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

    “我们怀疑,这个研究所遭到废弃是事发突然的,”牧怿然开口,“研究所的人员撤离得十分仓促,来不及带走更多重要的文件,或者说,是无法将重要文件带出研究所,所以只好选择焚毁最致命的东西。

    “研究所的这些非正规研究,如果全部曝光出去,先不说研究人员是否会遭到法律制裁和舆论抨击,就是这些被选择成为试验品的对象家人,恐怕都不会轻易罢休。

    “因此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最致命的东西就是试验品的档案,毁掉档案,就毁掉了伤害对象的证据。

    “除此之外,重要的东西还有实验日志,下头的四个实验区里,只有d试验室保留着一部分实验日志,我猜这是没能来得及毁掉的,其余三个试验室我们找不到任何纸面记录,应该是都和试验品档案一样被付之一炬,扔进了厕所冲走。”

    “这么看来,这个画作者康莱,很有可能是试验品”柯寻看向牧怿然。

    “也有可能是知道一切内幕的外部人员,”朱浩文却接话,“比如,负责处理这件事的人。”

    “不管是试验品还是处理者,”徐贞忽然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崩溃地瞪着几人,“我们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得到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了不是吗这还要怎么找签名我们只能坐在这儿等死了吗”

    “画不会给我们做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牧怿然淡淡道,“所以,一定有能找到签名的办法。”

    “怎么找”徐贞大叫,“难不成还得让我们钻到下水道里去搜集档案残片”

    没人答她,屋子里一时静默,突然听得祁强重重一捶桌面,咬牙狠声道“找下水道也得找你”说着一指徐贞,“你去找”

    徐贞惊愕“为什么要我去”

    “让你去你就去,少他妈废话,惹急老子直接弄死你”祁强满面凶戾,走上前一把扯住徐贞的前襟,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拖着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徐贞尖叫,拼命踢打祁强,被祁强一巴掌抡在脸上,顿时从嘴里飞出一颗断齿来。

    “站住。”柯寻从椅子上站起身,横步挡在祁强前方,冷眼看着他。

    “小子,老子警告你,别他妈碍事,否则老子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祁强说着亮出另一只手里的刀来。

    那是食堂的刀,窄刃尖头,锋利异常,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发现并带在了身上。

    柯寻就像没看见他手中的刀一般,只冷冷盯着他冒着凶煞之气的眼睛“下水口太小,人根本通不过去,你让她找也没用,放开她。”

    “她瘦,挤一挤过得去,你他妈赶紧给老子闪开”祁强说着一挥手中的刀子,作势要划柯寻的脖颈。

    这只是个恐吓,实际刀尖距柯寻的肉皮儿还有两三寸的距离,祁强想让柯寻畏难而退,却不料这小子竟然不走寻常路,连个试探迂回都没有,上手就握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不知怎么一拽一窝,祁强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瞬间就不再属于自己,刀从无力握紧的手中掉落,整只手像假的一样甩挂在胳膊上。

    柯寻的动作还没有停,一伸手,敲在祁强箍着徐贞的那条胳膊肘部的麻筋上,就在祁强失力的一刹那,柯寻拽着徐贞从他的钳制里挣脱了出来。

    先把徐贞推到安全距离,再一脚踢飞地上的刀子,柯寻这才看向一脸惊戾的祁强“手伸过来,我给你安上。”

    祁强这才知道这小子竟是把自己的手给弄脱了臼,有心直接来狠的把他弄死,可看了眼这小子的体格,足高他一头不说,力量大反应快,动作还特别利落,真干起来,自己未必占优,只得暂先按下。

    秦赐将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忍不住说了一句“小柯这手法,快顶得上专业的接骨医生了。”

    “他们练体育的,脱臼骨折受伤什么的都是常事,久伤成医,”卫东在旁边接话,“再加上他们体育系那帮野兽成天跟外校打架,下手又黑又狠,会治脱臼就能制造脱臼,这一招个个儿练得炉火纯青的。”

    朱浩文在旁边默默地看了几眼“看不出柯寻还曾是个校痞。”

    “那你可误会他了,”卫东说,“柯儿从不主动生事,但架不住大家都一个学校一个系的,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外校跑来找事,你不能把同学兄弟撇下自己走了,他一般就是跟着去撑个场子,在旁边造造声势,除非有人打到他头上唉。”

    卫东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言。

    秦赐和朱浩文也没有再问。这一声叹息里所包含的意思,几个人都十分清楚。

    那些正常人的生活,早已经离他们远去,此时听来,曾经那些或被认为是无聊、或幼稚、或乏味、或毫无意义的回忆,都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宁静美好。新网址:  :,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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