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出来当状元吗”
    “哈哈哈哈,笑死爷了,什么狗屁科举啊,老子虽然大字不认一个,可要是老子去参加了,也能当状元哩”
    “呸,沆瀣一气都是一个窝里的狗屎,要不是提前给透了题,怎么可能答得那么快”
    “什么大衍啊,趁早关门好了,省得出来寒酸人了,连个识字的人都找不出来几个,丢不丢人啊”
    “”
    楚辞秦尧韩穆王翎个个气定神闲,和那些癫狂谩骂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传令官又笑眯眯地,不急不缓地说“状元爷的答卷如何,陛下心中自由计量。只是鉴于诸位似乎对此颇有微词,既如此,陛下公允,同意把状元爷的试卷展示出来,好让诸位一睹为快。”
    嘲讽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滞,像是被猝不及防地卡住了脖子,一下子失去了可以恶意揣测的点。
    传令官见都安静下来了,继续说“陛下也不会立刻,要是诸位之间有人自信可以比咱们这位状元答的更好,这状元之位易主也是可能的。”
    这一句话掀起了许多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后悔为何没有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考场了,至少也能当个进士啊。
    现在听到还有机会,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要显摆自己的本事,催促道“赶紧的,把答卷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答卷被张贴出来,可是纸小字也小,挤破了头也只有最前头的人看得到。
    后面的人推搡着往前挤,认得字的不识字的,读过书的颇有文墨的人挤成一团,推不动了就骂最前面不动的人。
    赵言是个清高的读书人,自恃读过几年书,一直拿鼻孔看人,以楚序微为榜样,看不上一身铜臭的商人,瞧不起种地的泥腿子,还对那些官场上卑躬屈膝的人嗤之以鼻。
    他可是有大抱负的,就是没遇上可以赏识的伯乐。他在在最后面,看到有看过答卷的人灰溜溜地走了,忍不住嘀咕“孙子,真怂”
    可是骂的人再多,也拦不住许多人看过试卷,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拿袖子蒙着头,一言不发地偷偷离开。
    渐渐地,赵言也忍不住好奇了,疑惑这是怎么样的答案,竟然能让这么多人铩羽而归
    等到好不容易挤到他了,他这才发现他旁边是一个种地的,虽然打扮得挺斯文,还是挡不住泥土的腥气,他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不想沾到他分毫。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嗤笑道,什么空泛的问题,这种事情几百年都没有解决,竟然还想妄图在新朝根基未稳时就大动干戈,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该说狂妄。
    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本以为在答卷能看到的是韩穆似是而非的答案,然后结尾惯例恭维一下秦尧,然而这一看之下和他的揣测大相径庭。
    字字都是心血之言,件件都是千秋之功。
    他越看越震撼,最后震惊到失神,一时之间自惭形愧,感觉连头都抬不起来,有些想像之前那些人一样,蒙着头灰溜溜地离开。
    他尴尬得呆不下去要走,却看那个被他看不起的泥腿子还站在那里认真地研读,忍不住出声道“你看得懂吗”
    “字字句句皆是良言啊。”那人叹一口气,然后竟是抬脚往考场里走。
    传令官看着他,不问出身不问经历,态度不变地躬身抬手引着他往里走,去见秦尧。
    可是能够如他一般用勇气的人却再无第二个,所有人都在见过韩穆的答卷之后,都被这一问一答之间尖锐恢宏的规划震撼了。
    每一个问题都是冗沉制度之下,急需解决,却又无从下手的重点,方方面面,桩桩件件,只是惊鸿一瞥,都能想像一个崭新的未来。
    把一场新旧势力之间的较量,生生拔高到天下万民千秋万代。
    孰大孰小,孰是孰非高下立见。
    再无人小瞧韩穆和秦尧,说前者是个草包后者是个土匪。
    强者恒强,让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站得比他高,比他强大。
    一直催促的韩穆,直到此时才施施然起身,走到秦尧面前,说“今日理应双喜临门。”
    秦尧配合道“金榜题名已有,不知还差哪一喜”
    楚辞忍不住看着考场外,突然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而一直看着考场内的王翎也有所感地回头张望。
    韩穆撩起衣袍跪下,恳求道“请陛下赐婚,臣想要求娶王家的大小姐,王翎。”
    楚辞惶惶地在人群中飞快地寻找,闻言却愣愣地看着韩穆。
    秦尧没有立刻同意,说“你该先去问王姑娘是否答应嫁你”
    韩穆并未退却,他朗声,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笑着回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王翎,像一个冲动豪情的少年一样道“王翎,我韩穆在此保证,这一辈子爱你护你敬你,你可愿和我共赴白头”
    王翎双手紧紧抓住缰绳,马儿也转了方向,她身体紧绷,迟疑良久,最后还是调转回来,看着韩穆。
    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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