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过来便不丁对,此时正是达到了一种顶峰状态。
    颐渊被赌得脸色发紫,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一提衣摆赶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哎,我说谭老头,我发现一个问题。”
    谭泽雯眉峰一横,感受到呲出来的恶意,警惕道“什么问题”
    “你对每个人都乐呵呵的,唯独对我不一样,可偏要一路跟着我来这地方,所以我怀疑你喜欢我”
    “”
    “”
    颐渊小时候没读过几本书,别人是出口成章,他则是能出口成炮,说完还双手往自己胸叉一捂,活脱脱的一副良家妇女凄惨模样。
    谭泽雯本来和鸡宝村的村民交谈甚欢,被他后面这句话冷不丁地一冲,差点当场升天。
    颐渊笑嘻嘻地拈起背后高马尾中的一缕头发在手指间把玩“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长得俊的”
    “颐渊”
    颐渊“哎呀,好歹叫声殿下嘛。”
    “拿着”谭泽雯把刚从村民手里得来的一块玉佩拍到颐渊胸口上,压制住七窍生烟,“你当我想跟着你明日午时,你带着这东西去鸡宝村的将军庙祭祀,除去没命了以外,别来烦我”
    这小暴脾气果真是稍微一点就燃。
    颐渊嬉皮笑脸地接过玉佩,在上面亲了一口“好嘞,就等你这句话,这几日我们死不往来吧。”
    恶心走了碍事儿的,颐渊大气一沉,重新打量这地方来。
    鸡宝村在整体上很安静,街上的男子居多,他们都表情严肃地摆弄着手中的器具,整条街都是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大宸不是重男轻女的国家,但逛了大半圈下来,颐渊压根就没有看见几位妇孺孩童。
    这便奇了怪了。
    就算不可能似京城那般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但如果连最基本的人伦常乐都缺失了,岂不是过分古怪
    “反倒像是人族的驻扎军队。”颐渊被边塞的寒气冷得双手揣进衣袖,默默地想。
    又看了两圈下来,除了铁就是铁,实在是没有什么乐子可寻,便只好早早地回安排的府上休息。
    这府上和寻常的亭台别院也相差甚大,毕竟这里处在大宸最北边的地段,比美观更加重要的便是实用了,房屋大多以石头混合着土坯建造,窗户外放眼望去,除了荒山就是黑墙,灰色烟雾环绕,旧仆仆的,恍如幻境。
    “偷梁换柱来的差事,一路上又扔随从又扔护卫,等到了地还要气走老头。”前脚刚进屋,就有一个声音说道,“可我是真的看不出您有任何的被迫和气愤。”
    颐渊听到声音没多震惊,缓缓转身地关了门后,反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下一刻,他的视线和一只坐在桌面上的白貂撞上。
    白貂通体银白,黑曜石般的眼睛格外犀利,此时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面上,尾巴一扫桌面,将颐渊手边的茶杯送到自己的面前,好奇地探出前爪往水里戳了戳“殿下这次又是想到什么新玩法吗”
    “瞧你说的。”颐渊好像和它很熟,没多大惊讶,更没因为貂会说话而害怕,只浅浅地笑笑起来,声音恹恹的,“这次明明是我那弟弟给我命令,谁敢抗命啊”
    “你抗得还少了吗”
    “说好听点嘛。”颐渊摆摆手,一脸天真无害,“我是领命的同时,顺道去看一看那个人,再顺道撇开一些不相干的家伙,是不是很顺道呢叫你安排的都准备好了吗”
    白貂冷哼一声,复而笑道“好,都好了,等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颐渊“知道就好。”
    “殿下殿下呀”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貂转身躲藏,颐渊警惕地回头。
    看着前来报信的小伙子在自己跟前摔了个狗啃屎,颐渊缩回了差点踩着他的脚,虚咳两声“殿殿殿,殿你娘我说过不要大吵大闹,我都要被你们给吓死了”
    小伙被骂得愣了愣。
    颐渊翻身坐到桌上,右腿翘到左腿上“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待会儿我要脱裤子睡觉了。”
    “殿下,不好了呀殿下”小伙险些忘了要事,顿时开始梨花带雨地憋气眼泪来,“将军庙里的神像被盗了,没有神像明日就没法祭祀呀”
    这是哪门子偷石头的乐子不嫌累吗
    为什么这人话说总是咿咿呀呀的
    颐渊“没了你不会找块石头刻新的吗做人要稳重,这么点小事就一惊一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被人抢了。”
    “不,不一样的呀。”颐渊说话不摆架子,更不装腔作势,却能吓得小伙浑身抖如筛糠,“神像的石头不是普通石头,没了就是没了,需要另寻方法祭祀”
    颐渊“哦,然后呢”
    他想,能怕成这样,排除自己太凶外,就是来者心里有鬼,挺能耐的,就是这兰花指有点看不下去。
    果不其然,待他刚问完,小伙就吐出了最终目的“所,所以,在寻到方法祭祀之前,村长想请谭大人和殿下在鸡宝村暂留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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