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搜就搜吧,我这就去开门,敞开门让诸位官员搜”
    说着,她气冲冲的上了楼,“砰”的一声,还真将门扇给开了。
    官兵,“”这姑娘的脾气真不小,他们又没真的要搜她的屋子。
    倪裳如此“坦荡”,那些上门的官兵反而没有起疑,将酒楼搜过一遭之后,就罢手了,离开之前,为首官兵有些为难,“那个倪姑娘,今晚打扰了,明个儿您去皇太后跟前,可千万莫要将此事说出来。”
    此时的倪裳高傲孤冷的像朵高山雪莲,“哼你们这是怕了”
    众人,“”怕了怕了怕了还不行么
    官兵很快撤出了酒楼,蔷薇和康嬷嬷正纳闷自家姑娘哪来这么大怨气,却见她已经将门扉合上。
    “姑娘,您没事吧”
    倪裳依靠着房门,大口大口喘气,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也不怎么样,方才可真是吓坏她了,调整了一下呼吸,倪裳故作镇定道“我没事。”
    蔷薇与康嬷嬷面面相觑,今个儿晚上还是头一次瞧见姑娘这样大的火气,还真有点像蛮横女财主的模样。
    那叫一个飒爽
    此时,倪裳稍稍平复过后,将房门栓好,又下意识的裹了裹外裳。里面没穿小衣,总觉得空落落的。她方才在外面,全程皆是双臂抱紧了自己,片刻不敢松懈。
    床榻上没动静,倪裳清了清嗓门,“咳咳,您可以出来了。”
    姬慎景还是躺着的。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过好觉,而罪魁祸首就在外面,与他隔着一层薄薄幔帐的距离。
    姬慎景的胸膛滚烫,那件小衣如同烧红的焦炭,轻易灼伤他的肌肤。
    单手撩开幔帐,他的大长腿先下来,随后整个身子就站立起来了,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带着几分洒脱。
    倪裳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头上,冒出寸发的姬慎景总给人一种萧索之感,他是忘了剃头了
    对方的眼神着实深邃,倪裳一想到与姬慎景之前的几次“交锋”,她那股子蛮横女财主的气势瞬间消失殆尽了,移开目光,她道“大殿下,您可以走了。”
    姬慎景想起怀中的小衣,呼吸又是一顿。
    她此刻里面没穿。
    一瞬间,男人眼中又浮现一抹戾气。
    今晚,倪裳本不应该出去
    他觉得,务必需要找个机会,给那些官兵一些教训。
    姬慎景面无表情的耍无赖,“姑娘,外面的人还没走远,我迟些再走。”
    “你”倪裳语塞了。
    但也无济于事。
    罢了,看在姬慎景身世如此悲惨的份上,她就不与他计较了。
    就这样,男人又强行在闺房里待了片刻,才起身起来,“姑娘,我走了。”
    倪裳撇开脸,不去看他。
    每次听见他喊出“姑娘”二字,倪裳的脊梁骨立刻凉飕飕的。
    姬慎景终于走了,倪裳吐了口浊气。
    次日一早,倪裳醒来准备穿衣下榻时,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的小衣不见了
    而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就脱了放在床榻上了。
    昨夜唯有姬慎景来过她的屋子,还上过她的床。
    倪裳气的赤着足,站在脚踏板上跺脚,“无耻”
    门外,康嬷嬷急了,“姑娘,您怎的了”
    霓裳简直不敢想象,姬慎景拿她小衣作甚,酝酿了一下情绪,倪裳对着外间道“我无事。”
    真真是丧心病狂的圣僧
    都督府。
    府门外守备森严,即便昨夜太子的人很想闯入都督府搜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经半宿医治,小和尚快要虚脱了,一走出屋子就朝着姬慎景哭诉,“师叔,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拿出了师门所有绝学,耗尽我一身精力,总算是救了那人一条命,但能不能苏醒,还得看日子。”
    姬慎景点头,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屋内的人是他昨夜从皇家天牢救出来的族人,他这人仿佛天性薄凉,但又担了数年圣僧的头衔,究竟是善还是无情他自己也分不清。
    姬慎景点头,淡淡应下,“嗯。”
    小和尚,“”没有其他表示
    他昨夜如此卖力,一顿好吃的都没有
    小和尚两眼巴巴的望着姬慎景,“师叔,今日可去“食不忘””
    姬慎景抬手摸了摸胸口,怀里藏着见不得光的小衣她发现了么
    罢了,今日还是不要去招惹她。
    姬慎景“不去。”
    小和尚,“”,这日子真是没盼头了。
    红缨从廊下大步走来,他脸上带着伤,细一看是指甲划痕,将一只包裹递给了姬慎景,埋怨道“主子,属下估摸着,那倪家大姑娘八成得了失心疯,睡着了也能挠人”
    众人,“”破案了,原来红缨这一脸红痕,是姑娘家挠的,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赏心悦目呢。
    姬慎景查看包裹之前,红缨又絮絮叨叨,“倪大姑娘脑子也不太好,睡觉也自言自语。她竟说,若是得不到主子,她就亲手毁了主子。”
    众人一僵,“”
    怎么
    倪家大姑娘看上了他们家主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为爱痴狂了
    姬慎景一个冷冽的眼神射了过来,红缨继续道“倪大姑娘梦里还说,就算是她得不到的人,咱们的倪姑娘也别想得到”
    姬慎景拧眉,“”他觉得倪芊芊着实怪异,但一时间并无头绪。与其说这女子是疯了,他倒是觉得她估计知道些什么。
    再一细看包裹中的旧物,是冀州的料子,理应是包裹刚出生孩子所用的布料。
    冀州
    估计倪裳的身世需从冀州查起。
    今日早朝,皇帝对昨夜有人劫狱一事只字未提。
    他坐在龙椅上瞄了几眼几个儿子。
    只觉太子愈发的猥琐消瘦,怎么看都没有储君的气度。
    老二老四几人也不如他的意。
    倒是姬慎景长出头发了,皇帝怎么看都觉得眉清目秀。
    头发长了,离着还俗还远么
    “众卿对冀州叛乱一事如何看”皇帝问道。
    冀州地处偏北,由冀侯旁氏家主辅政,但数年来从未消停过,此番冀州动乱虽明面上与庞家无关,但实际上,八成又是庞家的手笔。土皇帝当久了,野心愈发膨胀。
    文武百官正交头接耳。
    姬慎景抱拳,磁性的嗓音在大殿下内响起,“父皇,儿臣愿前往冀州镇压。”
    他的话素来不多,说一不二。
    换言之,眼中朝中也着实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但皇帝舍不得
    老大走了,谁来帮他应对庄墨韩那头老狐狸
    他一人留在皇宫可承受不来
    皇帝沉着脸,退朝后,将姬慎景单独叫到御书房,发自肺腑,直言道“老大,你走了,让朕如何自处”
    姬慎景,“儿臣心意已决,父皇尽快下旨。”
    皇帝,“”
    当日,皇帝只好不情不愿的下旨,命姬慎景前去冀州。
    “食不忘”尚未打烊之际,姬慎景掐着时间赶上了一顿饭。
    他明显察觉到了倪裳眼神中的怒气。
    男人很自觉,自己干了亏心事,他也不去主动招惹她。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总不可能将小衣再还给她。
    即便他舍得还,她也不敢收了。
    “叫你们家姑娘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他觉得以倪裳的脾气,估计不会过来,于是又对你蔷薇道了句,“这次当真是事关她的身世。”
    蔷薇笑嘻嘻的,面对好看的男子,她当真没有一点抵抗力,“大殿下,您的长子今日没一块过来”
    长子
    姬慎景浓郁的眉倏然一蹙,这种事他从不屑解释,可蔷薇是倪裳的贴身婢女,姬慎景罕见的解释,“他不是我的长子。”
    蔷薇递了一个“我理解”的眼神过去。
    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多,像姬慎景这样俊美无双,身份尊贵的男子,有个私生子,她认为可以接受,谁让他长的这样好看呢。
    姬慎景,“”
    倪裳很快就过来了,但没给姬慎景好脸色。
    不过,姬慎景明知自己理亏,他也不恼,直言道“姑娘,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命人替你拿到。”
    他递了一块料子给倪裳,又说,“这种布料产自冀州,正好我近日就要启程前往冀州,姑娘不如与我一道前往。”
    倪裳想也没想,“不必了,我自己能去。”
    姬慎景料到她会这样说,“那一带流匪诸多,若无我相护,以姑娘的容貌,必定会被掳了当压寨夫人。”
    倪裳,“”这是人说的话么不对这是圣僧该说的话么
    倪裳,“圣僧谬赞了”
    姬慎景耿直道“我说的是实话。”
    倪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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