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女鬼手里捧着画册, 坐在书桌上, 望着那满脸通红的温子衿,“她就亲你一下,你这样就满足了”
    温子衿弯着眼眉应“嗯”
    女鬼无奈的摇头,展开画册对着温子衿出声“那你就不想跟你的叶姐姐这样子”
    那画册中两女子,相拥一处, 衣裳凌乱却仍旧亲昵的很。
    “你怎么能随身带这种书呢”温子衿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 忙侧头看向窗外的已然消融大半的积雪, 可脑袋里的画面却不停的浮现。
    “我大大方方的看,你这般鬼鬼祟祟的才可疑。”女鬼指腹翻阅着画册嘀咕道,“难道你的叶姐姐对你的喜欢不是我想像的那种”
    明明都已成亲两年,这温子衿一看就是喜欢她的叶姐姐喜欢的不得了,一般来说都该发生点什么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子衿不解的看着女鬼应“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了。”
    那日自己主动之后, 叶姐姐都已经跟自己一块睡了。
    这不就证明叶姐姐也是喜欢自己的了么。
    女鬼跃下书桌,伸手理了理裙裳说“我觉得你还是要继续主动才是, 毕竟成亲都是要做书中的事。”
    温子衿红着脸没敢去看女鬼的眼,虽然多少打听过一些关于成亲要做的重要事情, 可是叶姐姐最近总是困的很, 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种事温子衿哪敢主动啊。
    “我、不敢。”温子衿眼眸微闪的望着女鬼说, “你平日里跟周姑娘也会做那种事情吗”
    一向厚脸皮的女鬼,整个人都傻了, 没想到这温子衿会这么直白的问人私房事。
    不过女鬼当然是迅速收敛神情应“那当然,而且每次都是我主动哦。”
    温子衿突然更加敬佩女鬼了。
    “那如果被拒绝了呢”温子衿不能想像被叶姐姐拒绝的样子。
    女鬼将画册扔给温子衿语重心长的说“你俩都成亲了,除非她不喜欢你, 否则不可能会拒绝你,她比你年长,说不定一直都在暗地里期待你主动哦。”
    叶姐姐会期待自己主动吗
    对于这话温子衿半信半疑,指腹偷偷翻开画册,那后面的内容却是越发不能窥视。
    “这样真的行吗”温子衿想起上回坏书被叶姐姐抓到的时候,不免有些胆怯。
    一直以来温子衿都是极听叶姐姐的话,不免性子有些过于温顺。
    “行,当然行啊”女鬼很是积极的应道,心想当初跟紫犀打赌,若是温子衿能欺负那叶染,自己可就赢了。
    待女鬼离开,独自窝在档案阁看完画册的温子衿,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午后温子衿这才悄悄的将画册藏于档案阁,外头官兵来报“大人,周公子来访。”
    温子衿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对着窗户吹了吹冷风,这才正声道“这就来。”
    两人坐在衙门后院亭内,一干官兵候在身侧,那周公子长的个头大,很是桀骜不驯的看着瘦弱的温子衿说“温公子新上任,今日不妨给个面子,赏脸赴宴”
    “本官身有重责,自不能懈怠,还望周公子见谅。”温子衿手里捧着茶盏,打量这周公子。
    周公子笑容僵硬的望着,眼眸阴沉的看着这病秧子,早前因十二成秀才在靖洲城里出了名,再后来取了那美妇让人更是羡慕,现如今才十六便已成靖洲城知县。
    真是,顺风顺水的让人生恨
    “那真是可惜了。”周公子冷笑的看向那一干官兵,“不过这些官兵们也辛劳已久,温大人不如给他们放个假,周某好犒劳犒劳大家。”
    这人,真是丝毫不把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知县当回事啊。
    一旁立于寒风中的官兵,亦有心动者,不过仍旧未曾出声。
    温子衿抿了口茶水,弯着眼眉笑道“那便有劳周公子了。”
    此时正是二月春寒料峭时,温子衿身旁有几个仆人也够用。
    衙门内本就没什么事,毕竟靖洲城向来都是极太平的。
    那周公子的父亲乃前任知县,自然这些官兵们跟他亦有些交情,就算自己不准,可那些官兵也会背地里偷偷去的。
    倒不如这般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去,反正那周公子此番前来,不过就是想耍威风罢了。
    温子衿新官上任,加之年岁太小,若不是温家在靖洲城还有些声望,恐怕那周公子早就使出别的挑衅手段。
    冬日里天暗的早,温子衿乘轿同仆人们回府时已经是掌灯的时候,路上积雪消融成雪水,踩起来有些湿滑,轿子亦有些摇晃。
    “大人”
    轿子忽地停了下来,温子衿微微向倾差点脑袋撞到轿子,整个人勉强稳住,伸手撩开帘子探出身来问“何事”
    那民女衣裳凌乱的捂着衣裳,一旁的男子神情悲痛说“有官兵醉酒强行欺辱家妹,请大人做主啊”
    温子衿神情严肃出声道“好,你且随本官回衙门陈述案情。”
    深夜方才将所有醉酒的官兵召回,衙门内灯火通明,大堂内民女同那男子在一旁,众官兵个个面色通红,其中酒醉的官兵,嘴里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
    众官兵早已醉的一塌糊涂,个个都是强撑着,而那酒醉的官兵被仆人冷水泼醒,这才停止念叨。
    “大人”那些官兵惊慌的匍匐在地,脸色苍白的看着坐在上头的温子衿。
    “你们谁人欺辱民女,出来认罪”温子衿望着瑟瑟发抖的官兵。
    官兵们互相看了看,个个醉的不成人形,唯有老铺头说“大人,大家都醉的不行,实在记不得了。”
    众官兵们都喝的不少,个个都说不清离开酒楼之后的事情。
    那一旁的民女因着夜色太暗,所以没能看清到底是哪位官兵,只是看见那人是身穿官差服,自然也就无法确切的指证。
    温子衿望着这满大堂的酒鬼,不禁头疼的紧,只得暂时将官兵们都压入大牢,待明日酒醒之后再审。
    谁能想到,次日满靖洲城都传开有官兵醉酒民女。
    “这新上任的知县,可有的受了。”
    “咱们靖洲城这些年从来没出过荒唐事,新知县一来,就闹出这么大的案子,这官可不好当。”
    “那说不定,这新上任的知县朝堂有人撑腰,指不定也就打一顿官差,随便抓一个抵罪得了。”
    茶楼里流言四处纷飞,温子衿戴上乌纱帽坐在大堂之上,那一群官兵个个都说从未民女。
    民女则在一旁嚎啕哭泣,那围在外头的百姓们将衙门围的水泄不通。
    案件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那民女没有别的证人,而官兵们亦没有人肯认罪。
    午后温子衿独自立于衙门后院,那些官兵们当时醉的一塌糊涂,酒楼在北街,而民女则在东巷,两者相隔数条街。
    将官兵的住所一一用圆圈标注在靖洲城地图上,而当时抓捕官兵的地点用黑点标注。
    几乎大部分官兵都在酒楼出来之后,三三两两的搀扶离去,唯有一个李俊独自醉倒在东巷临近的街道。
    各自查询的证词都有人作证,只有李俊一个人醉倒于东巷。
    因此次日的提审,温子衿分批询问官兵,再次证实验证,只有那李俊完全说不出证明清白之词。
    “大人,小的冤枉啊”李俊用力的磕着头额前鲜血淋漓。
    围观的百姓纷纷唾骂喊道“畜生”
    那李俊誓死不肯认罪,温子衿当庭放了其余官差,并且让他们再去探访东巷周边的百姓,可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好不容易洗脱罪名的官差们,个个心中石头落了地,自然是忙听从安排。
    那民女悲痛哀嚎要求惩治李俊,温子衿并没有立即处置,而是将李俊收押在牢听候发落。
    温子衿回衙门后院,摘下乌纱帽,望着那满满标注的地图。
    这次事件看似顺畅,可又充满矛盾与巧合。
    那李俊如若民女,为何会意识不清醒的醉倒在东巷。
    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醉汉,做出什么样的事自是无法推测,可是温子衿在派人查访酒楼的小二时,无意中知道那李俊当时是被周公子的仆人单独扶走的。
    李俊住在东街最为破旧的小巷,家中未娶妻,只有一老母,为人懒散,不过并无别的罪行。
    “你,不怕着凉啊。”女鬼忽地从背后冒出声来。
    本就胆小的温子衿,被吓得后背发凉,呼吸都差点停了。
    女鬼见此很是恶趣味的大笑说“胆小鬼”
    额
    温子衿对于这话没办法反驳,只得低头望着摆放在石桌上的地图说“抱歉啊,近日来没办法查询你的命案。”
    “没事,我做鬼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女鬼勾了勾手指,坏笑的细声道,“不过你上回说要批量订制律法画册,这笔生意可不能反悔。”
    “嗯,共要七百余三本。”温子衿知道靖洲城寻常百姓大多不识字,便让女鬼画图册宣传王朝律法。
    女鬼欢喜的笑开了花说“那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话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温子衿稍稍保持了些距离,不禁叹了声道“我总觉得这案子还没完。”
    “你是觉得李俊是被诬陷的”女鬼看了看这地图,随后拿起一旁的笔,画了几条直线,“酒楼距离东巷这么长,民女的住所离她出事地点这么长,李俊离民女出事地点这么长。”
    这三条线一个比一个短,温子衿不解的问“这有什么意思”
    女鬼无聊的扔下笔摇头说“没意思啊,只是画着玩。”
    温子衿突然石化,可怜的望着被画花的地图,抬手捧住这地图看了看。
    忽地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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