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说得是。”司牧白本想早点送时言叶回来,偏偏他在那写游戏故事不亦乐乎,撒娇着一推再推,才搞到这么晚,在车上就撑不住睡着了。
    下次可不能再由着他。
    “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很担心你们安全。像我,因为是你才稍稍放心些。”时希顿了顿,以退为进“前俩天晚上送阿叶回来的也是你吧。”
    “是,快要考试了,我们几个同学在一块写作业复习。”司牧白淡淡开口。
    “阿叶最近的确用功很多呢,如此说来都是司同学的功劳。”时希欣慰地笑着“下周末是我家幺儿十八岁生日,还请司同学能赏脸来参加他的成人礼。”
    司牧白忖度了时希的话,三分邀请七分带着别的意思。
    “好。”司牧白点点头“我会准时到。”
    “那真的太好了。”时希高兴地一拍手掌“司同学能来参加,绝对令寒舍蓬荜生辉。”
    “伯母严重了。”司牧白起身“天色不早,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转身离开云家。
    驱车回到司家别墅,静谧的夜风吹着树影摇动,将路灯投到地上的光影撕成碎片。
    司牧白抬眼见到二楼书房还亮着盏灯,走进大门后,顺楼梯往上走。
    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司展的声音从里响起。
    拧开把手,见司展坐在背靠窗的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抬头略带疲倦地看向他。
    “回来了”
    “嗯。”司牧白跟司展的关系不算亲,毕竟分别十九年,司牧白长成了冷漠的少年,而司展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
    “听说你最近都没回来住”
    司展得知司牧白夜不归宿后,特意将公司的事务带回来,一边在家办公一边等司牧白回来。
    也许司牧白今夜依旧不回来,司展便明天继续等。这方法虽然笨拙,司展就怕一个电话过去,司牧白误会他过问他的行踪。现在的小少年们啊,叛逆心太重,还是当面说更好沟通。
    秘书替他买回来的如何教育少年期孩子里面如是写。
    可怜司展没养过婴幼儿期和童年期的司牧白,只得照着书云养娃。
    “是。”司家耳目众多,司展早晚也能知道他几天没回来的事。
    “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讲。”司展迂回地磕磕巴巴道,就怕刺中少年那个痛脚。
    “好。”司牧白点点头“不过我不说的事情,也希望您能相信我可以处理好。”
    “那是当然。”司展忙不迭地点头“你很优秀,跟你母亲一样。”
    听到司展提起母亲,司牧白的眸光沉了沉“您早点休息。”
    “牧白,”司展猛地开口,又叫住他“如果你是介意你哥哥,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用。”司牧白对于旁人没多的兴趣“我不在意。”
    望着司牧白冷漠的背影,司展在心底直叹口气。这孩子,分明是闹情绪了。也是,在外面吃了十多年苦,好不容易回家了,发现家里多着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占据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在陌生的环境下,仓皇没有安全感,跟小孩儿似的闹脾气引起别人关注。
    这些他都能理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司牧白放下心防,试着接纳司湛和他成为亲人。
    “父亲。”高大俊朗的青年出现在门口“您这么晚还没休息”
    司湛是司家别支的孩子,父母意外早忘,由司家老爷子做主过继到司展户口里,成了司展的儿子。
    司展不愿意让司湛改成跟牧白同辈的表字,而是继续用原来的名字。也在司湛懂事起,便不避讳地告诉他自己非他亲生父亲。司湛成熟稳重,从进入司氏后便一直致力于寻找司牧白。
    这回能找到司牧白,司湛功劳最大。
    这么多年,养育亲情总是在的,司展早就把他当成亲儿子看。可惜司牧白跟司湛的关系一直不大融洽,话说回来,司牧白跟他这个老子都关系不怎么样。
    “是啊。”司展头疼地点点头,教养孩子可比谈成一个过亿项目还要费精神。
    “牧白这孩子早熟冷静,你不必太担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司湛安慰道。
    “再早熟,他也是个孩子呀,要是像去年那样”司展猛地闭嘴,不再说下去。
    司湛的眸光沉了沉“如果您不放心,不如我找两个人,随时保护牧白。”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跟踪,监视。
    “别了,”司展摇摇头,要是让司牧白知道,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父子之间都会出现难以愈合的缝隙“我相信他。”
    “那您就别过于担忧了,牧白是您的孩子。”
    是啊,司牧白是他的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司展嘲笑自己,是年纪大了吧,才会瞻前顾后,还对自己孩子产生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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