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枣子我收下了。”
    易行文拽着余幡起身,告辞道“好,再见。”
    出了门,余幡才终于忍不住哽咽了,道“哥”
    易行文搂过他的肩,轻轻拍了几下,呼了口气,问道“张大爷一直一个人吗”
    余幡道“我听我妈说,张大爷的儿子是个军人,二十多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不幸牺牲了,许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了打击,没多久就不在了,张大爷从那以后就一直一个人。”
    易行文情绪低沉,片刻无言。
    余幡回头看了一眼张大爷家的院墙,感叹道“张大爷他是个很好的人,小区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他对我们也很好。我记得,小时候每次见到张大爷,他都会笑眯眯地从兜里拿一颗糖给我”
    易行文低声道“在生前受到别人尊敬的人,都不枉此生。”
    白色的院墙越来越远,悲戚的鸟叫声渐渐淡出耳际,就像生命,在每个人的身体中暂居一世,然后毫不留恋地离开。
    三天后,十排五栋悲歌骤起。
    易行文拎着小可儿的鸟笼,站在屋外,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献上花圈,上面的称谓无一例外写着“张局”。
    他这才知道原来张大爷退休前曾是京城林草局的局长,位高权重但却兢兢业业在基层服务了一辈子,这只红绿金刚鹦鹉也是当时偷猎者违法捕捉珍稀鸟类,被林草局发现,其他的鸟儿大多被放生了,但小可儿当时太小,又受了伤,没有在野外独立生存的能力,张大爷才把它带回来自己养着。
    易行文一身黑衣,严肃地对着灵堂照片鞠了个躬,提着鸟笼回了自己家。
    之前小可儿来他家玩时十分活泼,这次却仿佛意识到主人的离世,冠羽都垂了下来,连着三天没开口,也没有好好吃饭。
    只会躲在鸟笼里一根一根地拔自己的毛。
    他问过宠物医生,医生却说是这种情况是因为心理抑郁,需要人陪伴,再加上鸟儿自己调节。
    但小可儿却十分抵触外人的接近,他只好让曲子和小舞多陪陪它。
    眼看着它翅膀上都快秃了,易行文叹了口气,毫无办法。
    直到第四天的清晨,易行文在睡梦中听到楼下鸟儿的哀鸣声,立刻起身下楼,到房门口时,听到了鸟类蒲扇翅膀的声音和一声清晰凄厉的“再见”。
    他心觉不好,开门一看,曲子和小舞在笼子慌乱地里四处跳动,旁边那只鸟笼的门却被打开了,小可儿已然没了踪影。
    易行文心头一惊,登时瞪大了眼。
    他在房间四处找了找,在窗户下发现了小可儿正歪倒在地上,头顶上的羽毛扁扁平平,被强制压下,像是用头撞了什么东西似的。
    此时,它已经闭上了眼,没了动静。
    易行文双手颤抖着去查看它的情况。
    他一直知道鹦鹉十分通人性,但却没想到鹦鹉竟然是这么决绝的一种鸟类。
    午饭时间,余幡来了。
    他这几天也格外担心小可儿的状态,每天都要瞧上十来回。但今天一来,他看到易行文表情不对,顿觉不妙,警觉道“哥,怎么了”
    易行文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噩耗告诉他,犹豫了半晌后,才低声道“小可儿撞窗户自尽了。”
    余幡深吸了一口气“”
    直到亲眼看到,余幡才真正相信易行文的话。
    他抿了抿唇,良久没说话,默默无言地吃完饭后,才哑声道“我们把它埋在张大爷家的花园里吧。”
    易行文喉结动了动,“好。”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刮着飓风,就像易行文沉重的心情。
    从花园回来,他那不太严重的酒瘾突然喧嚣着涌了上来。
    他从酒柜里取出一只柯林杯,动作缓慢地给自己调了一杯红绿鸡尾酒。
    余幡坐在吧台前,用手撑着下巴,盯着那杯色彩艳丽的鸡尾酒,轻声叹息道“是小可儿的颜色哥,我也要喝。”
    易行文抬眼,问道“真的这酒度数挺高。”
    “真的。”余幡肯定道“今天心情不好,急需借酒浇愁。”
    易行文想跟他说借酒浇愁只会愁更愁,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
    算了,用酒精麻痹一下也好,反正在家里,也闹不出什么事儿。
    然而,易行文实在是高估了余幡的酒品。
    余幡眯着眼睛盯着面前身材超棒的“模特”,头脑不清醒道“你这条裤子真好看,我也要穿,你脱下来给我穿。”
    然后兴冲冲地冲上去扒人家裤子,“诶,怎么脱不下来”
    模特“”
    被醉鬼死拽着裤腰带,易行文两眼一黑,头都要大了。
    他一把握住余幡在他身下作怪的手,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警告道“你你别扯我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写张大爷和小可儿的这个剧情了,但总也写不出那种沉重的感觉,只恨自己功力不够还得多练还得多练。
    接下来进入青梅绿茶吃醋卷,感情要酸酸甜甜才完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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