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容貌生得极美,哪怕秦梓萱见过娱乐圈那么多各有特色的美人,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人都比不上眼前这位。
论皮相,她身型纤细,脸型介于鹅蛋脸和瓜子脸之间,娥眉杏眼,粉黛略施,嘴角常常噙着笑,柔美温和。
论气质,这位完美诠释什么叫如水般温柔,娴静婉约,却又淡然清绝。让人忍不住亲近,却又不忍靠得太近。
秦梓萱是个颜控,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好看的,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想更亲近一点。
但眼前这位
想到前不久,秦梓萱忍着疼,又往里面挪了挪。
之前,秦梓萱一个人在那个院子里坐了很久,久到肚子都饿了,始终还是没敢再进屋里。
好在房屋侧边还有个棚子,棚下有灶台和水缸,还有一些简单的厨具。她就想着出去捡点柴火,再弄点能吃的,回来给自己填填肚子。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野外生存的能力,食材没找到也就算了,还忘了回去的路,绕来绕去天都黑了。
可能是刚下过雨,地还有些湿滑,天黑又看不清楚,秦梓萱一个不小心,整个人叽里咕噜顺着土坡就滚了下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现在待的这间房,旁边是位漂亮姑娘,正在给她换药。
“醒了。”美人只抬了下眼,便继续给她包扎。
秦梓萱只觉得这声音又清又柔,像山间清泉,呆愣愣盯着人家好半天,甚至忘了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小丫鬟在旁边叽里咕噜念叨了一长串,秦梓萱什么也没有听清楚,转头迷茫看她一眼,又扭回头去盯着美人看。
大概是她反应太迟钝,呆呆愣愣还不说话,那丫鬟就以为她摔坏了脑子,以至于后来几天,柳府千金捡回个傻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渐渐传遍全城。
醒来第三天,外伤基本已经结痂,不用再敷药。美人诊过脉之后,拿出一排银针,掀了被子就要往她身上扎。
秦梓萱差点没吓死,抱着自己缩成一团,张嘴就喊,“你要干嘛”
回想起来,当时她那个反应,其实有点像被强迫的良家少女。
美人那个时候愣了下,举着针说,“原来,你会说话。”
秦梓萱也顾不上自己口音和人家不一样,趁机扯了被子抱在身前,“我当然会那个你到底要干嘛”
“你从高处滚落,周身多处淤血未消,以针刺穴可以通经脉,能助你早日痊愈。”
吴侬软语听着好听,但和普通话还是有些差距。秦梓萱也就听了个大概,知道这是要帮她治疗。
但这针看着也太吓人了
为了不过多暴露口音问题,秦梓萱尽量让自己说得简短一些,“不用针,行不行”
“不可。”
美人笑盈盈看着她,趁她分神一把扯掉了被子,又让两个丫鬟把她按住,在她身上连扎了好几十根针。
最可怕不是她被扎成了刺猬,而是那美人端坐在旁,轻描淡写丢给她一道惊雷。
“既然会说话,就把名字和生辰告诉我吧。渺尘师太明日入府,让她推演下八字,择个吉日,我们成亲。”
秦梓萱差点直接跳起来,她虽然爱看美人,但只是过过眼瘾,没想过要发生什么啊
而且,“我是女的”
美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在假装没听见,叫人取了笔墨来,顺势又拈起一根针,“姓名。”
“秦梓萱,梓木的梓,萱草的”
“轩辕。”
怎么还给人改名呢
秦梓萱刚要反驳,就见美人指间银光一闪,只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生辰。”
“八七月初七。”秦梓萱习惯性要报公历生日,但一想这是在古代,又改口说了农历。
美人却当她是胡说,扭头盯着她,又举起银针,“到底几时”
“七月初七。”
“时辰。”
“不知。”
美人又看她,秦梓萱瞪着眼瞪回去,气鼓鼓地吼,“就是不知道。”
她亲妈都记不清楚,她上哪儿知道去
美人回首落笔,又问,“何年。”
1998年。
这是真的,但秦梓萱不敢说,说了估计也没人信,所以她只好一扭脸,继续气,“不知道。”
美人沉吟片刻,又提笔,“看你比我小些,那就永宁七年。我十九,你十八,刚好。”
哪里就刚好了
秦梓萱回头想问,就见美人把写好的字条交给小丫鬟,起身就要走人。
“等等,针针”
美人微顿,转回来替她拔针,依旧笑得好看,“我叫柳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