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暧昧的疗伤方式一切都有了正确答案
    吴伟伟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无意识地讷讷道“那江哥我以后是叫江哥,还是改口喊哥夫啊。”
    哥夫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怪陈岭怕老祖宗语出惊人,忙说“江哥,就叫江哥吧。”
    吴伟伟点点头,擦着头发往房间里走,几步后又回头看向两人,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
    直到彻底踏入房间,关上门,他的脑子终于正常运转了,第一反应就是给李鸿羽发消息,问他知不知道。
    李鸿羽知道什么
    吴伟伟也怕弄巧成拙,暴露了他陈哥的隐私,回得也很奇葩就那个那个,那个嘛。
    李鸿羽看他语焉不详,想了想回道陈岭和江域的男男关系
    吴伟伟差点跳起来,看来就他一个人反应最慢你怎么知道的
    李鸿羽昨天进学校前看见两人拉手了。
    吴伟伟捏着手机陷入了沉默,他那会儿也在啊,怎么就眼瞎没看见呢这种惊天八卦,简直比错过一个亿还让人难受
    “吴伟伟,独自冷静不如出来喝点粥。”陈岭在外面敲了敲门。
    吴伟伟放下手机,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回道“来了。”
    拉开门,陈岭笑得自然“这么惊讶吗”
    “也还好吧”吴伟伟抓了后脑勺,小声说,“怪我平时太直男了,其实你跟江哥有时候挺明显的。”
    陈岭“比如”
    吴伟伟“有一次你不是脖子上受伤了么,我看到他亲你这儿了”说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颈侧。
    陈岭假装淡定的“哦”了一声,心里激动真没想到,老祖宗除了鬼压床,还干过这么暗暗戳戳的事
    往后睡觉得多留个心眼,不能睡太死,否则要错过好多场好戏
    院子里,江域清爽的从公共卫浴间出来,径直走到赵迅昌面前。
    昨晚那些幼稚的行为可以当做自己没做过,改口茶的事却不能忘。
    他毫无心理芥蒂的拿起桌上刚冲好的热茶,将瓷杯倒满,双手奉茶,身体微微躬下,郑重道“师父,请喝茶。”
    赵迅昌脸皮子一抽,险些没绷住大笑出声。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曾经压了他一头的老鬼,如今却成了他的晚辈,爽,很爽。
    赵迅昌接过茶,意思意思抿了一口,“我徒弟的性我知道,太软,但是该狠的时候也绝不会手软。你好好对他,若是吵架打架什么的”
    他一顿,吐出一句较为中肯的话“你放心,我当长辈的绝对帮亲不帮理。”
    江域“”
    赵迅昌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我这个人思想开化,自然觉得你们的关系没什么,但陈岭父母那边还需要再缓缓。”
    陈家父母较为传统,一直盼着儿子谈恋爱娶媳妇,让他们早点抱上大孙子。
    如今媳妇有了,可孙子却飞了,怕是不容易接受。
    江域不急,人都是自己的了,其他都是虚的。
    他心情好,语气温和“师父说的是。”
    一声声的师父喊得太顺口了,赵迅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他假装咳嗽几声,招呼道“坐下来吃饭吧。”
    上午九点整,太阳还未升至当空,清晨的凉意也尚未散去,昱和山上忙碌的工人们正在工棚里纳凉。
    正说着话呢,杨包工头忽然站了起来,冲两手拎满东西往上走的青年挥手“陈先生”
    陈岭左手是等下立衣冠冢需要的香蜡纸钱,右手是从隔壁村买来的西瓜。
    吴伟伟手里也没闲着,同样也是大包小包,不过与衣冠冢无关,都是用来给工人们解暑消暑的。
    杨包工头派了两个人去把东西接过来,放到工棚里。
    他抽了张递给青年“今天就下葬”
    陈岭问“应该都弄好了吧”
    杨包工头说“你前天打电话来问的时候就已经将坑穴彻底烘干了,碑座也已经放好,就等着下葬立碑了。”
    陈岭点了点头,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吉时还有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唐四平能不能赶到。
    杨包工头看了青年一眼,嘴唇动了几下,随即忍不住又看了青年几眼。
    陈岭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开口“有话你就说吧。”
    杨包工头说“是这样的,你们村子里有个叫李桂芳的你知道吧”
    “记得。”李桂芳试图当墓地中间商赚差价的事,实在令人影响深刻,陈岭问,“她怎么了”
    杨包工头说“你不在的这几天,曾有人来看过墓地。他们本来有些嫌弃这片地方荒凉,结果那李桂芳也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拉着那几个人说了老半天,全是坏话。这还不算,完了还把人给撬走了,说是她手里有东郊的便宜墓源,而且全包。”
    全包的意思是,不止包下葬立碑的一切费用,还包括前期的停尸、殓妆、火化,甚至是法事等。
    陈岭没想到短短几天就蹦出了新的竞争者,追问道“东郊有新开的陵园”
    杨包工头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才对,我当时知道后也有些好奇,就给以前做工的朋友打了电话,说东郊根本没有陵园。”
    陈岭猜测“会不会是野坟地”
    听他这么一提,吴伟伟倒是想起什么“还真是东郊的屏山后有一块荒地,老早之前就有野坟了,如果李桂芳手里真的有墓园,那估计是有人直接把那块地方给承包了。”
    “屏山”陈岭脸色一凝。
    屏山之所以叫屏山,是因为那座山陡峭险峻,如同一座高大屏风立在大地上,刚好将中间那一圈地给半包起来。
    三面环山,又无流水经过,不管是建阴宅还是修阳宅,都有大凶之险。
    “若真是这样,承包的人要么是不懂风水,要么是不信风水。”陈岭轻嗤。
    买墓的人但凡有点心,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就知道不能让亲人下葬。既然愿意将人埋在屏山,想必是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墓地主人和买墓的人都没吭声,他们也没必要管太多,免得到时候被冠个同行恶意诋毁的帽子。
    陈岭“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暂时别管。”
    “陈哥放心,我知道。”吴伟伟的话音刚落,山下传来唐四平的声音。
    唐四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捧着衣冠和遗照,背后竟然还跟了一大群人,全都是黑衣黑裤,腰上系着棉麻的白布带子。
    陈岭嘴角一抽,懂了,唐四平这是请人来哭丧的。
    在古代,对于哭丧有个标准,叫“哭不绝声”,并且要越大声越好,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和悼念。
    可哭不绝声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需要子子孙孙一起协作完成,放在计划生育的现代,有些不切实际。于是就有了哭丧业务,专门给举办丧事的人家哭丧。哭完后,除了事先于公司商量好的费用,还必须给代哭的人封红包,去晦气。
    吴伟伟默默数了数跟在后面的那群人“好家伙,有四十多个呢。”
    陈岭拎起下葬需要的东西,朝唐四平的方向走去,半路将人拦下来。
    唐四平昨晚喝得不少,醉的不轻,清早起来完全想不起昨夜自己干过什么,只记得今天是给妻子立冢的吉日,耽误不得。
    遗像是早就准备好的,近来一直放在主卧里。
    说来也怪,那黑白的照片怎么看怎么诡异,他却一点不害怕,偶尔睡觉之前,还会去跟遗照说说话。
    起床后,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几十岁的大男人,只要一想到妻子死了却连个完整的尸骨都没留下,就止不住的眼眶发酸。
    他打起精神,去衣柜里找出一条妻子生前最爱的裙子,又去院子里摘了几朵三角梅藏在衣襟中,随后才去侧卧抱出睡意懵懂的儿子。
    童童似有所感,盯着裙子模糊的喊一声妈妈。
    唐四平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呜呜哭起来。
    以至于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的两只眼睛依旧是肿的。
    陈岭看了眼唐四平的通红的眼眶,“节哀顺变。”
    唐四平应了一声,将儿子放到地上,又将遗照塞到他的手里,“拿好了,我们送妈妈最后一程。”
    童童天真的问“送妈妈去哪儿”
    唐四平说“更幸福的地方。”
    童童“那她还会来吗”
    “会吧。”唐四平捏了捏儿子的鼻尖,强笑着说,“不过要很久以后。”
    立冢的过程很顺利,从送葬到石碑落入碑座,哭丧的声音就没断过,引得山脚下的村民都忍不住出来瞅了两眼。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切事宜完毕,唐四平带着童童到山下小院,亲自向赵迅昌问候了一声,便回家了。
    陈岭把人送走,回来的路上又想起了李桂芳,他看向吴伟伟“咱们在网上留的联系方式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伟伟摇头“没有。”
    陈岭“算了,不想了。”他手揣进兜里,想起留在另一条裤子兜里的温泉会馆贵宾卡,转头问,“我们公司虽然小了点,但团建还是该有的,下午去温泉会馆浪一浪”
    吴伟伟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真浪”
    陈岭“真浪。”
    有了出行的打算,两人心里都有些不平静,连院门都没进了,直接开车去市区买泳裤。
    到了店里,陈岭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老祖宗泳裤jg
    陈岭下午去温泉会馆,要嘛
    前后不过三秒,江域的回复来了要
    陈岭你问师父去不去
    依旧是不过三秒,江域不去
    赵迅昌是真的不想去,会耽误他到繁育基地看小鹦鹉。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没说,年纪大了,加之犯懒,身材走样。
    作为师父,他也是需要面子的
    不能在徒子徒孙面前暴露自己的啤酒肚
    陈岭收起手机,对吴伟伟指挥道“看到喜欢的尽管拿,我买单。”
    吴伟伟欢呼一声,走到架子前反复选择。
    陈岭没他那么纠结,随手拿了一条纯色款,倒是给江域挑选的时候犯了难。
    导购小姐姐以为他还想再为自己多选一条,主动推荐道“先生你看这个款怎么样,采用的是最新的防泼溅面料,紧身却很透气,尤其是特殊部位我们采用了最完美的3d剪裁,虽然是紧身款,但绝对不会觉得太过贴身而不舒服哦。”
    陈岭想起昨晚一撇而过的景致,选了个应该可能合适的尺码“就,就这个吧。”
    导购小姐姐火眼金睛,迅速反应过来。
    这态度,这羞涩的劲儿,一看就是给老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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