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在纽约过起了极为规律的,两点一线的生活,多数时间是帮两位学长处理免费的法务咨询,好让学长们腾出手来去应付那些付钱的大客户们,偶尔拟一些法律文书,查一些十分冷门的法律条款。
    在修女们的强烈挽留下,格雷斯在纽约暑期实习期间的食宿都可以在前孤儿院,现教堂的员工宿舍内解决,从贾维斯那边淘来了纽约美食大全,格雷斯存了整整两周的工资,决定等第三周的工资一到手,就带修女们出去吃一顿大餐。
    “辛苦了,格雷斯学弟,今天没什么事,早点下班吧。”弗吉无聊地蹲在办公室里数了一天的墙壁上的污渍,一到下班时间瞬间来了精神,喜气洋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明天又要发工资了,今天大家一起去酒吧挥霍一下吧”
    凯伦惊奇地看了弗吉一眼,问道“我还以为每次你工资一到手就花完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剩”
    “没有”弗吉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走的马特,理直气壮地说道“但是没有夜生活的,马特肯定有马特,我们小学弟都来纽约那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带他去过我们的根据地呢今晚一起呀”
    “我”马特有些为难地抽了抽自己的胳膊,自己这两天在追查一个人口拐卖的组织,刚有些头绪呢,今晚打算去追踪他们的一个临时据点,看他们打算把拐到的小孩子运到哪里去,“我晚上有事儿。”
    “又有事儿啊。”弗吉的失望溢于言表,不死心地追问道“你这家伙,不会是背着我们交了女朋友吧”
    “怎么可能”马特下意思的把头往凯伦所在的方向偏了偏,凯伦打字的手停顿了一秒,马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跟着紧张了一下,急忙解释,“是几个礼拜之前的伤,医生要我去复查一下。”
    弗吉像霜打的茄子,焉了,松开了马特的胳膊,妥协道“好吧,那今天就散了吧,但记得把明天晚上空出来啊”
    “嗯嗯嗯。”马特有些心不在焉地答应了,拄着自己的盲杖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办公室。
    “果然,有点奇怪啊。”格雷斯更新了一下马特的身体数据,平均每三天身上就会多上几道新伤,让格雷斯有些忧心忡忡,但在没有本人允许的情况下,格雷斯也不能实时监控马特每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去了。
    除非是对自己的有威胁的人,seth0520一般不会把人类的隐私、秘密全扒干净了,那也有点太变态了,自己可不是这样的数据生命体呢,“不管是从资料来看,还是从平日里宿主和马特的交往来看,马特都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呢。但就是资料太干净了,反而显得更可疑了。”
    “格雷斯,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整理一份资料吗”凯伦从电脑显示器上探出头,发现整个办公室就剩自己和格雷斯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当然可以。”格雷斯走到凯伦身旁,接手了她手上的文件,看了眼凯伦左手旁有些厚度的文件堆,“剩下的,我们两一起,早点弄完,早些回去吧。”
    “谢谢拉。”
    空旷的办公室,一时间只剩下了格雷斯和凯伦两人打字的声音,单纯的整理文件格雷斯的速度可比凯伦要快上很多,手指在键盘上舞出了残影,两人协作,比预计快上一小时就解决了那堆文件。
    把文件分文别类塞进了指定的文件柜里,格雷斯抬起头,窗台给紧挨着的路灯照得一团暖黄色,都看不清不远处江景了。
    “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格雷斯,要是你不在的话,我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呢。”凯伦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拎上自己的小包,掏出钥匙,准备关灯,关门,“明天晚上你的酒,姐姐我请了”
    “ok。”
    格雷斯默默把请修女们吃饭的日程往后移了一天,和凯伦有说有笑地下了楼,平日里凯伦到了一楼和格雷斯走的是反方向,她需要去停车场开车回家,今天凯伦和格雷斯一起往路口走去。
    “你今天没开车来吗”
    说起这件事,凯伦有些烦恼地蹙起秀眉,“我的车胎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人给扎爆了,我这两天只能走路上下班了,等后天双休日去换轮胎,还好我最近换的出租屋离这里不算太远,权当做运动了。”
    “凯伦,你的出租屋是在地狱厨房那一带吗”定位了下凯伦前两天提起过的新出租屋的位置,格雷斯犹豫了下,从纽约的警察局的数据来看,这两天地狱厨房挺热闹的,“我送你回去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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