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 姜妤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苏绮荷也被请了过来, 她还沉浸在差点当众失贞的恐惧中,倚靠在屏风后的榻上,单薄的身体不停颤抖,脸色苍白。
    被绑着丢在船上的陈光远叫嚣道“你们居然敢打我,还把我绑在这里,快把我松开,姜二,乔二,你们俩疯了不成。”
    姜誉和乔伟志分坐在姜妤两边,见陈光远鼻青脸肿的样,都觉得解气,他们与陈光远虽然都是纨绔,但道不同,他们吃喝玩,却从不糟蹋女人,陈光远仗着他有个受宠的昭仪姐姐,素日里不把那些身份低微的女子当人看, 宴会上时常拿与女子的床上之事出来说笑, 他们瞧不上陈光远这种做派。
    一群叛逆的纨绔子弟玩不到一处,就有一种王不见王的架势,见面就会起冲突,打架这种事时常发生, 但像今天这样单方面碾压还是头一回。
    姜誉看着他姐霸气侧漏的样子,心中热血翻涌,他和乔二自诩皇城混世霸王,打街骂巷,人见人怕,可放到她姐跟前简直不够看,就是个弟弟。
    他用一种迷恋、崇拜的目光追逐着他姐,做霸王,就该做成他姐这样的。
    陈光远见姜誉和乔伟志都是有恃无恐的样子,视线落在了姜妤的身上,他不认得姜妤,姜妤今日又是男装打扮,陈光远听姜誉叫他兄长,信阳侯府并并没有比姜誉年纪还大的公子,看姜妤穿着富贵,便想当然的认为姜妤是姜誉外祖家的表兄。
    皇城的这群纨绔子弟都知道,姜誉外祖家是商户出身,他还时常用这个取笑姜誉。
    一个商户子罢了,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他底气十足的叫喊,“中间那个蓝衣服的,你可知我是谁。”不等姜妤发话他就自报家门,“我姐姐是当朝的昭仪娘娘,圣上的二公主,宝和公主,那是我亲外甥女,我可是皇亲国戚,还不把我放了,当心抄家灭族。”
    要抄她的家,灭她的族
    姜妤冷笑一声,从翡翠手里接过鞭子,抬手冲着陈光远甩了过去。
    陈光远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等着,我姐姐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我要剥光你的衣服,挂在城墙上,还有苏绮荷那个小贱人啊。”
    姜妤怒不可遏,对着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边抽边道“再骂一声贱人,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陈光远被抽晕了过去,姜誉拉住他姐衣袖说“兄长,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姜妤犹不解气,手里捏着鞭子甩了甩,外面传来京卫营将士的声音,“闹事之人在哪里”
    姜妤给陈护卫使了个眼色,陈护卫拎起陈光远的衣服丢了出去。
    陈家的小厮在外面喊了半天总算见到了他们家公子,哭天抹地的扑了过去,七手八脚的解开绑在陈光远身上的绳子。
    “五公子,五公子你没事吧”说着还拽上了为首将士的裤腿,“官爷,官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是陈尚书府上的下人,这是我们家五公子。”
    将士头领一见陈尚书府上的五公子被人打成这样,抽出腰间佩剑,警戒的观望四周,“什么人敢在京畿之地闹事,殴打尚书府的公子胆大妄为。”
    他一句话喊出来,隐约感觉势头不对。
    陈尚书府上的下人指着信阳侯府的船说“就是他们,乔相家的二公子和信阳侯府的二公子,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子。”
    “”
    那将士原本还觉得自己走了大运要帮到尚书府的公子了,没想到倒了血霉卷进这种世族子弟的纷争中,脸色顿时就变了。
    陈护卫一脸蔑视道“陈五公子在皇城闹事,带走吧。”
    “”
    陈五公子被打成这样,到底是谁在闹事
    京卫营的将士头大如麻,还没想好怎么办,陈家回去报信的小厮就带着陈尚书和尚书夫人过来了。
    陈夫人一看自家儿子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陈尚书还算镇定,对着小厮道“还不快把公子抬轿子上去。”
    陈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何人如此重伤我儿,定要给我们尚书府一个说法。”
    来时小厮便已经同他们禀告过来,打她儿子的是乔相府的二公子和信阳侯府的二公子。
    这几个小儿从前就闹过不少回,但受伤的都是府上下人。
    陈尚书看了眼信阳侯府的船,脸色阴沉的对京卫营将士说“有人在皇城闹事,京卫营的人便是这么办事的。”
    将士头领一脸苦色,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一个末流巡卫,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实在没法子了,乔相府和信阳侯府的公子虽然尊贵,但到底也只是没有品级的纨绔子弟,陈尚书都亲自来了,只好把这些祖宗请出来了。
    乔伟志和姜誉从船上下来,拱手朝陈尚书和陈夫人行礼,“陈大人陈夫人安好。”
    陈尚书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阴沉道“你二人平日里就胡闹,顽劣不堪,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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