了一下,说“你的情书我收下了。”
    他看见面前女孩的双眼顿时散发出亮眼的光芒。
    他继续不屑而鄙夷地说“不过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你行为蠢笨得向个巨怪,脑子里像塞满了鼻涕虫和芨芨草,都是因为你不去学习,而在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一瞬间,冬天的寒风刮破了面前女孩脸上的笑容,剩下了几乎能与周遭融为一体的苍白。
    德拉科看到她的反应,顿时对自己在纳丝塔原话基础上的略微改编感到非常的满意。
    没想到卡尔多斯平常一副正经的样子,嘲讽起人来也毫不逊色。
    他想起了父亲和斯内普教授,他们在讽刺他人的时候,似乎也经常运用这样完美的比喻。
    他不禁在心中感叹起纳丝塔的智商。
    她在讽刺人这方面,竟然能和他的父亲同样优秀。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行。
    还是差一点,他的父亲是最厉害的。
    无论哪个方面。
    “你你说什么”帕金森一瞬间似乎要崩溃一般,两眼泛红,音量拔高了好几度,几乎是尖叫地说。
    德拉科被她尖锐的嗓音刺得耳朵难受,他皱着眉按了按耳朵,冷漠而不屑地指着她恶劣地说“我烦透你了,你可以滚了,你的叫声比岸上的人鱼还难听。”
    噢,他觉得他说的也不错。
    “你你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帕金森的眼泪顿时泉涌而出,不过很不幸在她的脸上冻成了冰。她转身,一边大声地哭着,一边跑回了霍格沃兹城堡大门。
    “噢,你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蠢货。”德拉科幸灾乐祸又满脸鄙夷地说着,看了看手中的情书,狡猾地笑了笑,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一边走回大门口,一边嘟哝“卡尔多斯这个古板的,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雪地中,纳丝塔看着某位金发的小少爷走回了大门内,笑着转身,向远处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劝勉一下帕金森同学好好学习,真是太可惜了。
    看来帕金森注定没法成为她的金主。
    纳丝塔乌黑的双眸中,泛着不同于平常的冷意。
    如毒蛇一般尖锐,又如凶兽一般残暴。
    既然没什么利用价值,又敢几次三番地挑衅她
    那么,就把这只小跳蚤,放在她这辈子,第一个想要踩死的蝼蚁名单上吧。
    陵咬在她脑海中“嗡”了一声,似乎十分亢奋。
    别激动,纳丝塔在脑海中回答它,我们要做有证驾驶的好青年。在没有正当身份之前,不能无证杀人。
    “嗡”
    陵咬不满地叫嚣。
    纳丝塔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有点老年人该有的沉淀的气质,不要总是打打杀杀叫来叫去。
    “嗡”
    陵咬又叫了一声。
    别吵,待会儿你也别太激动了,这里不是国内,没地方给你补充玄息。吃的用的全是老子体内固化的你还敢逼逼,当心老子把你插屎里。
    纳丝塔无奈地说。
    “嗡”
    陵咬终于安静了。
    月上中天,鸦声微鸣。
    霍格沃兹著名的禁林黑暗森林,在一个气体分子并不活跃的寒冷冬天,在数十个地方,散发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纳丝塔面色平静地用完阿瓦达索命,看着面前被惊醒的冬眠的棕熊瞬间倒下,说“陵咬,把它剖开。”
    眨眼间,棕熊的腹部被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切开一道大口,鲜血滚滚流出,冒着热气,很快又结成了冰。
    纳丝塔看了一眼插在熊腹部闪烁着红光的陵咬,说“去把它的胆、心和牙挖出来。”
    “嗡”
    陵咬为她突然不自己动手了表示疑惑。
    “老子累了。”纳丝塔面无表情地说。
    一道红光闪过,带血的心脏、胆和熊嘴放在了她面前的地上。
    她再次看了一眼拼命吸血的陵咬,没再打扰它进食它的血池水晶让它天生带着类似吸血鬼的毛病,虽然这对它提升修为没有任何用处。
    她俯身,捡起了那个心脏,左右看了看,发现它已经结冰。
    算了,这样也方便她带回去。
    她拿着魔杖用了缩小咒,从左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把它们丢了进去,将瓶子丢回左袖内。
    “吸够了麻溜滚下来。”纳丝塔看着吸血上瘾了的陵咬,面色与语气同样冷淡地用着纯正的国语说。
    “嗡”
    陵咬嗡鸣一身,从熊的腹部抽身而出,悬在她的身边。
    纳丝塔扫了它一眼。
    刚刚这把剑在跟她吐槽她平常那副虚伪的温柔模样,并表示它觉得作呕,刚刚这样血腥残暴口吐芬芳才像她。
    “这只能说明我上辈子遗传的是个暴躁莽夫,这辈子遗传的是个伪善绅士。”纳丝塔说着,把它一把扯过来,又被它剑柄上大大小小的獠牙状血池水晶刺破了手心,把它从胸口赛回了自己的魂魄之中。
    她觉得应该给它做个剑鞘。
    她为什么没有魂契它的剑鞘。
    算了,上辈子自己就是个没得感情听从于那个自称魔教教主的女人的杀人机器,不指望上辈子自己能记得什么东西。
    能想到把陵咬带上已经是很不错了。
    陵咬嗡鸣一声表示赞同。
    “竟然还会吐槽了,成精之后学的挺多啊。”纳丝塔突然冷笑着说了一句。
    于是陵咬继续闭嘴装死。
    “走了。”她也不追究,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对自己脸上和身上大片的鲜血用了清洁一新,用移形换影,消失在原地。
    徒留还未消散的空气中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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