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导“再来一遍。”

    于是,木鹤又重复了一遍舞剑的动作,袁欣儿仰头看她“犀音,你究竟意欲何为”

    “卡”

    侯在一边的群演们窃窃私语“袁欣儿台词念错了。”

    谢导“重来。”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木鹤表情并没有半分不耐,再一次舞动道具剑,袁欣儿倒是把台词念对了,可监视器后的谢导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林楚人表情不对,再来。”

    袁欣儿罕见地状况频出,谢导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木鹤记不清ng多少次了,只知道从威亚上下来后,肩膀和双腿都酸疼不已,谭绵连忙冲上去给她披外套“央央,你还好吧。”

    木鹤摇摇头“没事。”

    休息过后,打耳光的重头戏来了。

    木鹤和袁欣儿一起出现在镜头前,林楚人在打斗中败下阵来,被冰花封住了手脚,正狼狈地倒在地上,嘴角还沾着血“你打败了我又如何青离爱的人是我。”

    犀音难以置信“你胡说”

    林楚人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她送青离的海螺,用来千里传音的,他怎么可以把它送给别的女人犀音向后退了一步,眼角瞬间就红了,喃喃道“不可能”

    泪水在眼眶打转,倔强地要掉不掉“不可能”

    林楚人冷笑“别自欺欺人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爱过你。”

    犀音被刺激得情绪在崩溃边缘,冲上去,揪起林楚人的衣领,狠狠地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几乎同时,眼里的泪被震得齐齐夺眶而出,极具情感上的渲染力

    袁欣儿并没有真的被打到脸,却被木鹤爆发的演技震惊到了,一时忘了做出反应,竟神情呆滞地看着她。

    谢导没好气地喊了“卡”。

    袁欣儿这才回过神,她承认前面的打戏是存了为难木鹤的心思,可后面她努力想要投入进去,却发现木鹤成了戏的掌控者,她怎么都进不去。

    袁欣儿被提名过最佳女主角,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但当她一对上木鹤的眼睛,努力聚集起来的注意力就会无缘无故被那平静无澜却充满压迫性的眼神揉碎,气势上就明显弱了下来。

    谢导的卡喊到声音嘶哑时,钟离非出现在他旁边,递上一杯润喉茶“谢导,我后面也有一场被扇耳光的戏,我个人觉得吧,为了更好地呈现戏剧效果,到时还是真打比较好。”

    谢导喝了两口茶水,嗓子没那么刺了,他点点头“不错,只有尽可能地还原真实,才能真正打动观众的情绪。”

    当然了,他充分尊重演员的意愿,假打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看看,演出来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谢导和钟离非聊着天,袁欣儿过来了,她在任何方面都不会输给钟离非,当然也包括挨打,她跟谢导道歉后,不甘示弱地提出真打的请求。

    正中谢导下怀“行”

    他向木鹤招手“犀音,来来来。”

    木鹤走近“谢导。”

    谢导给她重新讲起了戏,重点强调,扇耳光那里一定要真打,深陷情海的犀音在得知帝君另有所爱后,对她而言是信仰崩塌了,几乎是毁灭性的精神打击,难过、愤怒、不甘和绝望都在这巴掌中。

    木鹤点头,表示了解。

    有些不解的是,袁欣儿怎么突然就提出要真打了

    她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钟离非,对方捕捉到她的目光,竟朝她眨了一下眼。

    这

    “各部门准备,a”

    木鹤全情入戏,在念完台词后,高高地举起了酸软的手,带着犀音的满腹难过和绝望,往袁欣儿脸上扇去,脆亮的“啪”声响起时,袁欣儿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群演们惊得嘴巴都张开了,袁欣儿的助理则是扭开了头,不敢想象收工后自己会承受多少怒火。

    钟离非看着木鹤,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过”谢导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非常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木鹤手心也疼,她顾不上揉,朝袁欣儿伸出手“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袁欣儿都被打蒙了,眼中缓缓燃起怒火,意识到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克制着,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事。”

    她面上带笑,心里在咬牙切齿。

    因为袁欣儿耽误了拍摄进度,木鹤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洗漱完倒在床上,一沾枕就失去了意识。

    大概是最近拍戏强度太大,也有可能是回家途中看到路边有个老婆婆在寒风里守着烤番薯摊,被冻得瑟瑟发抖,她叫司机停车,跑下去把烤番薯全买了下来,不小心着凉了,睡到半夜,她发起了高烧。

    隔壁房间。

    霍斯衡正要关灯睡觉,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他偏头看去,那只一向怕他的小白猫碗碗怯怯懦懦地走过来,焦急地喵着转了一圈后,朝门口走去。

    碗碗走了两步,刚要回头看看他有没有意会自己意思,只感到一阵冷风掠过,眨眼间,他就消失了人影。

    霍斯衡疾步走入主卧,见床上的人烧得双颊发红,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滚烫“央央,醒醒,你发烧了。”

    木鹤睡着后是很难醒过来的,叫了几遍都没反应,他只好去揉她的神庭穴,好几分钟后,她才蹙着眉呜咽一声。

    霍斯衡费了好大力气才喂她吃下退烧药,又绞了热毛巾帮她擦掉汗,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倒是很配合,他正要起身进浴室换毛巾,却被她抱住了腰

    木鹤全身发冷,寻找到热源就怎么都不肯放,他试了好几遍,她都不肯松手,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些,他干脆在旁边躺了下来。

    在温暖和清冽好闻气息的包裹中,木鹤的眉心舒展了,呼吸也渐渐和缓。

    霍斯衡轻拨开她额前湿润的几缕头发,指尖染上了属于她的热度,她安安静静地睡着,对他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也将从不示人的脆弱悉数展现给他。

    他会放心把这样柔弱的她交给别的男人照顾

    不,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放心。

    除了他自己之外。

    分神间,霍斯衡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接着,颈边被她轻蹭两下,垂落视线,见她眼眸微张,眸光湿漉漉的,透出迷离之色,似乎醒了过来,他浑身线条紧`绷,却听她软软地喊道

    “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仿佛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霍先生冷冷道我的第一个情敌居然是女人

    无辜的鱼鹅似乎这风流债是你老婆惹的不关我事啊

    木央央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霍先生把她抱进房间“宝贝儿,来试试家里这把永远屹立不倒的旗”再次河蟹警告

    收割留言,掉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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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里橘气百度百科网络流行词,可用于朋友间开玩笑。表示看起来和同性恋一样,多用于形容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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