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闲云野鹤的生活,又赋予了她清雅脱俗的气质。纤瘦身子在晃动的马背上挺得端直,散发出不符合年轻外表的稳重内敛。
    不说状元和榜眼,就算是全大豫的男子中,甚至于女性,如此形貌昳丽、风流倜傥的人也屈指可数,所以竟然将围观群众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风头无二。
    夹杂在人群中的不少未婚小娘子,对探花郎一见倾心,再见已然不顾的矜持,尖叫着此生非要嫁给探花郎。
    舒殿合偶然听到一两句,面上微笑无可挑剔的她,脊背稍僵了僵。
    游街过后,照例,冯正和她同乘一辆丞相府的马车去赴琼林宴。
    马车前头高挂的风灯,糊面纸上“”赴琼林宴”四字,随着马车车轮滚动而摇摇晃晃。
    夜幕刚刚降临,京都的街道正是拥堵的时刻,但因那盏风灯,马车前行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畅通无阻。
    在马车上,冯正还在为舒殿合没有三元及第的事,感到惋惜和忿忿不平,甚至于开始怀疑圣上的眼光来。
    舒殿合原本但笑不语,一听他说了犯禁忌的话,连忙止了他,道“冯兄慎言,有些话不能胡说。”
    冯正不怕,这马车上就他和舒殿合两人,外面的车轮声辘辘,马车夫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
    不过既然舒殿合这么说了,他也谨慎了起来。
    看着舒殿合对自己错过一个盛名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犹然不信,问道“舒兄,难道一点都不可惜,自己没有拿到状元之位吗”
    舒殿合笑着摇摇头,道“我已经知足了。”
    “知足”冯正质疑。
    “我只打算混一个一官半职,能进入翰林院就好。”只要进入翰林院,她就能接触到过去的那些文史,以便调查自己父母的冤情。
    金殿传胪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和探花郎连在一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上多日的担忧彻底的放了下来。
    “倘若真教我考上状元,三元及第。到时必会吸引来无端的注意,就像冯丞相说的那样,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顶着偌大的光环行走,想要在那复杂的官场上独善其身,恐怕就难了。”
    冯正为她狭隘的志向,而感到匪夷所思“以舒兄的能力,若只是这般打算,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才华我觉得舒兄宜放长目光,瞧瞧那宰执之位,也不为过。”
    “读书人哪一个不想平步青云,为天下立心,为百姓谋福祉的”
    巧了,舒殿合就是那独一份的人。她也不辩驳冯正的话,无与言者二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相互的知己。她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与冯正,故不强求冯正能理解她。
    “不说我了,冯兄日后入了官场,有什么打算”她岔开话题。
    冯正这次殿试的成绩,与会试的相差无几,也是二甲前十名内,从七品的官职稳稳到手。
    谈到自己,冯正嘿嘿一笑“我怎么能和舒兄做比较,我是真只要混一个一官半职,不再瑟缩在我父亲的光芒下就够了”
    在打马御街时,状元被抢去的风光,到了琼林宴上,又轮回回他的身上。冯正也因丞相府二公子的特殊身份,被人所拥戴。本来想脱离父亲光环的他,脸黑一层加一层。
    舒殿合不想出头,打算只作一个陪衬的角色,但即便她再掩藏自己,探花郎的名声也为她吸引来了不少的奉承巴结,由此结识了不少的同科进士等,按下不表。
    短暂的高光时刻很快就过去,生活又恢复了如初时的安静。
    舒殿合只等着吏部授官之后,欲另寻他处买个小宅院,就搬出去丞相府。虽然丞相府住着好,有下人服侍,冯正时不时的过来寻她聊天解闷,冯焕森也不曾亏待过她,但是毕竟是寄人篱下,承人恩情,再舒服也不宜久留。
    期间冯正还来找过她一回,无非也是闲聊两句,附和他畅想畅想未来,谈谈以后在官场中如何行事。
    她满怀期待着等吏部封她一个翰林院检讨,然后她就可以去接触翰林院所藏的文史,查询有关于自己父亲的卷宗。
    哪里料到一卷突如其来的圣旨,会打乱她全盘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探花比状元,好听好看而且自古都是驸马的热门选手、嘿嘿嘿嘿嘿
    咳咳咳,我写完两场隐晦的嗯,虽然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见但是我还是写了等到鸡吃光米,狗舔完面粉,火烧断锁,本文收藏过万,就应该可以更新到了
    今天是55断更节e不想说什么长篇大论,但还是要表明一下自己支持的态度,作者写文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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