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此刻的心情着实有些微妙。
    就在不久之前,蓝湛和蓝思追突然从天而降,拦在了他和小苹果的面前。魏婴原本一直嫌弃姑苏蓝氏的校服太过“披麻戴孝”,可眼下见到那一身雪白之色,竟让他仿若有种见到救星般的窃喜,但面上仍佯装意外道“蓝湛,你怎么来了和泽芜君谈完了吗”
    蓝湛看着眼前容貌陌生的魏婴,神色略显复杂地迟疑了一下,说道“没有。”
    没有
    魏婴心有困惑地看着蓝湛眨了眨眼,对他正事尚未办完就急忙跑出来追自己的这个举动充满了不可思议,同时,还觉得莫名好笑。
    摸着下巴兀自琢磨了一会儿,魏婴看了一眼蓝思追后,仍摆出一副想要使坏的神情,笑嘻嘻道“蓝湛,你放着要紧事不做下山来追我,是在担心我吗”
    在魏婴故意拖长语调的同时,蓝湛的神色也随之一凛,俨然一副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模样。毕竟就魏婴的那些骚扰手段,他一直感觉无所适从。好在,或许是在意此时还有蓝思追在场,魏婴并没有说出什么太过令自己难堪的话,所以心中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仍态度冰冷地重复给了两个字“没有。”
    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不过,魏婴本就存着几分戏弄人的意思,所以毫不在意地接着道“怎么没有如果不是担心我,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蓝湛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牵着小苹果的缰绳,默默站在原地喂小苹果的思追在见此情状后,一脸为难地实诚道“魏前辈,你没带钱。”
    “”
    骤然听见如此一句大实话,魏婴噎了一下,仿佛有种隐秘心事被人当面戳穿了一般,感觉十分尴尬。
    哈哈干笑了两声,魏婴说道“不就是没带钱嘛,小事。从这一路南下,途中肯定有夜猎的机会,随便找两个帮着处理一下,盘缠什么的不就有了嘛。”
    思追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深觉此话十分在理,但是蓝湛在打量了魏婴一番后,直白地提醒道“你没佩剑。”
    魏婴怔了怔,顿时泄了气。其实临出门前,他在静室里里外外找了两圈,除了蓝忘机的避尘,就再也没有见到第二把剑。这没什么,毕竟以他自身现在的状况,魏婴认为就算有灵剑在手,他怕是也发挥不了它真正的力量。再者,他自己的佩剑也常常被他丢三落四,遂也不再过多的执着。
    诚然,即便如此,在见到与避尘一起珍而重之地被搁置在器物架上的一支通体幽黑的竹笛,魏婴多少还是产生了好奇心。若不是一旁的琴桌上确实放置着蓝忘机的古琴,魏婴都要以为这边的蓝忘机在音律一事上修习的不是琴艺而是笛音了。除了竹笛的样式,怎么看都不像是姑苏蓝氏的风格之外。
    难不成这是“我”的东西
    魏婴感觉有些怪异地拿着笛子研究了好半天,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结合当前所知的各种线索,他只得出了这边的自己大概可能是个散修,走的约摸是和姑苏蓝氏音修一脉相似的路子,所以才和蓝忘机有幸得以结识,从而彼此相互引为了可以同榻而眠的知己。
    想到这里,原本心情还有些沮丧的魏婴瞬间又振作了起来。
    从腰后抽出那根出门时被他顺手一起带出来的竹笛,魏婴如同献宝似地拿着它在蓝湛的面前晃了晃,说道“蓝湛,不用担心,这边的我大概是名乐修,就算没有佩剑、灵力不济,只是猎个普通走尸什么的,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放心吧。”
    看见魏婴拿出陈情,思追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魏前辈不愧是魏前辈,一边又面有难色地欲言又止。相比于他,蓝湛此刻的神色可算不得好,不同于魏婴,他先前从蓝曦臣那里多少还是听说了一点关于此间的往事。是以,霎时就对魏婴手里的那支笛子充满了敌意。
    紧紧抿着唇,盯着魏婴手里的笛子看了好一会儿,蓝湛侧首望向思追求证道“这是陈情”
    思追一愣,答道“是的。”
    “陈情”魏婴同样一愣,低头看着手里的笛子,说道,“怎么给起了这么酸的一个名字还没我的随便有意思。”
    蓝湛略感诧异,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魏婴。
    魏婴手上不停,一边转着笛子,一边托腮笑道“蓝湛,对我的随便很好奇吗其实也没什么,你见过的,随便就是我的剑。”
    闻言,蓝湛微微动了动眉,心说魏婴简直无聊至极,竟然连这种事都要胡说八道一番。没想到,思追却十分好奇地出声问道“魏前辈,你为什么会给你的佩剑起这么一个名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夷陵老祖魏无羡想当年也曾被盛传过剑法卓绝,但是其剑的名字却实在令人难以言喻。所以旁人每次提到此剑时,通常都以“这把剑”、“那把剑”或是“他的剑”代指。思追等小辈曾经也好奇过魏无羡为何要给自己的剑起这么一个难以启齿的名字,可那个时候,魏无羡毕竟已经作古好多年了,就算他们想问,也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和机会。虽说魏无羡之后被莫玄羽献舍重回,但至今为止,他们都没见过魏无羡正二八经用过剑,因此渐渐也就把询问起名缘由的这件事彻底淡忘了。这会儿听魏婴主动提起随便,思追这才恍然想起并提出了好奇了许多年的疑问。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起的名字一样,想必理由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思追如是想道。
    魏婴坦言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江叔叔啊,他是我们那边云梦江氏的宗主,也是江澄的父亲,他在赐剑的时候问我想叫什么,我当时想了几十个名字,没一个满意,心说干脆让江叔叔帮我取,就答随便。谁知道剑铸好了,出炉后,上面就是这两个字。江叔叔说既然如此,那这剑就叫随便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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