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心中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可就这样脱下来再换一件,在魏婴看来,反而会显得更加尴尬和难堪
    魏婴一边卷着衣袖,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样随便将就一下,一边借着状似随意四下乱瞟的机会偷偷打量蓝湛。
    他原本担心对方会在发现此事时立即恼羞成怒,一大清早就要和自己打过。没想到蓝湛竟是什么都没表示,径自从衣箱中重新取了一件中衣穿上。
    对嘛,不过一件中衣,蓝湛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
    心大地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想法有何不对。
    而当两人皆穿戴整齐、洗漱完毕,门外亦在同时传来了一位少年的声音。
    “含光君,魏前辈,你们起了吗”
    是那位名为思追的少年。
    就在魏婴犹豫要不要随意应个声敷衍过去时,蓝湛却主动上前开了门。
    见到出现在眼前的身影,思追当即颔首一礼,向蓝湛道了声“含光君。”然后拿起放在脚边的一个食盒,接着道“昨日含光君嘱咐思追,让我今日一早带着魏前辈的早膳来此见二位,并向二位解疑。”
    听到这话,魏婴顿时来了精神。蓝湛则是微蹙眉头,视线下移,看了一眼蓝思追手中的食盒。
    尽管不知此时与自己原来所处的时间究竟相差了多久,蓝湛亦想象不出自己与魏婴在这段时间内都有过怎样的经历。可就现在他来说,无论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既然魏婴现下身在云深不知处,就当遵守蓝家的家规。毕竟众世家子弟来姑苏蓝氏听学时都是照此规矩处理,没道理身为掌罚的自己会给魏婴特殊待遇。
    蓝湛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向思追提出疑问时,魏婴却是一脸喜出望外地跨步上前,绕过挡在门口的蓝湛,喜上眉梢地从蓝思追的手中接过食盒,说道“多谢思追兄。”
    蓝思追顿时脸色一变,向魏婴一礼,忙道“魏前辈,我是晚辈,唤我思追便可。”
    魏婴不以为意,小声道“果真是姑苏蓝氏的人,跟小古板一样正经。”不想在这之后,却迎上蓝思追一脸不解,同时又充满探究地看着他和蓝湛的眼神。
    魏婴思忖了一下,问道“那什么,思追,我和蓝湛之间有什么不对吗”
    思追恍然回过神,低着头,红着脸否认道“没有。没什么。”毕竟总不能说“我只是觉得今天魏前辈虽然错穿了含光君的中衣,但含光君却正常的穿着自己的中衣,所以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大实话吧所以只能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此,魏婴和蓝湛显然是都不相信的。只是从他的举止进行推测,两人又都非常得清楚明白蓝思追在为什么尴尬。所以,三人之中唯一擅长活跃气氛的魏婴立即干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蓝湛,生硬地转换着话题,向蓝思追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蓝湛昨天特意嘱咐过你,让你一早来给我们解疑。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们俩不是你们认识的含光君和魏前辈”
    “嗯。”蓝思追赶紧点了点头,“含光君昨日特意交待过我们,说是今日在此的,是少年时期的二位,但又不是他们二位本人。”
    这下,魏婴和蓝湛更加意外了。
    尤其是魏婴,毕竟与蓝湛不同,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虽说之前他确实听到蓝启仁有叫他“魏婴”,但对魏婴本人来讲,除非现下这个躯壳的主人与自己是同名同姓,不然他实在很难接受这个人可能就是未来的自己的事实
    是以,当听到蓝思追这颇有些绕口的解释后,魏婴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好奇心更加旺盛了。
    一旁,眼见魏婴大有可能会再次带歪话题,蓝湛十分少见地抢了话头,出声问道“请问,现在何年宗主为何人”
    蓝思追道“回含光君,现在是玄正四十年。宗主是泽芜君。”
    魏婴大奇,惊讶道“也就是说,这里是二十二年后”
    二十二年
    对修士来说,二十二年的岁月并不算什么,基本可以算是漫长修真之路上的一段小小插曲。然而,对心神还只在十五岁的魏婴与蓝湛来说,二十二年却是一个相当巨大的时间差。
    魏婴在此上的直观感受远远不如蓝湛,毕竟蓝湛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云深不知处,即便如思追所言,此地并非是他们的将来,可是一想到上次在祠堂内所见到的东西,蓝湛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可知父亲前任宗主逝于何时为何溘逝”
    思追微敛目光,答道“青蘅君逝于玄正十九年。为阻岐山温氏火烧云深不知处,身受重伤而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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