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堂堂魔尊,若被几个孤魂野鬼替了身,那真是荒唐。
    雪地里的左公子动了动,忽然伸手虚空一抓,做出抛扔的手势。
    片刻后,他站起来,望着雪花勾勒的人形,担心的扶住林阮的肩,“你没事吗”
    他摔一跤没什么,若是林阮摔了,后果不堪设想。
    林阮推开他的手,拉开几步的距离,“没事。”
    左公子目光落向孤魂野鬼们的身上,眸子里阴戾的魔气一闪而逝。
    恐怖的威压直击孤魂野鬼的魂魄,伫立在远处的孤魂野鬼们魂体猛然变得如千钧重。
    他们撑起被迫下弯的膝盖,扭动脑袋,慢慢地直起身。
    左公子收了威压,关切的对林阮说,“软软,你有孕在身不宜吹风,快回房间,这里我来解决。”
    他单腿蹦蹦跳跳的靠近孤魂野鬼们,他跳一步,孤魂野鬼就退一步,十分忌惮。
    到最后,几个孤魂野鬼交头接耳,不知交流了什么,全部化作轻烟消失了。
    林阮撤回雪术,第一时间将整座山设下禁制,如此那些孤魂野鬼就被困在山里,无法离开了。
    他叫住企图下山追杀孤魂野鬼的左公子,“过来。”
    左公子回头,“啊”
    林阮取出药和纱布,看了一眼他渗血的伤处,言短意骇,“包扎。”
    左公子单腿跳过来,夺走林阮手里的纱布和药说,“进屋里包扎。”
    林阮顿了顿,注视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内。
    屋子里传来催促“快进来”
    林阮这才抬脚走入。
    他在两座木屋设下了坚不可摧的结界,然后合上房门,隔绝了外界冰冷的夜风。
    最后使用法术烧了一盆炭,不一会儿,屋子就变得暖烘烘的。
    林阮因为孕肚的原因,不方便弯腰,便搬了桌椅放在床边。
    他取了一盆温水放在床头柜,动作利落的撕裂左公子染血的裤腿。
    左公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林阮抬头看见他眉头紧蹙,一副很疼的模样。
    顿了顿,他垂眸浸湿毛巾,动作比方才轻柔许多的将毛巾覆在血污上。
    他很专注的处理伤口,因此没有看见左公子郁闷的表情。
    左公子低头注视林阮细心的动作,渐渐的不是滋味起来,我身为阮阮的夫君,在身边陪了他几个月,都没有享受过被温柔服侍的待遇。
    这个左公子倒好,加起来还没有相处半个月,就被阮阮如此细心的对待。
    左公子就这么讨阮阮喜欢
    林阮处理完伤口起身端起血水水盆走开,左公子凝视他的背影,忍不住的说。
    “谢谢软软帮我处理伤口,你这么好,姐夫一定很幸福。”
    林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姐夫幸不幸福你不知道在这跟本尊说什么反话呢
    林阮倒掉血水,冷淡道,“夜里切勿再次出门,魂魄一事,明日晨起处理。”
    那些孤魂野鬼被禁制困在山上,捉他们并不难,此刻夜深,又因为帮魔尊处理伤口耽误了许久时间,他很困倦,只想赶紧回屋躺下。
    左公子“”
    阮阮这话听着是关切的话语,可是怎么感觉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讽刺意味呢
    约莫是我想多了,他又不知道我是魔尊,更不知堂堂实力顶尖的魔尊被孤魂野鬼仰面摔倒在地,还差点夺舍。
    这一夜平静的度过,第二日清晨,林阮嗅着饭香起身,打开窗,外头是左公子忙碌的身影。
    今日天气阴沉,冷风阵阵,吹过木屋树叶时,发出呜呜的哭嚎声。
    左公子在寒风之中露天做饭,一双手和脸冻的通红。
    林阮注视他片刻,披上轻厚的裘衣,在木屋附近转了一圈。
    须臾,他停在一间还算完好的木屋前。
    回头看了一眼对着手呵热气的云公子,他走进木屋,取出炭火和桌椅。
    这桌椅是当初关押魔尊时,差点被魔尊误抱入怀的那一套。
    待屋子里暖和了,他走到左公子身边,用法术连锅带灶台全部搬进木屋。
    左公子望着身前空空的土地,愣住了。
    “啪嗒。”
    有物体落地声。
    他低头,看到是一副拐杖。
    心里蓦然升出巨大的喜悦,他眉开眼笑的捡起拐杖,待支撑着跳了两步后,忽然顿住了。
    这拐杖是送给左公子的。
    不是他魔尊。
    顿时,他的心情一落千丈。
    磨磨蹭蹭的跳进木屋,满室温暖将身躯冻的冰凉的魔尊回温,但是只有魔尊自己知道,他的心不但没回温,还冰冻千尺。
    阮阮竟然对左公子如此体贴
    对我却是非打即骂,还罚背书
    左公子注视林阮,眼神逐渐像看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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