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幼稚,前世的男人心里就算真爱某个女子,尚且也有外遇包二奶的,何况今生呢
    其实赵越北是真的喜欢柳娉娉,待柳娉娉也是真好,对苏妙真她们这些良家女子也是真的守礼正经,但这可不妨碍他在外头寻花问柳,梳笼清倌包占优伶何况他都二十五六了,还没个妻房,更加不会忍着欲望了。
    饶是想明白了其中道理,苏妙真也不以为然地轻轻哼了一声。悄悄睨赵越北一眼,暗暗腹诽想不到赵越北这浓眉大眼的老实人,竟然也叛变革命了。想了想,心里究竟更是种庆幸,暗赞自己眼光好,幸亏挑了顾长清嫁,倒也不用面对这些恶心事儿。
    赵越北在旁见苏妙真面色连变数次,心中一奇,又见她黝黑的面容上唯独眼睛亮亮闪闪,更唇角一弯似在高兴些什么,不由跟着也笑了起来,望向苏妙真温声道“小兄弟,赵某说得可有理”
    苏妙真忙忙点头笑道“极是,极是”又看向傅云天跺脚装傻道“小侯爷,我姑母说了,女人都是老虎那行院里的姐儿更是了不得要吃人不说,连骨头都不吐的”见傅云天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忙道“总之,小侯爷的美意草民心领了”
    傅云天神色越发和缓,动了动嘴唇,概是要解释那院中红姐儿们温柔似水,不会把苏妙真怎么样。
    苏妙真就赶紧亲手奉茶,递给傅云天,堵住他接下来的话。“小侯爷义薄云天,连小的这种无名之辈都能热心看顾,着实侠肝义胆”
    傅云天接过吃了一口,笑道“得,你既然胆怯畏惧,哥哥我也不好逼你的这样吧,你住哪儿”
    苏妙真含糊带过自己的住处等信息,又唯恐多留会被这二人看出破绽,另说了几句好话,只把傅云天哄得欢喜到顾不上追问,见傅云天被糊弄过去,她就忙推说有事,头也不回地离了茶铺,冒着烈阳,急急驰马而去
    赵越北眼见得那两人两马消失在不远处的巷口,沉吟片刻,扭头看向正喝着那盏冷茶的傅云天,心中甚为疑惑。
    他招了招手,低声问傅云天的随从傅顺儿道“你们小侯爷怎么对这苗兄弟如此之好往年我见他,也就对女人才会如此耐心,上赶着要庇护提拔人家,倒像是被”他顿了顿,把那句“迷昏了头”给咽了回去。
    五月中赵越北赴完钞关的拜亲宴后,在苏妙真处又得到了苏问弦答应会将赵盼藕接去扬州的信,便即刻动身回京城,往兵部转职。
    他拿到勘合后,就昼夜不停地飞驰上任,一到任便被湖广道都指挥使给差到了襄阳来,路上遇到了从荆州过来的傅云天,这才知晓锦衣卫的人竟然在六月初就到了湖广地界,已经在荆州查了个差不多。两批人马便结伴而行。
    赵傅两家虽无姻亲血缘关系,但因着傅啸疆乃兵部尚书,正是赵理的顶头上司,还居中调和了赵家和慕家的不少矛盾先前赵理为军饷及时发放而贿赂户部尚书的案子就是被傅啸疆帮着压了下来两家就也颇多往来,傅云天和赵越北更年岁相仿,脾性也算相投,当年在京城时就常常同去玩乐,来了襄阳城的这十日也常常一起行动。
    傅顺儿同样一脸咋舌,摇头道“谁说不是呢赵大人,不过多半是真生了惜才之心当初顾大人在小侯爷跟前提了这苗兄弟很多回,把我们小侯爷弄得都没脾气了”
    傅云天已然走过来,闻言笑道“可不是,乾元十年春夏那会儿,因就我见过这苗兄弟,景明就只找我吐苦水,念叨着苗真有才华心性好,脾气虽稍稍差了点,但总的来说仍是极为可喜,让人心生好感先我还觉得没道理,就苗真那臭脸这会儿倒也觉得那苗真还的确有几分可喜可爱之处”傅云天犹豫了半天,承认道“不讲别的,单他那会拍马的嘴皮子功夫,可不就天下少有了”
    说着,两人走出茶坊,赵越北看了看暴晒的阳光,道“你也晓得那苗小兄弟在给你拍马屁灌迷魂汤,那怎么还就一口喝了下去”赵越北见傅云天被他说得窘迫,失笑又道“这苗兄弟身上颇多可疑之处,不讲别的,他在巡抚大人跟前倒很有几分脸面,初三那晚上临江仙楼在外头听得只言片语,倒似被苏巡抚极为倚重”
    傅云天微哼一声“我手上还有事要办,哪里腾得开手管他,等我把湖广的情形摸清楚珉王那边可”傅云天转了开去,摇头道“再顺手查查他的底细,景明可一直记着此人横竖锦衣卫就是干这个的这会儿还不急”
    赵越北见傅云天如今行事稳妥成熟许多,大有其父傅啸疆风范,便微笑点头,两人翻身上马,在西街口告辞,各自离去办公。

章节目录

荣华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妙妙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妙妙周并收藏荣华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