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热热闹闹地坐了整个大厅,木鹤刚进门便收到了众人的注目礼,她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该怎么称呼,总之跟着霍斯衡没错的。

    他们坐的是主桌位置,以霍老爷子为首的六位族中长辈已坐定,木鹤暗想,居然连霍斯衡的父亲都没资和他同桌吃饭么

    家规森严,霍老爷子和霍斯衡没发话,其他人一概不出声,氛围外严肃且微妙。

    佣人们接连上完十八道菜,霍老爷子讲了一番吉利话后,开始介绍木鹤“这是斯衡的未婚妻。”

    木鹤椅子没坐热,落落大方地站起来接受各种礼貌的问候。

    隔着几米外的丁以茉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木鹤回丁家时她找了个理由去外婆家,谁知还是躲不过,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未免太讽刺了。

    她真不甘心啊。

    霍斯衡是她先看上的,凭什么木鹤横刀夺爱,后来者居上她原本在丁家受尽宠爱,如今小家分崩离析,二伯父的态度急转直下,满心满眼只看得到女儿,丁家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如今看来,霍家更没有。

    木鹤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丁以茉越发酸意翻腾,有过无数个恶毒的念头,甚至想过玉石俱焚,可她不敢得罪霍斯衡,唯有一忍再忍。

    扭头看到身旁的未婚夫霍斯越盯着木鹤,目不转睛,丁以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用鞋跟碾压他的脚,霍斯越吃痛,凑近她,压着声,咬牙切齿地问“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丁以茉含着泪说“我眼瞎了。”

    霍斯中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六弟和六弟妹感情真好。”比起主桌装模作样的那对顺眼多了,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不会相信霍斯衡会对一个女人有真心,无非是想借着跟丁家联姻巩固势力罢了。

    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他玩什么聊斋

    霍斯文坐在小孩堆里,心情跌落谷底,一年中他最讨厌的日子就是除夕团圆夜,霍家藏污纳垢,他是最大的污点,同时是最异类的存在。

    七岁那年,一份亲子鉴定书揭开继子继母不为人知的难堪秘密,父亲变成爷爷,哥哥变成父亲,虽然为了不扬家丑,他仍保留霍斯文的名字,但人生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东窗事发,生母自杀,生父出家为僧,从那时起,霍斯文便成了游离于霍家之外的孤儿,自暴自弃,坏事做尽,直到霍斯衡回国,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幡然醒悟,重回正道。

    “文哥,”小孩叫他,“可以吃菜了。”

    霍斯文回神,勉强扯出一点笑“嗯。”

    各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年夜饭,霍老爷子亲自分发红包,小辈们一改沉闷,笑逐颜开,道谢声接连起伏,木鹤额外领到鼓鼓的红包“谢谢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霍老爷子听得高兴,意味深长地说“争取明年能多拿一个。”

    木鹤羞赧地瞥向霍斯衡,他回道“爷爷,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我在你这个年纪,儿子上小学了。”

    霍斯衡毫无诚意地夸道“那爷爷您真厉害。”

    木鹤极力忍住笑。

    红包到手,所有人就散了,没有平常人家年夜饭后和乐融融的聊天谈笑,或者打牌、看春晚,木鹤跟霍斯衡回到他冷冷清清的院子,得知富春城禁止放烟花,她幽幽叹息“所以,这就算过年了”

    霍斯衡变戏法般拿出一盒仙女棒,她惊喜地跳起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他往她张开的手心里放了一个棒棒糖,菠萝味,正是她小时候吃的那种,万千喜悦映入木鹤清澈的眸底,如同耀眼星辰“郗衡,我太爱你了”

    “没有实际行动表示”

    “没有。”木鹤剥开包装纸,一口咬住糖,等甜意扩散开再拿出来,趁他不备,揪住他衣领,拉低,踮脚吻上去。

    院门外的霍斯文生生刹住脚步。

    深吻终了,木鹤从霍斯衡裤兜里摸到打火机,点燃仙女棒,火花迸射而出,她拍了张照片发到微博

    木鹤v新年礼物,棒棒糖和仙女棒

    一分钟内刷出上万评论,她无暇去看,挥舞着仙女棒转小圈圈,玩得不亦乐乎。

    霍斯衡目光紧锁着她,唇边噙笑,满脸的温柔宠溺。

    霍斯文跟着笑了,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四叔四婶,大概是冷冰冰的霍家里唯一的暖色吧。在寒风里站了许久,等到他们进屋,他才转身走开。

    木鹤余兴未消,跑去朋友圈看别人的烟花,谭绵打来电话,她划开接通“绵绵,新年快乐。”

    谭绵直接丢了一枚炸`弹给她“央央,你的小号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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