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和萧昱被人带到了前院。
    庄墨韩一开始只是想扣住倪裳, 以此来钓出姬慎景。
    宋颜的出现, 让庄墨韩完全没了争权夺势的心思,他此刻心绪不定,他不敢保证下一刻自己会做出什么, 双眼赤红, 气息不稳,“在老子后悔之前,都给老子滚”
    一看见倪裳与萧昱,庄墨韩心口堵闷难耐。
    他做不到爱屋及乌, 他至今未娶妻, 膝下无子,他也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给他生一对漂亮的儿女。
    嫉妒与醋意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腔, 庄墨韩能忍到此刻, 他自己也很纳罕。
    终究还是太在乎宋颜,害怕她又被自己逼急了做出令他抱憾终身的事。
    “娘亲”倪裳和萧昱走到宋颜跟前。
    宋颜一刻不敢逗留, 生怕让庄墨韩看出倪裳是他的女儿, 她牵着倪裳就走,无意中忽视了身后的萧昱。
    萧昱,“”
    算了,阿姐是个姑娘家, 娘亲最先顾着阿姐也是正常。
    自己好歹是个男子汉,不能多想
    姬慎景随后跟上,庄墨韩和宋颜之间的纠葛,他也略有耳闻, 以庄墨韩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放弃,姬慎景浓眉紧蹙,神情晦暗不明。
    上了马车,倪裳发现娘亲的手抖得厉害,当即就意识到了娘亲红艳的唇有些微肿。
    而且,细一闻,娘身上还有一丝淡淡雪松香,沁凉无温,像是初冬白雪,是庆王身上的气味。
    若非是身子接触过,根本不可能染上这种味道。
    倪裳,“”
    她不是傻子,大约能看出来娘亲和庆王之间曾经有着超乎寻常人的纠葛。
    爹还没回来,她务必要打起万分的精神,庆王可不是好惹的。
    倪裳道“娘您和庆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人甚是危险,娘可莫要再接近他。”
    宋颜半敛眸,情绪一度低落,她从袖中取了一串艳红珊瑚石,给倪裳戴上,平日里红润的脸此刻看上去有些苍白,“裳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串手链不要摘下来,或许有一天,它能救你。”
    倪裳默了默,更是笃定了什么。
    传言庆王为了宋家嫡次女做出了夺人妻之事,又为了她终身不娶,今日见庆王对娘亲那样痴狂的态度,倪裳心中有的答案,轻声问,“娘,您是宋家的女儿,是么”
    所以
    宋家老太太是她的外祖母宋司年是她的嫡亲表哥
    说不震惊是假的。
    倪裳好不容易平复了找到了至亲的心情,此刻,得知娘亲身份,她心里一阵古怪,总觉得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
    宋颜没有否认,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倪裳了。
    更是怕女儿日后知道真相,会瞧不起她这个娘亲。
    见宋颜欲言又止,倪裳宽慰道“娘别急,朝中不是没有与庆王抗衡之人,只要找到大殿下,爹爹可以与他联盟,庆王再怎么胡作非为,大梁也是天子的天下,不是他的。”
    宋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恨庄墨韩,可她怎么能让倪裳也跟着一起恨呢。
    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在仇恨阴暗之中,她这一辈子已经是满目疮痍,绝对不能让女儿蹚浑水。
    何况,庄墨韩再可恶,他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如论如何,女儿不能被牵扯其中。
    宋颜拉着倪裳的小手,“裳儿,娘的事,娘自己会处理,你乖些,这阵子莫要再出门了。”
    “娘”倪裳不想让宋颜担心,可即便躲在府上,以庆王的本事,想要抓到人也是易如反掌,今日庆王既然愿意放人,就不会再轻易抓她了。
    眼下关键之际,是尽快找到姬慎景。
    坐以待毙就是自取灭亡。
    她表面上乖巧的应了声,“嗯,我听娘的。”
    冀侯听闻,庄墨韩与萧家那边闹出了罅隙。
    至于究竟因何闹起来,冀侯还尚未可知。
    但,这几大势力闹的越厉害,他就越高兴。
    宋颜前脚刚离开不久,冀侯就携重礼登门了,其中就包括了数名歌舞姬。即便是冀侯这个岁数,床榻上也没少过美人伺候,他以为庄墨韩也必然会吃这一套。
    冀侯被领入堂屋时,庄墨坐在上首的圈椅上出神。
    冀侯微怔,昨日还见庄墨韩精神飒爽,虽是已至中年,但体魄却是不输于年轻人,此刻却见庄墨韩眸色赤红,仿佛一夜之间沧桑了不少。
    冀侯起了疑心,面上却笑道“王爷,本侯今日登门,没有叨扰到王爷吧”
    庄墨韩心烦意乱,见一老匹夫在自己跟前晃荡,自然甚烦,他微挑眉,冷冷问,“老冀侯,有事说事,无事自行离去。”
    冀侯突然心梗,忍了忍,笑的很抽搐,他今日前来不过是想探探风向。
    在没搞清楚庄墨韩到底是站在哪一队之前,冀侯坐立难安,谁知庄墨韩太过自负,竟是半点不将他这个冀州侯爷放在眼里。
    冀侯这下笑不出来了,“大殿下剿匪已有数日,至今下落不明,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他的确命人埋伏了姬慎景,但他的人并没有成功堵杀姬慎景,就连冀侯自己也不知姬慎景究竟在哪里。
    庄墨韩唇角一勾,笑的又坏又痞,“本王没有任何看法,他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冀侯,“”
    这话题无法继续。
    不过,冀侯虽然没有问出任何所以然来,却是对庄墨韩也起疑了。
    难道庄墨韩是在演戏
    外面烈日炎炎,冀侯连口水也没喝上,就被“逐客”,他站在宅院大门外,对自己送上门的重礼和歌舞姬心疼不已。
    “庆王爷果真如传言无二,就是个疯子”冀侯愤愤暗自骂了句,这才上了马车。
    “王爷,这些该如何处置”心腹指的是廊下的数名歌舞姬,还有几箱财宝。
    庄墨韩抬眼,随意瞥了一眼屋外的妙龄少女,一个个粉嫩美貌,是个男人都会想要捉到掌中把玩。他眸光一眯,心头那股愤怒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低喝,“送两个到我房里去”
    心腹,“”王爷这些年从不近女色,这回一下要两
    心腹照办,挑了两名容貌和身段最为出众的送去了庄墨韩的寝房。
    那两名歌舞姬面颊彤红,方才无意瞥见庆王真容,真真是惊为天人,庆王与冀侯相比,自然是人中之龙。
    庄墨韩迈入屋内,随从很自觉退下,从外面将房门合上。
    “奴拜见王啊”
    两名歌舞姬还没行完礼,就被庄墨韩撕破了衣裙,夏裳本就轻透,撕拉一声过后,两名舞姬几乎是赤条条的站在庄墨韩面前,二人瞬间红成熟透的虾子,羞答答的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
    庄墨韩打量了一遍。
    两个都是美人。
    很好
    这世上美人多了,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她们就能乖巧顺从,百依百顺。只要他愿意,无数美人巴望着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
    “喜欢本王么”庄墨韩问。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甚至有些愠怒和冷硬。
    两名婢女羞涩的点头,“奴喜欢王爷。”
    “好喜欢就好”
    庄墨韩一手提着一个,将两名舞姬齐齐抛到了榻上,他随后也覆了上去,帷幔垂落,本该一室春意,可庄墨韩半点打不起兴致。
    身下颤栗的美人,正当韶华年纪,嫩的能掐出水来,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然而,素了十多年的庄墨韩却发现,他半点胃口也没。
    他也曾风流纨绔,享乐一时。馋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从青楼头牌,到画舫名伶,扬州的瘦马,府上的娇俏婢女
    他是个身体正常的权贵人物,与美人欢好是人之常情。
    可当年认识宋颜之后,他就得了一种病,这种病使得他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他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知道已病入膏肓,唯一的解药就是宋颜。
    自从那日见过她,庄墨韩的所有喜好都变了。
    环肥燕瘦皆入不了他的眼,他像魔障了一样,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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