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女声随之出现“可可姐,你还好吧。”

    赵亦可旋开一管口红,对着镜子往唇上抹,没好气道“我有什么不好的”

    事实上,她气得一夜都没睡好,练舞时觉得心肝肺都扯着疼,那帮智商捉急的蠢货,不仅帮不上忙,还扯了后腿,最后白白送了木鹤热度和三十万粉丝。就算没人到跟前嚼舌根,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成了圈子里的笑话,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地笑呢。

    她找经纪人罗丽诉苦,反过来被批了一通,说什么都是同个公司的,明面上不好闹得太难看。呵呵,人家都蹭她热度成了最大赢家,名利双收,作为受害者的她,却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这口气要怎么忍得下去

    想到这里,赵亦可恨得牙痒痒的“木鹤肯定是买了水军”

    按理来说,木鹤没有背景,在圈子里也没人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来了星宇买营销号和热搜压她风头花了不少钱吧钱从哪里来,就凭跑龙套攒的那点钱

    只有一个可能性。

    “她一定被人包养了。”

    呵呵,还以为真那么清高呢,结果还不是

    赵亦可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听说华阳的王总对木鹤就特别上心,费尽心思想潜她呢,星宇和华阳本就有合作,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很正常。

    这样一想,赵亦可心里就稍微平衡了些,长得再漂亮又怎样,还不是任人玩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说不定过段时间玩厌后就像破布一样丢弃了。

    木鹤没想到上个洗手间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谣言猛于虎,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被这样莫须有的脏水泼到身上,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木鹤打开门走出去,洗手台前的赵亦可和助理莉莉听到动静看过来,两人的表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精彩,她对上赵亦可的视线,语气淡淡地问“我被谁包养了”

    到这份上,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赵亦可收起刹那的慌张,冷笑道“这种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气氛剑拔弩张,莉莉委婉地劝道“可可姐,时间差不多,你该回去练舞了。”

    赵亦可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木鹤“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木鹤按了两滴洗手液,搓出泡沫,仔细地洗着手,轻描淡写道“有的人心脏,眼睛脏,嘴巴也脏,所以想的脏,看的脏,说的也脏,三脏一身,偏偏故作出淤泥而不染”

    赵亦可心头火起“你说谁呢”

    木鹤侧头看她,弯唇一笑“哦,不是说你,我在背台词。”

    赵亦可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这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己,可她的话又挑不出什么错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要出不出,心口都跟着疼,她打开水龙头,一束水流喷薄而出,直冲面门,躲闪不及,就被溅了满头满脸的水。

    莉莉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可可姐,没事吧”

    赵亦可擦干水后,脸上的妆容也已半残,有说不出的狼狈,何况还是在木鹤面前丢的脸,比昨晚隔空被甩的那一耳光还要难受。

    木鹤垂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不经意瞥见门口的一抹浅绿色身影,她看向赵亦可,红唇轻启“清洁阿姨来收垃圾了,你还不快走。”

    赵亦可被连番刺激得心绪大乱,也顾不上细想,扭头就出去了。莉莉也连忙跟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赵亦可才琢磨起来,清洁阿姨来收垃圾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她快走,还一副好心提醒的语气

    啊啊啊

    木鹤这是拐着弯骂她是垃圾,所以才让她快走,免得被阿姨收走了。

    赵亦可顿时怒火攻心,快要气炸了

    木鹤下午的台词课上得很顺利,还被老师表扬了,晚上她吃完饭回到家,洗完澡早早爬上床,刷了半小时微博,就昏昏欲睡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随时随地能睡着,只要睡着就一般不会醒来,睡到半夜,大姨妈造访她也无知无觉,可想而知,第二天醒后就发现血染床单了。

    木鹤从包里翻出一片备用的卫生棉,冲进浴室,贴好后才想起里面没有垃圾桶,只好用纸巾包住包装纸,揉成一团,等出去再丢掉。

    她起得比较晚,收拾好自己后,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只好拿着包匆匆出门,打算等回来再处理床单。

    十点整,钟点工准时上门。这套房子的装修用了不少高科技元素,温度湿度等都由室内管家系统控制,地板和玻璃自带除尘功能,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主要就是定时换一下被单床单,收收垃圾,如果有的话。

    钟点阿姨来到主卧浴室,惊讶地发现架子上挂着一条睡裙,地板上也多了几根长头发,很显然,有女人住进来了。

    当她看到褶皱丛生的床单上那团暗色的疑似血迹的东西时,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她利落地换下床单,简单处理后丢进洗衣机,转身出来时,仍面有忧色。

    等工作做得差不多,她听到客厅传来说话声,是男主人回来了。他平常不怎么在这里住,两人一年也打不上两回照面。

    可是这一次,事情性质太严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他谈一谈。

    客厅里。

    霍斯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张长站在旁边,向他汇报“中少估计很快就有动作了”

    张长说着,看到钟点工神色严肃又略显紧张地走过来,他问“什么事”

    钟点阿姨直直地看向霍斯衡,在他慑人的气势下,硬着头皮开口“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跟您说,女人不是男人的玩物,她们也有尊严和人权”

    张长听得莫名其妙,hat

    霍斯衡也睁开了眼,冷如寒星,周身冷气逼人。

    钟点阿姨又想到床单上那团拳头大小的血迹,心疼得不行,早就听说有些富家公子哥性`趣独特,玩得很开,那姑娘出了这么多的血,肯定是受了大罪,绝对已经撕裂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家里也有闺女,既然被她遇上了,那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她委婉地说“先生,女人都是水做的,进行房事前,有很多种方式”

    房市

    张长更听不懂了,话题怎么突然就从女人跳到房市了这位阿姨更年期到了吗,说话不仅没头没尾,思维还很跳脱啊。

    不对,和女人有关的,除了那个房事,还有哪个房事

    张长仿佛被雷劈到了,震惊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只见霍斯衡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奇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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