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炼过,甭管男儿女儿,都不会软弱。
    可此时,摸着孟晚消瘦凹陷的脸颊,刷地,眼泪流下来了。
    孟晚心软了一下,鼻头也有点酸。
    三人抱头痛哭,哭完,孟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往桌子上一拍“长出息了你啊留一张破纸条就敢往洪水边上跑,老孟”
    孟晚瑟缩了一下。
    孟父抹泪,食指一指“给我按家法处置。”
    十军棍,孟母没舍得多用力,孟晚走起路来仍是两股战战。温言软语哄好二老,才左右张望“姐呢”
    提起孟光,二老原本转晴的脸色重新转阴。
    孟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孟母肃着脸色道“被我赶出家门了。”
    “嗯”
    孟家自古是帝王纯臣,从不掺和皇女皇子们的明争暗斗,才得以一直屹立朝中,成为清白白一中流砥柱。
    故而家规第一条,就是不得与皇女皇子交往过密。
    孟晚眼神闪躲,低下头。
    孟父叹气“你和皇太女交好,也就罢了。毕竟那板上钉钉,是未来的女皇,可你大姐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一定要向三皇子求亲。”
    孟母气呼呼“她要娶也行,今后就别再进孟家门”
    不同于孟光个二愣子,孟家二老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三皇子看中的哪里是孟光,他看中的分明是孟家,与孟家手里的兵马。
    当今朝廷只有两块兵符,一块在皇太女外婆薛将军那里,总管西北军,一块在孟母手里,总管东南军。
    孟晚沉了沉心“那姐现在在哪她为何这样”
    说到这,二老脸色更难看了。一挥袖“西门跪着呢。”
    “我去看看姐”孟府不算大,孟晚很快就见到了孟光。
    她的确在这里跪着,看那受不住的膝盖,应该已经跪了很长时间。
    见到孟晚,先是惊喜,想要起来,又想到什么,跪下去,孟晚给她扶起来“先起来说吧。再跪着,膝盖还要不要了还要不要领兵打仗了”
    孟光被孟晚架起来,二人坐在门槛上,先是问了孟晚的情况,看她安然无恙,孟光才愧疚地讲起自己的事。
    孟晚出事后,她一直在暗中联络人找孟晚。
    就得出了个感染瘟疫,进山杳无踪影的结论。不敢和二老说,谁也不能说,只能一边催人去找,一边担惊受怕。
    “那天,我在府里多喝了两杯,恰巧三皇子来找我醒来他就在我旁边了。”
    “这事爹娘知道吗”
    “没敢跟他们说,说了三皇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况且这种事,若非是他不追究,要满门抄斩的。”孟光狠狠抓了抓头发,低下头去。
    孟晚拍了拍她“姐,你仔细给我讲讲,那天你醒过来是什么样的”
    初红,痕迹,衣物破裂。
    三皇子都做足了。
    回天乏术,孟晚极速运转着脑袋“你坐一会,我和娘去说。”
    一炷香后,孟光激动地被叫进去,而后被打了二十军棍,皮开肉绽,死狗一样丢出去。
    孟府大门紧闭,孟母宣布与孟光恩断义绝,众目睽睽,当着街坊暗探,孟晚居高临下地笑着,全是快意“姐,既然你要娶那三皇子,这孟家就全是我的了你自己选的,可不要怪我”
    孟光在地上无人管,是被属下接回家里的。
    官员、百姓、皇亲国戚,都同情起无家可归的孟光。
    孟晚一时恶名远播。
    这事甚至传进了女皇的耳朵里。
    正上着朝,她突然提点,说要强化书塾的德行教育,母女亲姐妹和,伦理不可逆。
    孟晚只当说得不是她,一派坦然。
    贤王府,段清时懒洋洋躺着,一脸不乐意“这个情况,我还嫁什么嫁听说骨头都给打坏了,现在被部下养着呢,走路一瘸一拐,能否再带兵都得另说,难道以后让我养着她”
    一靶中的,段清竹稳稳拿着弓箭“这个情况,你不嫁也得嫁。”
    传说里凄惨无比,靠部下救济度日的孟光此刻,正在太女别院。她将一个黑木盒小心翼翼交给孟晚“只要我装瘸一年,爹娘就能原谅我”
    孟晚温柔地笑了“放心,你是我姐,我还能骗你么不过这事”
    “这事怎么了”
    “你可千万谁也不能告诉,连三皇子也不能,不然可就不灵了。”
    孟光拍胸脯“你放心。”又犹豫道“可若定了婚期,届时洞房怎么办”
    孟晚老神在在“就不能一年之后么还是姐你为了早与”
    孟光赶紧摇头,摸着黑,去部下家里装瘸了。
    孟晚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通体雪白的圆润果子。
    这就是那恩女果。
    晚膳,段清棠发现桌上多了一道甜品。
    小兔子雪白清脆,微微发甜。
    孟晚期待地看着段清棠。
    段清棠做好心理准备,面不改色吃下去,发现意外地好吃。
    与前几天做的菜色简直天壤之别。
    次日再叫孟晚做,孟晚却又不做了。
    “臣说过,这是为未来正君练手呢。一道菜只做一次,能叫臣做第二次的,只有臣正君。”
    段清棠便不叫了。
    一个月后,试吃东坡肉时,段清棠捂着胃,转头吐了出来。
    叫来心腹摸脉,老婆婆吓得哆哆嗦嗦,要求再摸一遍。
    孟晚心里有了谱,段清棠心里也有了猜测。
    孟晚将屋门合上,老婆婆猛然跪下“臣,臣诊不出来。”
    段清棠眯了眯眼“照实说。”
    “您,您这是男儿家的喜脉啊。”
    可是怎么可能呢
    诊完这脉,老婆婆就被就在了别院。
    外传孟晚终于遭了报应,得了重病,怕是命不久矣了。
    段清棠怀孕后,脾气变得阴晴不定,时时看孟晚不顺眼,想赶孟晚走,皆因孟晚脸皮厚,嘴皮子功夫厉害,得以赖了多月。
    但这一日,孟晚隐约觉得,段清棠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将自己所有用过的东西都丢在了门外。
    孟晚垂死挣扎“臣走了,您拿什么借口留那御医”
    段清棠冷冷扫她一眼,挥挥手,侍卫就给孟晚丢了出去。
    大门闭上,看不了孟晚了,段清棠更加心烦意乱。
    他摔了茶杯,又想起早朝,孟光找来说得话。
    “殿下,孟晚已经这样了,您就放了她罢。”
    “你怎知是孤拘着她”
    “不然她还能喜欢天天就在您那里殿下,不瞒您说,孟晚是喜欢男人的。”她一横脖子,为了把垂死的妹妹要出来“她亲口跟我说过,心仪的是三皇子。和您和您只是敬重,若真有不妥举动,可能是您和三皇子长得有几分相似,才让她有心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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